他的語氣,小妖聽着,都有點要哭出來了。
“夜夜,你出來吧,我們一起去慶祝。”
夜夜嗯了聲:“晚上教練安排了活動,我等會把地址發你給,到時候你一起過來玩吧,這會兒被記者堵死了,走不開的。”
夜夜從賽場的專用通道跟隨教練和隊友們一同離開,他們原本想去酒店,可這個時候酒店的門口被各國記者給堵死了,一羣人索性直接去定的包廂慶祝,一進入包廂夜夜就把自己仍在沙發裡,他看着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坐在沙發上發呆。
幸好隊友和教練沒記者那麼八卦,哪怕心裡藏着巨大的好奇心,也沒有追問他什麼,反而舉起香檳爲他慶祝,小妖姍姍來遲,那個時候夜夜差不多有些微醉了。
離開包廂前往酒店的路上,夜夜坐在車子裡,看着車外燈火闌珊,他一直注意自己的手機,但手機始終沒有雷裂來的電話,哪怕一個短信。
他看不到嗎?
夜夜想如果他有心,一定能夠看到,因爲視頻或者報道都是全球範圍內的。
他看到自己戴上了戒指,卻無動於衷,他已經放棄了自己嗎?
不同於在領獎臺那一刻的興奮和激動,此時此刻他的心已經被滿滿的失落包圍,或者說是席捲,他渴望和雷裂分享這一刻的喜悅,但他的電話,雖然時不時就響,但不是他最想接聽的那一個。
和隊友分開,拿着房卡回房休息。
教練說:“大家休息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後坐直升機回巴塞羅那。”
他們此刻在西班牙的首都——馬德里。
關上房門,夜夜被自己扔在酒店的牀上,再也抑制不住心裡的酸楚,一個大男人,仰天哭出了聲來,他雙手用力的搓了搓自己的臉,捂住自己的嘴巴,也無法阻止那像是被全天下拋棄的無根感覺,眼淚從眼角,不停的冒出來。
很輕微的腳步聲,他沒有注意到,一味沉浸在被得不到迴應的沉痛之中。
頭髮被人輕撥了撥,緊接着,是一道暗影,籠罩在他的身上。
夜夜嚇了一跳。
睜開眼,映入視線的明暗交錯的疊影,精緻結實的胸肌,起伏的心跳,然後是他捂着自己臉的手,被另一隻手,緩慢的挪開,他的手掌朝上,被另一隻手掌完美的貼上,十指,交叉合攏。
然後是一具滾燙又強悍的身體,壓住了他的身體。
再然後就是男人身上裹着的浴袍,落到了地上。
緊接着,他聽到自己的衣服釦子,崩開的聲音。
再然後,是拉鍊聲。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對上另一雙星辰的眸光,那眸光裡的光,傾斜而下,灑落在他的臉上,夜夜閉上眼睛,張開,再閉上,再睜開,如此彷彿,直到對方笑問:“眼睛抽筋了,還是落了灰塵?”
“好了,這樣值得慶祝的日子,你竟然一個人躲在房間裡哭,這要是被記者們捕捉到,又是一爆炸新聞,你想自己取個什麼標題?車王哭暈在牀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