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
賽羅苦笑一聲：“如果有呢？”
凱恩擡頭看他：“誰？”
“我姐姐。”賽羅答得很自然，甚至聽不出半點情緒。
凱恩心想那是親情又不是愛情。
“妖妖的母親，我的初戀，一場只有暗戀的初戀。”
凱恩許久沒說話，知道他是個有故事的人，但她從來沒好奇的探究過，此刻聽他如此平靜的說也有一個恨得要死卻念念不忘的人，她忽然很想問，你是怎麼做到如此平靜的跟我講這句話？
他只是笑：“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就看你願不願意走出來。”
“那你走出來了嗎？”
“沒有。”
他回答得真誠實，凱恩忽然很想嘲笑他：“那你還告訴我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
自己都做不到，又怎麼教別人？
賽羅也自嘲，舉着杯子，說：“所以我們可以共同進步，一起邁過去。”
她擡頭看他，半響沒說話。
她埋頭安靜享用午餐，填飽了肚子，說：“我想換個手機，換個卡。”
賽羅一邊叫服務員來結賬，一邊說：“好，我陪你去買。”
換手機的速度很快，將新手機拿到手裡的時候，他們已經回到了巴塞羅那，賽羅開車載她到小學校門口，看着遠處朝他們奔過來的彥彥，賽羅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話：“比起撕心裂肺的飄渺愛情，真實而充實的活着纔是一件更有意義的事情。擁有彥彥，是你的幸。”
凱恩抿脣笑，然後點點頭。
接彥彥放學，賽羅將母子倆送到嚴家，沒有停留，然後開車回公司處理一些要緊的事情。接下來的若干天裡，賽羅都很忙，而且要出差，時間大概是半個月。
意見最大的是彥彥，每天晚上睡覺前都很惱火，鼓着腮幫子給賽羅打電話，索要隔空晚安吻。可是有一天晚上卻怎麼也打不通賽羅的電話，彥彥一直等到要睡着了也沒有等到賽羅的電話，小丫頭賭氣的不肯睡覺，抱着手機撅着嘴巴，變扭的小模樣還特別有氣勢，嘴裡巴拉巴拉委屈的說：“爸爸說話不算話。”
凱恩坐在牀頭耐心的哄：“爸爸工作很忙，彥彥聽話，去睡覺。”
“不要。”彥彥把臉一歪，“我要等爸爸的電話。”
凱恩想了想，只好繼續給賽羅打電話，然而依舊沒有人接聽，最後只能叫來哥哥，彥彥向來最聽嚴帝的話，被嚴帝哄了一陣終於乖乖睡覺去了。
嚴帝點了點凱恩的背，示意她跟他出去，他有話跟她說。
兄妹兩在花園的亭子裡坐下來，嚴帝開門見山的問她：“你和諾馮還有聯繫？”
凱恩躲閃搖頭：“沒有。”
“還打算騙我？”嚴帝聲音變得幾分威嚴。
凱恩才說：“他找過我，我沒有搭理他的意思。哥，我自己的事情，會自己處理好的。”
嚴帝生氣：“你自己怎麼處理？交往了六年也修不成正果，沒頭沒腦又嫁給一個根本不愛你的男人，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凱恩不想回話，覺得有點煩，每次都要被哥哥耳提面命，“哥，我去睡了，好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