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一直都是她的心,全部的心,他要她完完全全的屬於他,心裡再無他人。
顧小妖砸吧砸吧嘴,沉默不語。
“你是給不了,還是已經給了別人,拿不出心給我,所以你沉默?”
“你說過,給我一年時間的,帝少,你不要這麼不可理喻好不好?”
“嫌我不可理喻?好,當我沒問。”他也不知道自己跟她置什麼氣,反正心裡就是不舒服,想到那個手鍊代表的意義,他就是非常不舒服。
兩人談不到一起去,車內氣氛忽然僵硬下來。
誰也沒有再說一句話。
嚴帝在生氣,他偏頭看向車外,眼睛閉上,又睜開,他覺得累,不是身體的累,而是心。
心很累,妖妖,你懂嗎?
我要怎麼做才能夠將賽羅從你的心底徹底的驅趕出去?我也只是個小氣的男人,受不了這樣的心底折磨,受不了你把另一個男人看的比我重得多,那麼他傷你、冷你、愚弄你,都能輕而易舉的虜獲你的心,這是爲什麼?
我到底哪一點比賽羅差了?
你說我是蠻子,我就努力的學習怎麼做一個女人愛的男人;
我努力收斂自己的脾氣,只因爲心想着,女人該都是喜歡溫柔的男人;
我努力雕刻浪漫的時光,只因爲心想着,女人該都是喜歡浪漫的男子;
我努力剋制自己的醋意,只因爲心想着,女人該都是討厭小肚雞腸的男子;
我努力做到盡善盡美,只因爲心裡想着,也許這樣才能夠收穫你的心;
可是——
你總的給我一點盼頭吧?
過了這麼久,你還是把他看得比我重,讓我覺得一點盼頭都沒有,人心是會累的,你懂嗎?
也許,我愛你,就是我自己給自己種下的劫難。
我壓上了我能給的全部賭注,想要贏得終身的幸福,可是面前的賭局,那樣的前途迷茫,我真的能贏嗎?會不會最後收穫的是累累傷痕?
自信如帝少,霸氣如帝少,面對顧小妖的時候,也只是一個求愛的男子,會迷茫,會看不清愛情的路,更……會心酸難忍。
只是因爲他是帝少,嚴家無數人追隨的帝少,他不能表現出他內心的軟肉,他不能沒有底線的去撕開自己的心讓別人看,他生氣的時候,難過的時候,心塞的時候,受傷的時候,唯一能做的,也緊緊的是閉上眼睛,緊攥着手,默默的將自己滿腔的複雜心情給慢慢的咽回到肚子裡去。
在這小小的車子裡,他甚至不能大聲的咆哮,不能對着她發火暴跳,他的自尊,他的驕傲,剋制着他洶涌奔騰的心情。
可是,一個人要獨自品嚐忍受這些,默默忍受心的傷痕,真的很辛苦,很辛苦……
佩特拉離首都阿曼大概有3小時的車程,嚴帝整整剋制了三個小時,終於像是把心中的苦悶給剋制了下去。
車子停在附近一家五星級酒店的門口。
嚴帝推開車門,徑直的下了車,招呼都沒有招呼顧小妖一下。
顧小妖坐在車子裡,看見他在車外和阿卜杜拉二世說話,兩個人握着手,談笑風生,然後直接在一羣人的簇擁下進了酒店,把她一個人晾在車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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