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妖坐在客廳裡,臉色一會白一會青的,她聽不懂賽羅和帝少之間的對話。
什麼意思?他們在說什麼?她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她的心一沉再沉,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覺。
什麼KAV?什麼幕後真兇?什麼真相?什麼變異人?
誰能跟她解答一下。
妖妖緊抿着脣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會有辦法救她的,我發誓!”帝少一個踉蹌後站穩腳步,妖冶的眸子裡是堅定的信念:“妖妖不會變成那副摸樣,她不會。”
“我憑什麼相信你,你還有什麼值得我相信的?”賽羅與他對視幾秒,啪的一聲拳頭狠狠的砸在桌子上,震得桌子上的資料一抖。
“我要把妖妖帶走,有人保證可以救她。”
帝少驚詫,隨後恍然大悟:“是不是紫雅給你的資料?他想幹嘛?挑不離間?”出手到快,好一手陰招,他挑了挑眉,“你要選擇中計?還是選擇不中計?”
賽羅頓時啞然。
不過片刻,他又堅定的開口:“我不是來和你商量,而是鄭重的告訴你,我要把她帶走。”
“然後呢?指望紫雅那個飯桶,等待那渺小的希望?”帝少漫不經心揚起嘴角:“我自己的女人,我知道如何保護,你有什麼資格把她帶走?”
“她的事,我就要管!”他瞬間憤怒得無以復加。
“你憑什麼管,你有什麼資格管?”帝少聲音低沉如弦,脣邊露出幾分諷刺的笑意:“妖妖是我的未婚妻,我的女人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外人管了?我告訴你賽羅,不要總是肆無忌憚的頂着舅舅的虛名來接近我的女人,我對你的容忍是有限度的,超過我的底線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你是不是妖妖的親舅舅大家心知肚明,你跟她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你有什麼資格管我的女人?”
驀地心口一疼,夜夜推了推顧小妖的肩膀:“你發什麼呆呢?怎麼臉色這麼差?”
顧小妖擡起霧氣氤氳的雙眸,搖搖頭,一笑艱難:“沒有啊,我去一趟洗手間,你陪着嚴教官吧。”
她穿着拖鞋走進酒櫃後面的洗手間,順手反鎖上門,假裝的從容再也無法維持,身緊貼着門背,緩緩的滑落,直到整個人屈膝跪坐在冰涼的瓷磚上,眼淚就那麼順着臉頰無聲滑落。
耳邊,還是帝少和賽羅對峙的話語,那麼清晰的傳入耳中。
她真想把竊聽器裡的聲音堵上,卻無力擡手。
她緊咬着下脣,雙手捂着臉,不讓自己尖叫出聲來,那猶如天方夜譚般狗血的事實,一點一點的傳入她的耳朵裡。
不是真的,對不對?
一定是她的耳朵出現了錯誤!
她聽到的都不是真的,全部不是真的!
“啊!”她抱住自己的頭,覺得頭疼欲裂。
一股令人窒息的震驚和酸楚,慢慢的從心底涌出。
“他們到底在說什麼?我要相信嗎?爲什麼現實如此殘忍?”她捂着胸口,惶惶然的問自己?
爲什麼,眨眼功夫,賽羅就不再是她的親舅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