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她睜開明顯還紅腫的眼睛,身體被淺睡的帝少緊緊的揉捏在懷裡,他的一隻手習慣性的罩在她的胸前,顧小妖挪了挪身體,動一動,全身都痠痛。
“醒了?”她稍微動一下,帝少就睜開了眼睛,捏着她如饅頭般柔軟的咪咪玩,附耳舔咬着她。
“嗯……”她輕點頭,翻個身將自己的頭埋在他的胸前,讓兩人緊貼着感受彼此的心跳。
“餓不餓?起來吃東西。”
她輕搖頭:“不想動,沒力氣。”
帝少聽到這樣的話,頗爲自豪的勾脣笑了,然後直接按了牀鈴,讓下人送小米粥進來。
小米粥他一直讓人備着,就等着她醒來之後送進來。
大半夜他一直在沉思,從來沒有真正睡着過。
讓她跟殺父仇人的孫子睡在一起確實爲難她,可是沒有辦法,他帝少不準備放手,所以只能委屈她,他願意用加倍的寵愛來給爺爺贖罪。
他想了整整一晚上,爺爺犯下的罪過,他願意十倍百倍甚至千倍的彌補,他只有一個請求,那就是,她必須呆在他的身邊。
她幼年喪父受到的心靈傷害,他可以給她更多的寵愛來彌補;
她身體上受到傷害,他會不計代價付出最大的努力治好她;
總之,她只能是他的人,他決不允許她離開。
片刻之後,僕人端着溫熱的餐盤走進來,一小碗米粥,半夜他只許她喝些易消化的食物。
帝少披着衣服半坐在牀頭,然後讓顧小妖的頭枕在他的大腿上,將她整個人裹在小羔羊毛的毛毯裡,又保暖又透氣,然後端着一小碗米粥,一勺一勺親自給她全部喂下。
肚子被喂得七分飽,胃裡熱乎乎的都是米粥,很快她又躺在他的腿上昏昏睡了過去。
隨後的一個星期,帝少將顧小妖看得死死的,幾乎可以稱得上寸步不離,做什麼事都將她栓在身邊,簡直恨不得拿跟鏈子鎖在她的腳下。
可是他依然能夠發現一些反常的蛛絲馬跡。
他不點破,他就像一隻隱藏在黑暗裡的獅子,不動聲色看着顧小妖做那些小動作。
可是她準備離開?這樣的發現讓他心裡特別不是滋味。
他猜不透她心裡的想法。
對她來說,和仇人的孫子同枕共眠,是不是和踩到了****一樣噁心?
將自己比喻成狗-屎,這讓帝少心裡很不是滋味,可是他必須承認,也許她心裡就是那個想法。
或者她會因爲自己成爲變異人而離開,因爲愛他所以不想拖累他。
但如果是這個原因,他會恨死她,會怒火滔天,非得撥了她一層皮不可。
所以,他七層心思放在顧小妖身上,極盡纏-綿的將她捧在心尖上寵愛,希望她能看到自己的用心,希望能動搖她離開的念頭;餘下的三分心思,則關注在幹掉林晰和紫雅這兩個隱患的身上。
相比於對顧小妖的難守難攻,林晰那邊則顯得容易多了。
都說強龍壓不夠地頭蛇,那隻能說明那條龍還不夠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