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先生,請問您和喬漫小姐是什麼關係?您從沒在大衆面前公開過戀情,這次高調認愛,是否表示您和喬漫小姐的好事將近?”
“紀先生,林城盛傳喬漫小姐抽菸喝酒整容私生活混亂,請問您對這些傳言有什麼看法,會因此而介意她的過去嗎?”
“紀先生,紀家的家風格外森嚴,如果您和喬漫小姐的戀情得不到家人的認可,會就此放棄嗎?”
記者的問題一個接着一個的拋出,尖銳又犀利。
紀雲深從褲袋裡摸出煙盒,抽出一根,動作熟稔的點燃,一言不發的沉默樣子令人發慌,記者們只好轉換目標,無數只話筒爭先恐後的遞到了喬漫的嘴邊。
“喬小姐,紀少一直被無數女人奉爲最佳的夢中情人,溫暖男神,您覺得您什麼地方最吸引紀少,或者說,您覺得您有什麼地方值得紀少的青睞?”
“喬小姐,衆人皆知您有一段長達六年的戀情,突然結束的原因是什麼?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和紀少走到一起,是否代表您在上一段戀情中,早就心猿意馬了?”
“喬小姐,近來喬氏高層頻繁調動,危機不斷,肖敏似乎已經有所行動,您對此有何看法?又會做出什麼樣的迴應和反擊?”
“喬小姐,今晚您主動擁吻紀少,又在香檳塔倒塌的那一刻,奮不顧身的撲向紀少,請問當時您是怎樣想的?”
“喬小姐,請您說兩句好嗎?”
喬漫下意識的收攏五指,包紮細緻的傷口,隱隱崩裂開,殷紅的血慢慢染紅紗布,疼痛跟着一點點的瀰漫過四肢。
“你們問了這麼多問題,我很想知道,是不是我的臉上寫了居心不良,心懷叵測這八個大字?”
喬漫說話時,閃光燈瘋狂的亮起,數不清的攝像機和手機同時在拍攝,目標一直對準她,似乎不想放過任何可以帶來話題的瞬間。
站在喬漫對面的女記者嗅出了她的敏感,迅速接話,“喬小姐,您這是否認了嗎?”
喬漫的臉上浮着官方的笑容,“否認?”
她白皙如藕的手臂,挽上男人結實有力的臂彎,滿眼深情的說道,“那麼請問,我否認什麼了?”
“喬小姐何必揣着明白裝糊塗?”
女記者撩脣一笑,語氣極輕,“這世界上,哪有空穴來的風?喬小姐,我們媒體記者,就是爲力爭給普通大衆還原事實真相而存在的職業,如果我的話裡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望您多多海涵。”
分明是幾句示弱的話,卻硬是讓人聽出了挑釁的意味,可又偏偏無隙可乘,這種感覺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說不出的難受。
林城初春的雨下起來,總是給人沒完沒了的感覺,此時的天空黑的像是濃稠的化不開的墨,風一過,上一秒還細碎的雨點,突然連成了線,密集的墜落下來。
喬漫怕冷,忍不住瑟縮了下,霎時,一件帶着男人體溫的外套,在衆目睽睽之下,將她的緊緊的裹了起來,並擁到胸前。
她的身子微微一顫,擡起清澈至極的眸子,有些不敢置信的睨着身旁男人棱角分明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