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漫站在二十樓的電梯旁,看着樓體兩側四部電梯的變化,直到有一部從一樓往上升,她才伸手叫了離自己樓層最近的梯。
看到那部梯升到十樓左右,她才走進叫好的梯內,從二十樓下到一樓。
出了電梯,童沁的短信就來了,“媒體已經在酒店外了。”
她回了個好字,便撥通了紀雲深的號碼,嘟聲響了一下後,對面接了起來,“你在哪?”
“手機信號不好,我怕你沒接到短信,就回一樓等了,你在哪?”
紀雲深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淡,聽不出來是生氣還是沒生氣,“站在那裡別動,我下去找你。”
掛斷電話,喬漫算着時間,覺得差不多了,便踩着高跟鞋,拉緊身上的男士西服,匆匆的往酒店門口走了過去。
門口側面,已經聚集了一大批媒體記者,她突然跑出去,拉緊的男士西服裡,是想遮掩也沒遮掩不住的清晰吻痕。
衣衫不整,頭髮凌亂,臉上還有淚痕,更重要的,還是在這麼曖昧敏感的場所,不由的就更讓人浮想聯翩了。
她愣了一下,迅速的低下頭,可有眼尖的記者還是認出了她來。
一羣等候的八卦週刊記者瞬間蜂擁而至,將她圍了個水泄不通,連移動都變得困難起來,頗有大明星受訪的架勢。
她將西服外套裹得更緊,似乎很害怕。
紀雲深出了電梯,餘光不經意間瞥見了一抹熟悉的女人身影,在酒店門口一閃而逝,快得幾乎看不清。
他跟過去,一出酒店大門,便被外圍的那波八卦週刊記者發現並迅速包圍了上去。
儘管之前各種小道消息已經甚囂塵上,但大多都是望風捕影,雖有波濤洶涌,但最終都歸於了沉寂。
這回不一樣,兩人在這種場所,一前一後的走出來,而且女方還一副受了欺負,不敢反抗的樣子。
大家都是成年人,代表着什麼,已經不言而喻。
娛記的嗅覺一向靈敏,試着想想,一個是身陷囹圄的落魄名媛,一個是隻手遮天的頂級富豪,身份的懸殊,美麗的女人,權錢的交易……
每一個新聞點,都足可以成爲一個熱度,這對已經飢渴了很久的八卦週刊記者來說,無疑不是天降甘露。
“紀先生,今晚的這些,是否證明您和喬漫小姐之前一直在欲蓋彌彰,誤導大衆,實際上您和喬漫小姐是在私下做着錢色交易?”
越過人頭,視線落在被娛記圍擁在中心的女人身上,她一副剛被人摧殘蹂躪完的樣子,確實會讓人聯想到一些陰暗扭曲的畫面。
昨晚那句信誓旦旦的不想認輸,原來就是玩的這一套。
她還真沒被女人這麼玩過,算計過!
別說,挺新鮮的!
“紀先生,我是林城晚間直播頻道的記者,我們正在爲全市人民進行直播報道,請您就此事說兩句好嗎?”
喬漫心裡一顫,她以爲只是採訪,卻沒想到是現場直播。
不過,正合她意。
鬧得越大,她的勝算就越大一些。
這是她給自己最後的孤注一擲。
紀雲深一手隨性的插入褲袋裡,詞鋒尖銳中不失謙和,從容地應對記者們的問題,“只是情侶之間的小吵小鬧,也許是我處理的手法太過偏激了,不過沒辦法,誰讓我家漫漫那麼迷人,大家別想得太多,也別想的太陰暗了。”
“所以……能麻煩各位讓讓嗎?你們耽誤我道歉的距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