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
也不知過了多久,寧靜忽然就笑了。
她的嘴角,慢慢地,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那是鮮少從她臉上出現的表情——此時,卻令人分外悚然。
“不會讓它出事?”
“出了事我負責。”夏天遠那短暫卻冰冷的話語包裹着她的心臟,讓唐糖好不容易纔回過神來,“我保證,殿下的存在不會讓任何人知道。”
她轉頭,看向謝奇瑋。
謝奇瑋吹了聲口哨,而後一言不發,竟然選擇了默認。也許——他只是抱着看好戲的心態。他跟這裡的所有人都不熟,但是同樣,卻又成了一塊,人人都想爭搶的,香餑餑。
“我不會說。”他說道。
夏天遠眯着眼睛,他的視線緩慢的從唐糖身上掃過,那並不是像旁人那樣的崇拜、羨慕、驚豔,而是——可笑?諷刺?
“喵……”
殿下輕輕叫了一聲,卻看着寧靜伸手把它一推,將它扔進了唐糖的懷裡。
唐糖喜愛貓是真的,那,就不要讓她失望吧……
“天遠哥,我們走。”
離開密室,離開這裡,只要她這麼做,就可以離開這個活動,也可以帶着殿下安然回家了。
“嗯。”夏天遠點了點頭,率先向露出的暗道走去,尚未看身後任何一個人一眼,除了——寧靜。
兩人甚至沒有跟旁人多說一句話。
當寧靜的眼睛適應了黑暗,藉着手電筒的光開始觀察起情形來之後,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她捂着嘴脣,努力讓自己不尖叫出聲。
他們又來到了一間密室。
密室的正上方,掛着一具屍體!屍體已經腐爛,穿着樸素的衣衫,身上竟是染着血跡,也不知道是自己上吊,還是人爲謀殺。而下方的角落裡,卻是一堆白骨。
“我們先前所遇見的,三間密室,都跟象棋有關。”夏天遠輕輕敲擊着牆壁,聽見牆壁身後發出空洞的身影,眸光微閃,“空的。”
外面有路,但是卻不知道門在哪裡。
第一間密室,是象棋的殘局。第二間,是找到棋譜,第三間,則是一個放大的棋盤——以石爲子,按照棋譜所述,開始進行對弈。
而這第四間——上方,是上吊的人,下方,卻是整個由繁體漢字鋪成的密室。
寧靜讀出屍體旁邊的字:“知吾者寥寥!畏吾者無幾!望之無涯,修羅險險。”
“有點像……遺言?”夏天遠皺了皺眉,“我們先前來的時候看到的棺材……難不成,是有人將棺材裡的屍體拿了出來,掛在這上頭?”
“我懂了!”寧靜眸光一閃,“這也許是一對友人,他們正在下棋,然而其中一個人殺死了另外一個,並且將他的屍體藏在了棺材裡……不料卻發現這老屋殘局……最終因爲無法破解機關,這個殺人兇手,被機關吊起而死。”
因爲年代已久,屍體早已腐化,只成爲了一堆白骨。
“但是……爲什麼白骨會從棺材裡跑出來,來到這間房間?”正想着,寧靜突然止住了說話。
“尋寶者。”夏天遠說道,“尋寶者覺得這白骨以後有用,便留了下來,帶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