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她太過專注,就連夏天遠何時走到她身後都沒有覺察到。
環顧四周確定教室裡無人之後,寧靜輕手輕腳推開了教室的門。
唔……於躍的位置是在哪裡來着?
站在原地思索良久,寧靜終是將那封情書放在了於躍的抽屜裡。
一回頭,卻撞上了人。
“你在做什麼?”夏天遠挑了挑眉毛,看着面前做賊般的寧靜。若是他沒記錯,那個位置是於躍的吧,剛纔……她往於躍的抽屜裡放了什麼?
“沒什麼。”寧靜乾笑幾聲,心虛般不去看夏天遠的眼睛。
然而夏天遠卻徑自來到於躍的座位面前,直接伸手將抽屜裡的信封拿起。“這是什麼?”
說罷,他作勢要將信封拆開。
“等——等等!”寧靜趕忙阻止他的舉動,如視珍寶般將那情書小心放回,“跟你沒關係。”
夏天遠看了她一眼,“讓我猜一猜?”
寧靜心中虛的發慌,乾笑一下,“沒什麼可看的……”
“情書?”
“……”爲什麼你要這麼機智?!
“看樣子果然是情書。”夏天遠抱着手臂,“寫給於躍?寧靜,你好大的膽子,當着我的面出軌,嗯?”
是不是他最近太縱着她了?
“是你想多了。”寧靜輕咳一聲,單手撐着桌子,默默向後退了幾步。“其實沒有什麼的……”
然而時間卻不給她解釋了。
她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夏天遠的臉離她越來越近,那精緻的輪廓描摹出的側臉越發越放大,他那長長的睫毛,甚至覆蓋住了她的眼簾。
他伸出手,修長的五指扣住了她的後腦勺。
冰冰涼涼的脣噙住她的脣瓣,甚至咬着她的下齒,靈活地挑-逗着她的舌尖。如同翻卷的熱浪,將寧靜的理智盡數吞沒。
她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卻被他直接壓倒在了課桌上,那是近乎瘋狂的掠奪,好似吞噬她每一寸的呼吸。
狂風驟雨般,卻又像是綿綿細絲,在她的脣齒之間遊走。
“你的眼裡只能有我,知道麼?”
“你只能是我的。”
“不準給別的男人遞情書,熟人也不可以。”
“看來還是我太縱着你了……嗯?”
最後,夏天遠到底還說了些什麼,寧靜已經記不得了。她只記得朦朦朧朧之間,自己好像迷迷糊糊答應了些什麼事情,然後……手中裝有情書的信封已經不在了。
第二天早晨,田心看見一臉頹廢的寧靜耷拉着臉,走進了教室的門。她的脣瓣浮現出可疑的紅腫,就像……就像被採陰補陽過了的可憐人!
“你還好吧?”田心不由得出聲問道,感覺寧靜的狀態好像不佳?
寧靜搓着脣瓣,將她的校服領子又往上拉了拉,幾乎是咬牙切齒般,從齒間擠出幾個字:“我、很、好!”
夏天遠說,他們之間的“親密”接觸實在太少了,還美其名曰他身爲一個合格的男朋友,他要爲女朋友的幸福生活着想……
後果就是,她一晚上都沒有睡好!
再也不要看到他了!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