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身攜帶一個手銬模型也不錯,至少可以恐嚇恐嚇人。”
他頗有興趣地說道。“下一次玩票大的,帶把手槍什麼的……”
反正他老爸是警局的人,被警察發現,頂多是抓到青少年教育所裡面訓斥一通,他老爸難道會罵他嗎?
真是開玩笑!
“我沒事,”寧靜搖了搖頭,心有餘悸地看着遠處警車揚長而去。好在她急中生智選擇了先報警再說話,順帶給夏天遠發了個短信,沒有跟那羣小太妹赤手空拳搏鬥,不然的話,她現在已經是一堆渣了。“心蕊還有事情……我帶她去醫院。”
光是看,白心蕊的身上已經一片狼藉,大大小小的淤青數不勝數,她似乎已經疼得站不起來了,一定要馬上進醫院。
想到這裡,寧靜本來想撥打救護車的電話,但是想了想,還是扶着白心蕊去了離這裡最近的一家醫院。
她沒有讓夏天遠幾個人跟上來。女生與女生之間的事情,還是讓女生詢問比較好。
一路上,白心蕊靠在寧靜的肩膀,一雙眼睛空D無神,像是失了魂的牽線木偶,只能麻木的走着。不斷有淚水汩汩地從她的眼眶中流下。
她的肩膀是顫抖着的。
她在哭。
一直都在。一言不發的哭。
直至來到醫院,護士給她檢查身體的時候,她都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猶如沒有了靈魂的人。
寧靜嘆了口氣,幫她擼起了袖子——上面,都是青青紫紫的一片。
在寧靜的幫助下,終於給白心蕊做完了全身檢查。好在多處都是輕傷,沒有傷及骨骼,不然的話就很麻煩了。
白心蕊留院觀察,寧靜便去前臺付錢。當她回到病房之時,卻看見白心蕊擡頭,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她那對耳環不知何時已經掉落,現在耳垂上空空如也。
“寧靜……”她低聲說着,嗓子啞了一片,寧靜靠得更近了一些,終於聽清楚了她說的話。“寧靜……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連累你了……你不該C手這件事情的……”
說着說着,她哭的更兇了,淚水幾乎是止不住的流下。
她口中不斷呢喃着抱歉的話語。
“心蕊!”寧靜呵斥她。“你現在需要冷靜下來!”
白心蕊的情緒起伏太大,一時之間,根本無法正常交流了。此時的她除了麻木地跟她道歉,已經什麼也不會說。
白心蕊大腦一片空白,她伸手遮住臉龐,卻只是扯出一抹乾澀的苦笑來:“寧靜,我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差到了極點,難看到了極點?認識我這樣的人,你是不是覺得……很過意不去?感覺侮辱了自己?”
“我……沒有。”寧靜搖頭。她說的是實話,她根本就沒有想過嫌棄白心蕊。不然的話,怎麼會毫不猶豫地送她來醫院?
“寧靜,沒事的。連我都討厭我自己。”白心蕊低頭,眼底盡是諷刺之意。“現在的我,很髒,很賤,很惹人嫌。”
真是——令人厭惡到死啊!連自己,都討厭這副皮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