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她逐一敘述,夏天遠的眸子亮了起來。
對。
她的想法與他內心想法不謀而合!
“何況現在戀愛自由,國家在很多方面也放寬了許多。大學生已經成人,有了自己的自主意識與能力……”寧靜凝視着夏天遠手中的筆,一字一頓地說着。
夏天遠思索片刻,在上方翻譯出寧靜所說的句子來。
他的手邊放着已經找好的英文語法詞典。
無論上臺之後對錯如何,至少,他們的內心有一個底稿。
寧靜上臺之後完全可以鎮靜下來,她參加過比賽無數,只不過這一次是她並不擅長的英文,就值得重視了。
一口氣說了一大段話,寧靜倒了杯水,輕抿一口,回來時便看見夏天遠坐在她的對面,聚精會神地寫着稿子。
他骨節分明的手握着筆桿,他的英文字體飄逸卻又不失端正,灑脫卻又不失工整。正如同他的性子。
他垂下眼簾,燈光勾勒着他的側臉,似乎萬物都黯淡了下來。
寧靜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不忍心打擾這安靜的一幕。似乎世間,只剩下了他落筆的沙沙聲。
沒有五光十色的霓虹燈,沒有喧譁的人羣與車水馬龍的城市,沒有任何人的打擾。
這個世界,只有他們二人。他們的世界裡,只有彼此。
夏天遠擡頭,與寧靜的目光對視。他的墨眸中倒映着她的倩影,她烏黑的眸子裡,滿滿都是他的臉龐。
這樣,很好。
“來,”他的聲音是他都沒有想到過的輕柔,“我教你認單詞。”
手邊的英文字典被翻開,紅黑藍三支筆落下,上面的辯論稿已經增加了不少批註。一些生詞寫上了音標與翻譯,他相信寧靜可以看懂。
有些東西,無須要背下來。
只要用最簡潔的語氣,最簡單的單詞,將內心所想的,淋漓盡致的表達出來即可。
對方明白即可。
更何況——她若是不行,她的身邊,還有他呢。
“好。”寧靜嚥了口唾沫,對着對面的夏天遠點了點頭。她的眸子裡盛滿了笑意,比星辰還要燦爛。
“postgraduate,”夏天遠指着單詞落下一筆,“碩士生。”
寧靜跟着他讀。
“legislation,法律。”
“limit,限制。”
他低頭,他的下顎觸碰到了她白皙的額頭。
寧靜的秀髮被他撩起一縷,放在脣邊輕嗅,而後繼續不緊不慢地說道:“lawful·age,法定年齡。”
他修長的手指落在了單詞上。
紅筆與藍筆勾勒出他的臉龐。
“嗯……你一直看着我做什麼?”夏天遠剛要繼續說下去,卻發現寧靜專注地注視着他,一眨不眨。
被自己愛的女孩子看着,任憑誰也會變得沒有底氣來。
“沒有,”寧靜搖了搖頭,誠懇地說道,“你繼續。”
這樣很好。
就好像——小時候,她每每擔心害怕,他總是站在她的身邊。
縱使說出的話並不……好聽,可是,他卻會默默爲她處理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