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是暖男也好,省的太暖了變成中央空調……
她承認她還是有點小私心,不希望跟一個暖天下人的男生談戀愛。
這樣……挺好的。
車子終於停下。即便是寧靜心中已經做好了準備,然而當她實至站在這裡的時候卻依然有些吃驚——啊不,不是有些,是很多!
一幢幢別緻的小洋房組成別墅羣,譚文輝開了鎖走進其中一幢,進門裡面裝扮的金碧輝煌。甚至有女僕前呼後擁,傭人來來去去在打掃着屋子。
寧靜捂臉掩飾自己臉上的驚詫。
聽聞贛市崛起迅猛,很多有錢的人都來這裡蓋別墅,而這一區域更是大富豪才住得起的地方……
難道說這別墅羣都是尚家的?
內心裡,對於尚子喻的身份,寧靜又有了進一步的瞭解。
她只總結到了一個詞:
——可怕!
尚子喻被人簇擁着推進了手術室。寧靜被囑咐可以在外面隨意走動用餐,但不要脫離別墅的範圍,只要讓他們能夠找得到。
房間裡的服務很周到,有女傭上來泡上一杯上好紅茶,品嚐一口脣齒留香。寧靜禮貌一笑優雅迴應一聲“謝謝”,氣質倒是也學了個七八分。
至少態度讓女傭對她多了不少好感。
“是程小姐嗎?”負責尚子喻的醫生穿着白大褂,額角隱約可以看出有汗水,但是似乎鬆了一口氣般臉上浮現紅潤。
寧靜點頭,“是我。”
“少爺請你進去。”
醫生的目光落在身後的門上。
寧靜放下手中的手提袋轉身離去,回頭對醫生道了聲謝,該有的禮儀還是應該具備的……
待她走進之後,醫生後腳已經把門關上,將單獨相處的空間留給了寧靜和尚子喻。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
尚子喻已經換上了白色的襯衫,襯托的出塵不染就如同初中畢業時她所遇見的少年。只是少年出落如玉亭亭如蓋矣,早已不是十六歲那曾經的曾經。
似乎風水輪流轉,他們都變了很多。
至少,他們都成長爲人。
“寧靜。”尚子喻背對着她。陽光透過窗櫺灑下,這外面種滿了高大的香樟樹,一如讓寧靜想起了那些年時的校園。
只是新高中裡面種的是法國梧桐,只有那些老的高大參天的香樟樹,在炎炎夏日裡依舊矗立而綠樹成蔭供人乘涼。
比起法國梧桐她更喜歡香樟,至少……香樟樹不會在三四月的天裡面紛飛飄絮。
“我在。”寧靜回答。
“婚禮定在什麼時候?”他問道。
“七月中旬,請帖上有寫。”
一問一答中規中矩,他們彼此保持着疏遠的距離。
尚子喻真正明白,再也回不去曾經了。
“……我會去,”香樟樹旁他許下承諾,“依照這裡的風俗,新娘子要由父方或者兄長背上……”
他轉身,目光落在了寧靜身上,溫柔的像是四月的陽光。
“寧靜,你知道我爲什麼總對你有多在意嗎?”
他問出了寧靜在心底最深的疑惑。
寧靜沒有心虛,而是反問道:“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