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我會信你的話?”看着田祺,我冷笑的反問!
田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說的是事實!那我們試目以待咯。”
我皺着眉頭,開始細想田祺這些話的真假性!我的樣子,讓他眉梢挑起,他十分認真的說,“夏惜,只要你做我的,情人,我可以讓他不死。”
“爲了得到我,你倒也是費盡心思了!你妹妹就沒有意見嗎?上次我們只是見一面,她都很緊張!”我嘲諷的回了一句。
明顯,田祺臉色微僵,“你也說她是我妹妹,我跟什麼樣的女人在一起,她管不在!”
“她想跟晉雋陽離婚的原因就是因爲你吧。”我隨口說出的話,田祺臉色變得暗沉,他帶着警告示的語氣說,“夏惜,有些話不能亂說,你懂?”
我笑了笑,“原來田先生也知道這句話啊。”
田祺這才知道我在挑釁他,黑眸縮了縮,緊緊盯着我,聲音有些沉,“我等着你來求我。”
說完,便離開。
而我就去了公司報道,雖然田祺的話我不相信,但多少起到了作用!我腦海裡總是控制不住的揣測。
越是揣測,整個人便越不安,最終導致的結果就是,我想去寧城一趟。
我是在車子上了高速的時候,纔打電話給周瑤,告訴她我正在去寧城的路上,聽了我的話,周瑤連連嘆了好幾口氣,“小惜,你越來越不懂事了。”
“媽,幫我好好照顧小豆芽,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我難道有別的選擇嗎?”周瑤反問。
“我只是去看看他,不會出什麼事的,津帆也在寧城,我會跟他會合。”
提到卓津帆,周瑤的語氣才變得沒那麼嚴肅,她已經徹底把心偏向卓津帆了!
越近寧城,我的心越緊張!
手心裡全是汗水。
我是直接到的晉氏!那裡的路幾乎都被人擋着,有媒體,有逝者的家屬,有看熱鬧的人,有協警……公司樓下所有的位置都是人!
我坐在車子裡,心沉到了谷底。
寧城人引以爲傲的企業,現在竟落到這般田地!
我撥打晉雋陽的電話,至到第四次才被接起,但不是晉雋陽接的電話,而是晨樂,他焦頭爛耳的聲音從裡面傳來,“夏小姐,現在晉先生很忙。”
“他在哪裡?我現在在你們公司樓下。”
“他在工廠!”
掛了電話,我又開車往出事的地點趕去!收音機裡,主持人正在報導着這場新聞,晉氏面臨着前所未有的困難!已無回天乏術!工廠爆炸的原因還在檢查中,寧城市的市長,書記都在現場,安慰員工家屬……等等。
從市區到交區的路程也有近一個小時車程,快到目的地的時候,也是塞車!
大堆人阻礙在馬路上。
我想退,退不了;想前進,也不行,就這樣進退兩難。
事情,遠比我想像的要嚴重!
再打晉雋陽的電話,晨樂卻一直沒有接。
我堵在路上,根本不能前行後退,時間一耗,整個上午的時間都沒有了。
陌生的號碼在手機屏幕上顯示,接下,竟然是田祺的聲音,“夏惜,我說的話你有考慮清楚嗎?”
“麻煩田先生不必再打電話給我!你說的事我不相信,我也不用考慮。”對着電話裡,我毫不客氣的說了一句,沉着聲音,很反感的態度。
田祺一點都不在意,他無比愉悅的笑了笑,“夏惜,到時候你可別來求我。”
“你想多了!”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我馬上打電話給卓津帆,告訴他我堵在這裡的時候,他明顯的愣了愣,隨後嘆了口氣似的讓我在這裡等他,他馬上安排人過來接我。
還有,有卓津帆。
等了近二十分鐘,我的車窗被一名黑衣人敲響,搖下車窗,他很有禮貌的說,“赫小姐,我是卓先生派來的,麻煩您下車,我在這裡等。”
我連說謝謝!下了車,黑衣男子指了指馬路的對面的位置,那裡停着一輛銀色的轎車,讓我去那裡找卓津帆。
當真正下了車,纔看到這條路堵了有多遠,即使前面有警察在梳理,卻根本沒有什麼效果!從十字路口走到馬路對面的時候,卓津帆從駕駛位下了車,灰色條紋襯衣繫着暗色的領帶,熨得筆直的黑色長褲,整個人越發的修長挺拔,他看着我,黑眸裡涌動着光澤,在我走到他身邊的時候,他彎腰從座位上拿出外套披在我身上,“怎麼不說一聲就跑過來了?”
我不能說我是擔心晉雋陽!可除了這個理由,我根本想不到用什麼話來解釋我來寧城的原因。
卓津帆說,“擔心他?”
我垂着頭極輕的嗯了聲。
他摸了摸我的後腦勺,“上車吧。”
卓津帆沒有說話,我的心越發的焦急,我想知道晉雋陽怎麼樣,只有從他這裡得到消息。
“晉氏這邊的消息,你要做好心理準備。”良久,他終於開口。
一句話,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冰冷的!
田祺說的話是真的!他沒有騙我。
我努力壓制心頭的潮涌,“那他會坐牢嗎?”
聞言,卓津帆詫異的看着我……“夏惜,你想說什麼?”
這句話,隱隱透着股力量,將我整個人重重一推……我說,“津帆,你可以能力可以幫到他是不是?”
握在方向盤上的手指關泛白,手背青筋迸出!
卓津帆沒有再說話,車子去開到了晉氏的工廠旁邊,他別有深味的看了我一眼,“他在裡面。”
“那你呢?”
“我在這裡等你。”
我推門的動作一僵,有些僵硬的說,“津帆,你先去忙吧。”
卓津帆的眸子暗了暗,很快,臉上便是抹魅笑,“我還有很多事要處理,怎麼能在這裡等。”
關上車門,並沒有聽到卓津帆啓動車子的聲音,我往前走着,身後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步伐越來越沉,不知道爲什麼這一刻,我竟然有種錯覺,自己跟卓津帆之間有些東西變了。
直到到了廠房旁邊的保安廳裡。
待我回頭的時候,看到的是車子一閃而過消失在我視線裡,心裡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怎麼抓也抓不住!
保安問了我一些基本情況,我甚至還把我的律師工作證給拿了出來,他才往內部打了個電話,我站在旁邊,等,一直等!
最後等到一個女人過來接我上去。
她看我的目光略爲不善,皺着眉頭打量了我一下,“你找晉總?”
我微笑的點頭。
她又問,“你是律師?”
我依舊微笑點頭。
女人板着臉說,“那你跟我上去吧。”
路上,女人還跟我說了晉雋陽因爲這件事脾氣很大,讓我注意說話方式……還說,因爲這件事,以前晉氏的律師都束手無策之類的,甚至還含沙射影的提醒我,不該動的心思別動。
她叫蔡秘書,是晨樂帶出來的下屬,晨樂在公司那邊處理一些應急要務,這裡就蔡秘書跟了過來。
蔡秘書讓我在外面候着,她去跟晉雋陽彙報的時候,裡面正在開會的男人恰好向大門這邊看過來,透明的玻璃門,我們的目光相撞在一起,這一瞬間,連日來的不安,焦躁似乎都逝而不見。
向着晉雋陽淡淡的點了點頭!
蔡秘書對着他說了幾句話後,便出來了,晉雋陽的目光從未離開過我身上……
帶我去了晉雋陽的辦公室,蔡秘書讓我在這裡等晉雋陽,囑咐我東西別亂動,出大門的時候,還看了我一眼,似乎不明白爲什麼晉雋陽會讓我在他辦公室裡等他。
這裡的辦公室較爲簡陋,辦公桌上擺放着一些資料文件,隨手一翻,全是關於這次事故的資料。
原因分析,總結,應急措施……等。
身後傳來門聲,剛轉身,那道高大的陰影便籠了過來,回神過來的時候,晉雋陽的脣已經吻上了我的,大手按在我的腰上,急不可耐的吻着我。
要缺氧的時候,他鬆開了我,在我耳邊摩挲着道,“小惜,我要你。”
忘記了自己是怎麼迴應他的,倆人就這樣糾纏在一起了,一次酣暢淋漓後,他圈着我未動。
我有些累……雙手緊緊的抱住他。晉雋陽的手指滑過我的頭髮,聲音黯啞道,“小惜,我覺得都夠了。”
“有你在,其它什麼都不在乎。”
這不像晉雋陽會說的話,擡頭,我看着目光幽暗的晉雋陽問,“那不是真實的你。”
“什麼樣的我纔是真實的我?”他壓下頭,薄脣貼在我的脣角,曖昧的邊問,邊輕啄……不知疲倦,不知饜足……
“霸道,獨裁,傲嬌,自信,不要臉!”
“……”輕啄的動作一頓,晉雋陽在我臀部拍了一下,‘啪’的一聲無比清脆,我一陣尷尬!
“小惜,我想你。”
像是怕我不相信似的,他用行動來證明,“這裡也想。”
我緊緊抱住他的脖子,似乎這樣纔有安全感,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停了下來!
這裡不像他的總公司,還有休息室跟浴室,用紙巾做了下清理工作,我坐在對面的椅子上,拉開倆人距離才問,“真的會坐牢嗎?”
“誰告訴你會坐牢?”晉雋陽不答反問。
“我自己猜的。”
“胡思亂想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他調侃的語調,我那麼關心他,甚至還冒着風險來看他,被他吃了吃幹抹淨兩遍不說,還說我胡思亂想?
我瞪了他一眼!“既然你好好的,那我也沒有什麼事了,我回去了。”
剛起身,他便過來拉住我的手,對於這次公司的事,他什麼都不說,反而問起我去江城的事,“爲什麼跟着他回江城?”
“是不是,沒有我在,你需要他?”
心驀然一涼,甩開晉雋陽的手。
轉身就往外面走,辦公室的門這時被推開,田蕊站在那裡,看到我,她極冷的目光剜了一眼我,“真沒有想到,赫律師這麼有空,竟然從江城特別到這裡來看我的先生。”
空氣裡,似乎還有旑旎的味道……
心裡頭罵了一句自己賤!
田蕊越過我便走到了晉雋陽面前,從手進包裡拿出一份文件放在他手裡,“這是離婚協議書,簽字吧。”
晉雋陽拿起文件,目光像隨意似的掃了一下文件,最後漫不經心的放在一邊桌子上,語氣很平淡,聽不出他什麼意思,“現在離婚不適合。”
田蕊顯然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答案!現在不適合,什麼時候才適合?難道要她背上鉅額的債務嗎?想都別想!她看着晉雋陽的目光充滿厭惡,“那什麼時候才合適?”
“等晉氏熬過這個關頭。”
“晉雋陽,你以爲晉氏還能熬過這個關頭嗎?”田蕊反問一句後,轉過頭來看向我,“夏惜,你不是愛晉雋陽嗎?你不是想嫁給他嗎?現在就是最好的時刻,你們要是真愛,你們就結婚,你們就在一起啊!都說患難見真情,晉氏沒有了,他馬上就要去監獄裡面呆着了,你既然愛他,就陪着他去啊!”
“我去不去是我的自由!不用你來說教。”
“呵……晉雋陽,你看啊,這就是你喜歡的女人!你沒有錢了,在她心裡你什麼都不是!她可是有卓大老闆那顆大樹寵着,靠着,沒有了你,她可以過得更好,你算什麼東西?”田蕊露出一副惡毒的嘴臉!跟她身上的氣質相差十萬八千里,毫無任何形象可言。
“我當初真是瞎了眼,那麼多人,爲什麼偏偏一定要選擇嫁給你?”滿是不甘心的口吻,田蕊一副嫌棄的口吻。
晉雋陽臉上神色未變,很隨意的說,“所以,你替你哥生了個兒子,還跟着晉家姓?”
田蕊的臉驀地血色盡失……
晉宏毅不是晉雋陽的孩子,而是田蕊跟田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