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皓恩搖了搖頭,心底忍不住在想,口是心非的女人。
倏地,他開口:“我先去書房忙了,有什麼事情叫我!”
秦菲絮擺擺手,心情沒由來地煩躁起來,沒好氣地趴在沙發上,企圖睡覺。
淋雨有什麼大不了,想當初她還被迫流浪街頭呢!
管他死不死!
她才犯不着胡思亂想!
真的上一輩欠了他的。
這個男人還真的一點不讓人省心!
秦菲絮翻了翻身,倏地又爬起來,眼眸眯了眯,眸中掠過一絲強勢。
……
門外,雨稀里嘩啦地越下越大。
夜斯駱整個人被淋得溼透的,低垂着頭,宛如雕塑,一動不動站在原地。
倏地,他感受到雨水被阻擋了,還伴隨着一股奶香氣撲鼻而來。
擡眸一看,就看到秦菲絮撐着雨傘站在自己面前,夜斯駱眸光一亮。
一看到他狼狽的模樣,秦菲絮心底極爲煩躁,劈頭蓋臉張口就一同數落:“駱少爺,你嫌命太長了嗎?如果你是想要死,麻煩你死回夜家,別賴在這裡當雕像惹人來參觀,你這是算怎樣?出了人命對誰都不好,你就發發你僅有的善心,出門左拐,我謝謝你了!”
夜斯駱沒有吭聲,深邃的眸子直直鎖住她。
感受到他炙熱的目光,秦菲絮不自在的調開視線,低聲:“我主動找上你,不過就是因爲聽聞你是‘不行’的,更重要的是,因爲你的錢,雖然,我也賠上我自己,不過看在你對我還算大方的份上,大家就當扯平!”
夜斯駱冷冷睨着她,那目光陰鷙駭人,“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一直都是爲了我的錢?一直都是?那麼,在別墅那晚上,你又爲什麼和我上|牀,又爲何主動迴應我?!”
無視他愈發陰沉的臉色,秦菲絮走上前,在他胸前畫着圈圈,曖昧而嫵媚,睨着他,冷笑,“你以前對我有利用價值,我當然想要討好你,現在博雅沒了,我何必還要在你身上浪費時間,而我現在也找到男人可以養活我,所以,博雅,你儘管拿去,我不會再去糾纏你!”
微頓,秦菲絮慵懶環起單臂,睨着他,隨意開口:“而你也就當做好事,永遠在我眼前消失,你也知道,吊到金龜婿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可不想因爲你這個沒有價值的人,破壞我的好事!”
她瞟了一眼夜斯駱,一副頗爲嫌棄的姿態,“還不走?給我家當門神,我可沒小費給的!”
夜斯駱驟然失笑,笑聲極爲沙啞,像是受傷一般,那雙的眸子,充斥着失望,無不自嘲開口:“秦菲絮,原來這纔是你嗎?實在夠狠,我還真的低估你了~”
倏地,他的眸光漸冷,覆上一抹狠絕的色澤,睨着她,脣邊漸漸噙着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冷聲:“秦菲絮,我會讓你知道,惹了我,是你這一生最後悔的事情!”
倏爾,他轉身,帶着一份暴走的怒意離開。
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刻,秦菲絮擡起頭,望着他的身影,心頭倏爾一顫。
明明怒意沸騰,然而,爲什麼他的背影會顯得如此落寞?
樓上,安皓恩站在露臺上陰暗處,聽着秦菲絮這番話,嘆息。
小絮,何苦如此爲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