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病房的門倏爾被人推開了,甄心一喜,擡頭看到來人時,臉上的笑容頓時隕落,心情在那一刻愈發跌倒谷底。
夜宗遲走進病房,看到兩人的反應,狐疑地揚了揚眉,“發生什麼事情了?”
甄心低垂着頭,在那一刻眼淚撲簌撲簌地落下來。
夜宗遲蹙了蹙眉,“甄心,你這是怎麼了?”
練雅裳哀怨地接話:“還不是斯駱,心心在醫院這麼久了,也不見他來醫院看心心一眼。”
“也許,他也並不是因爲秦菲絮,或者是因爲公司的事情在忙!”夜宗遲輕描淡寫地說。
顯然是站在夜斯駱那邊,覺得甄心有些太無理取鬧了。
“哎呀,那忙也有個休息時間吧,他可是連打一個電話來問候一句都沒有。”練雅裳輕輕瞟了一眼夜宗遲,不緊不慢說道:“難道,那個秦菲絮懷着他的孩子就是寶,我們心心懷着夜家的孩子就是草?”
夜宗遲攏着眉,一言不發。
“老爺子,不管心心之前做錯了什麼,看在她這麼辛苦懷着夜家血肉的份上,斯駱也不能這麼對待她!”練雅裳將甄心的委屈如數訴說。
夜宗遲沉默片刻,開口:“斯駱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自有分寸!”
甄心一滯,不敢相信,現在連爺爺都這麼說了。
除了孩子,爺爺就是她的希望,希望斯駱會聽爺爺的話,放棄秦菲絮,可是,現在,什麼希望都沒有了。
情急之下,甄心脫口而出,“爺爺,既然這孩子不是斯駱所期待的,那麼……那麼……我寧願把孩子打掉,我成全他們!”
“哎呀,心心你可不能亂說!”練雅裳一邊勸說道,一邊偷偷打量夜宗遲的臉色,“老爺子,你做個主意吧!其實心心說得也沒錯,如果斯駱真的不要我家心心,那麼,孩子生下來,那也會害了這個孩子,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倒不如現在就打掉孩子!”
甄心接口:“爺爺,我不求什麼,我只求斯駱能夠公平一點而已!”
練雅裳也說:“前幾天,那個秦菲絮自己粗心大意,還差點連累到心心連孩子都差點跟着流產,也不知道她是無心還是故意的,要是她心機真的那麼重,嫁進夜家,遲早是個禍害,要是讓她嫁進夜家,沒準,還會害得夜家都跟着家破人亡。”
練雅裳的話,一語雙關,隱晦地將夜宗遲心底的那根刺又挑出來。
果不其然,夜宗遲一怔,臉色倏爾沉下來,什麼也沒說,轉身就走出病房。
朝着他離開的方向一看,練雅裳得意一笑,沉着聲音:“我看秦菲絮那個女人還能使出什麼招!”
夜宗遲親自出面,夜斯駱怎麼也不能違抗。
而且,要是夜斯駱真的爲了那個女人不停夜宗遲的話。
相信夜宗遲會在各個方面都強制他,迫使他離開那個女人。
在練雅裳看來,在夜宗遲的心底,秦菲絮肚子裡孩子始終不能讓夜宗遲對當年的事情既往不咎。
而且,還極有可能連那個女人肚子的孩子都不會承認爲夜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