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慶天更擔心的是容晟的身體,容晟立刻按照父親說的,邁開腿,走了幾步。
可走了幾步,他就傻眼了,咦?怎麼又好用了?
剛剛他分明控制不了腳步的,爲什麼突然又可以了?
衆人都是看到了這一幕的,有的人都開始輕咳,有的一副看熱鬧的模樣。
“這……”容晟有點傻眼了,“我怎麼又沒事了?剛剛我分明感覺手腳都不是自己的了!”
容慶天看到兒子沒事,心裡鬆了一口氣,但想到之前發生的事,又皺起了眉頭,容晟身體沒事,也就是說,他分明就是在無理取鬧!
“呵呵,容三公子,舞跳不好沒關係,隨意誣陷人就不好了。你確定……你是來找我賠罪的?”
幾個字,拖着尾音,意味深長,容慶天聽在耳中,看着容晟的眼神都深了許多。
顧傾塵和容晟的確是有矛盾,容晟故意找顧傾塵的麻煩,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平日裡看着容晟乖巧懂事又很聰明,怎麼遇到點事,就這麼衝動幼稚,用這種方式打擊報復!
難道真的是他平日裡太寵愛他,所以被寵壞了?
“不對,肯定是你做的手腳,我剛剛分明就是沒有辦法控制手腳!”
被這麼多人看着他出醜,容晟畢竟年紀不大,整個人都氣的不行,哪裡還有平日裡的模樣。
顧傾塵倒是不介意的道,“從我專業的角度初步分析,容三公子應該是小腦不發達,造成的肢體不協調,平日裡走路並不影響,但配合着一些複雜的動作,就會有點吃力了。”
噗!
已經有人暗自笑了出來,原來這個容家三公子小腦不發達,跳個舞都同手同腳。
平日裡看他挺囂張,挺自傲的,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毛病,而一些女人則深深的看了容晟一眼,覺得有點可惜。
出席宴會的話,肯定是要帶着伴兒的,跳舞是宴會必然會有的項目,看來以後不能做容晟的舞伴了,免得像顧傾塵一樣,被踩的那麼慘。像容晟這樣手腳不協調的人,帶出去就是丟人的。
“你胡說!”
“你閉嘴!”
容慶天沒有辦法忍受自己的兒子像潑婦一樣在那裡撒潑,同樣是當事人,人家顧傾塵只不過是個小丫頭而已,都可以無比淡然的站在那裡,不卑不亢,不激不動,再反觀容晟,真是太丟人了。
容晟本來還想辯論,可被父親這麼一嚇,立刻閉上了嘴,看到容慶天臉上的不悅,突然才反應過來,他在容慶天面前失態了。
容慶天既然插手,自然是不能讓場面繼續混亂下去,讓衆人看他們容家的笑話。
“呵呵,不過跳個舞而已,大家還認真起來了。想必是晟兒和顧醫師心存誤會,都是小事,晟兒的舞技的確還有待學習,想來顧醫師也不會計較這點小事吧。”
顧傾塵自然知道容慶天這是在維護自己兒子的名聲,免得越鬧越僵,到時候沒有辦法收場。
畢竟衆目睽睽之下,衆人的眼睛也是雪亮的,在衆人看來,容晟不止舞技差,而且還小肚雞腸的將責任推給一個小姑娘身上。
所以容慶天干脆就把這件事說成一件小事,一句誤會,便想將這件事平息過去。
當然,顧傾塵知道容慶天這麼做,多少是看在了容羽的面子上,否則她若是普通人,只要容慶天說是顧傾塵的錯,其他人就算看在眼裡,也不會說什麼。
這就是權力和地位的力量。
“無妨,肢體不協調也不是容三公子的本意。”
容慶天頓了頓,只好牽強的笑了笑,點頭道,“的確,這也不是小兒的本意。”
噗!
容晟就差被氣的吐血了,現在連父親都默認了是他肢體不協調,以後上流社會上的人該怎麼看待他?
他都可以想象,這些人在背後議論他小腦不發達,肢體不協調,宴會跳舞出洋相的笑柄了。
“爸!”
“你閉嘴!還嫌不夠丟人嗎?”容慶天小聲的說道,其他人沒有聽到,只有容晟聽到了,胸口起伏了幾次,暗恨的將滿腔的怒火壓了下去。
偏向!他就知道父親一向偏向容羽!
以前所有人都說容慶天寵愛他,可他知道,關鍵時刻,容慶天偏向的總是容羽,這次更是如此,偏向容羽連帶着容羽帶來的人,容慶天都偏向!
他不甘心!
容晟因爲這件事,心中對父親滋生了怨恨的苗子,人在憤怒的情況下,總會有各種負面情緒冒出來。容晟不知道的是,容慶天這麼做,完全是爲了維護容晟的形象,不想讓容晟成爲衆人看戲的笑柄。
“莫管家,去把我的金卡拿過來,今天第一次見到顧醫師,一見如故,就當是送給顧醫師做見面禮了。”
很明顯,這是在用金卡堵住顧傾塵的嘴,莫管家隨身帶着容慶天所謂的金卡,立刻掏了出來,快速的走上前來,恭敬的遞了過來,容慶天接過金卡,看向顧傾塵。
“顧醫師,這是我們容氏集團的金卡,只要在我們容氏集團下的商場,都可以享受五折優惠,貴賓待遇。”
五折!
要知道,容氏集團下,有一些商場是頂級奢華商場,裡面賣的東西都是天文數字的商品,別小看這五折的金卡,多少名門的千金都想擁有,卻苦於無門呢。
當然,擁有容氏集團的金卡,並不僅僅是金錢上的優惠,更多的是地位上的彰顯!
容氏集團在商場上,代表的就是絕對的地位,但凡能和容氏集團沾上一點邊,都是值得自豪的一件事,就算說出去,也是極有面子,讓人羨慕的事。
不少千金都嫉妒的不得了,心中還在想着,早知如此,她們也情願和容晟那個肢體不協調的人跳舞,只不過是被踩幾下腳而已,就可以換一張代表着容氏集團的金卡,值了!
這個顧傾塵,還真是夠走運的,這樣也能攀上容氏集團!
顧傾塵只是看了一眼容慶天手中的金卡,微微怔了一下,很快便收回了視線,在一衆人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中,淡淡婉拒道,“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