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傷都是剛剛撞擊留下的,皮外傷沒事,主要是內傷。
將她手腕處的銀針包摘下來,用火烤了一會兒,便一手扶着容羽,一手施針,分別紮了幾個穴位。
扎完之後,她將容羽靠在石頭上,將容羽的雙腿放直,雙手搓了搓,有了點熱度之後,便開始在容羽的光潔有力,又十分有彈性的大腿上按摩。
手指間傳來的,是容羽的溫度,雖然她這種方法,不能根治容羽被壓制在腿上的毒素,但是卻可以緩解他腿上的疼痛,不得不說,容羽還是第一個享受她按摩的人,就連她的父母,她都沒有這麼按摩過。
沒辦法,身爲醫者,對待自己的病人,自然要盡心盡力。
天色暗下來,周圍有點黑,只有火堆的火光在跳動着,不時的有噼裡啪啦的聲音,是樹枝炸開的聲音,容羽靜靜的坐在那裡,全身光潔一片,只穿着底褲,顧傾塵穿着潮溼的t恤,蹲在那裡給容羽按摩腿部肌肉,時不時的還會擡頭看一眼容羽的情況。
容羽最開始的時候,眉頭是皺着的,但隨着她手上的動作,容羽皺着的眉頭漸漸鬆開了,好像舒服了不少。
晚上,還是有點涼,雖然旁邊有火堆,但連顧傾塵沒受傷的人都打了幾個噴嚏,看了看容羽裸着的身子,顧傾塵起身將容羽烤好的衣服取了過來,都已經乾的差不多,可以穿上了。
而就在顧傾塵給容羽費勁的穿褲子,穿到大腿根處的時候,頭上方傳來了容羽帶着一絲沙啞的聲音,“你在做什麼?”
額……
顧傾塵緩緩的擡頭,看到容羽黑亮清澈的雙眸中,跳動着火光,是旁邊火堆的倒影,而再看看她,因爲要給容羽穿上褲子,所以此刻的顧傾塵跨蹲在容羽的大腿上方,雙手提着容羽的褲子正好到大腿處,裡面的底褲還沒有被遮上,容羽上身什麼都沒穿,這場景,怎麼看都覺得……
恩……很曖昧。
還有點作案當場被人抓住的感覺,那滋味……真是妙不可言!
顧傾塵退開了一點,輕咳了一聲,才道,“你別誤會,我只是幫你把衣服晾乾而已!”
容羽低下頭,看着那個穿到了一半的褲子,還有他那露在外面的底褲,又擡頭看向顧傾塵,神色慵懶,雖然此時衣衫不整,卻沒有一絲狼狽,反倒是有種說不出的致命的誘惑!
“哦?”輕輕的一個字,從他紅脣中吐出來,輕飄飄的,拉長了尾音,讓人聽起來心裡癢癢的。
“我還以爲……顧醫師你……”
容羽語速很慢,聲音很輕,一字一句,從骨子裡透着邪魅的氣息。
這是在勾引她嗎?
顧傾塵腦子裡突然冒出這麼一個想法,但很快的又將自己的想法狠狠的丟棄,容羽這麼一個對女人有潔癖的人,會勾引她?
開什麼玩笑!
她肯定是掉進水裡之後,腦子裡進水了!
沒錯,肯定就是這樣。
“咳咳咳,還以爲什麼以爲!趕緊將衣服褲子穿上,這裡荒郊野嶺,又是晚上,着涼對你身體沒好處。”
顧傾塵說的一本正經,連忙打斷容羽的話,稍微有點緊張,臉上卻是有點紅,還好天黑,看的不清楚,不然真的是丟人丟大發了。
容羽依然慵懶的笑了笑,火光映在他那如玉的臉上,神采奕奕,散發出濃濃的風情。
“那……就麻煩顧醫師了。”
容羽坐在那裡沒有動,只是盯着顧傾塵,顧傾塵聽了一愣,瞪大了雙眼,有點沒反應過來,“啊?”
容羽笑了笑,然後指了指他還沒有穿上的褲子,理所當然的道,“我沒力氣了。”
噗!
顧傾塵心中吐血三尺,瞪了容羽一眼,容羽依然對着她保持笑容。無奈之下,顧傾塵只好認命的又走了過來,蹲下身子,雙手提着容羽的褲子,開口道,“你配合我一下,我一個人不行。”
耳邊傳來容羽輕笑的聲音,還有他有一絲沙啞的聲音,“恩,你說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顧傾塵點了點頭,但又覺得他們這段對話,似乎哪裡有點不對勁兒,沒想那麼多,只是道,“你用點力氣,屁股擡高點,使點勁兒。”
說完這番話,顧傾塵不自覺的又臉紅了,天哪!她說的這都是什麼啊,若是不知道的人聽到,還以爲他們兩個在……
她的一世英名,今天真的就毀在這裡了。
顧傾塵偷瞄了容羽一眼,見容羽似乎沒有什麼反應,暗暗鬆了一口氣,還好容羽這人比較純潔,可能沒有聽懂這些話的另一層意思,不然她今天真的糗大了。
而在顧傾塵低下頭,收回視線的那一刻,容羽暗黑的眸子裡,劃過一道精光,好看的脣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
“我說三二一,你就按照我說的做,知道了嗎?”
天知道她給容羽脫褲子的時候有多費勁兒,現在容羽醒了,多少可以配合她一些,不然穿個褲子,都要穿半個小時。
“恩,知道。”
顧傾塵點頭,然後道,“三二一,使勁兒!”
容羽配合着用了點力氣,但是沒有將褲子拉上,顧傾塵只好又靠近容羽一些,這樣她比較好用力。
“再來一次!”
“恩,好。”
又一次使力,本來快穿上了,可不知道爲什麼,容羽一鬆力氣,又失敗了。
顧傾塵眼角抽搐了幾下,不由得側頭,呲着牙,“你故意的吧。”
“現在沒穿褲子的人是我,你覺得我是故意的嗎?”
容羽淡淡開口,神色平靜,一點都不像是在逗弄顧傾塵,而顧傾塵也看到了他頭上冒出的細汗,也知道容羽受傷不輕,只好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們再來一次。”
容羽道,“恩,好。”
聽着容羽的話,顧傾塵倒是覺得容羽十分配合她,但是嘗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這讓顧傾塵有點抓狂,早知道這樣,他還不如昏迷着,越配合越糟糕,她又不能發牢騷,人家容羽每次都十分配合的說“好”,非常誠懇,誠懇到她都不忍心說容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