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醫生,竟然還認出了顧傾塵,是之前顧傾塵來醫院的時候,認識的醫生。
因爲這醫生知道顧傾塵是華大夫的徒弟,所以對顧傾塵的態度比較好,因爲這醫生很崇拜華大夫。
“顧醫師,你怎麼來這裡了?”
顧傾塵友好的笑笑,“我是來找鄧公的。”
醫生聽到,愣了一下,然後小心的朝着病房‘門’看了一眼,小聲的道,“你選的時間不對,鄧公剛發完脾氣,很嚇人的。”
想起剛剛的情景,醫生就覺得一身的冷汗,聽說鄧公不是普通人,年輕的時候,兇悍嗜血,也就是現在,收斂了不少,但是餘威還在,他們都擔心自己的小命。
顧傾塵想了一下,問道,“聽說鄧公的太太生病了,你們可有看出是什麼病?”
醫生猶豫了一下,才搖搖頭道,“不算是生病,其實就是年紀大了,身體機能開始衰弱了。”
身體機能衰弱?
這個的確有點棘手,人生病的話,還可以對症下‘藥’,但身體機能衰弱,還是比較麻煩的。
畢竟人都是會老的,想要逆轉這個,基本是不可能的。
“反正你自己小心點,我還有事,先走了。”醫生加快腳步離開了,生怕一會兒被鄧公看到,再被訓一次。
顧傾塵又等了一會兒,但裡面的人似乎壓根就把她給忘記了,索‘性’不再等。
走上前,敲了敲病房的‘門’。
裡面立刻傳出怒吼,“哪個‘混’蛋不長眼睛,告訴你們不許打擾,耳朵聾了還是腦袋殘了!”
聽着鄧公那聲音,果然是中氣十足,老當益壯。
本來她還想禮貌點,敲個‘門’什麼的,等着人家給開‘門’,但現在看來,她要是自己不推‘門’進去,裡面人是不可能給她開‘門’的。
索‘性’,顧傾塵敲‘門’之後,便自己打開了‘門’。
裡面的鄧公似乎沒有想到外面的人竟然還敢進來,頓時瞪着眼睛,怒視而來。
一個水杯,直接朝着顧傾塵飛了過來,被子裡還有熱水,是剛倒的。
顧傾塵反應極快,這只是一瞬間發生的,她竟然可以在第一時間,一手抓住杯子,裡面的水只是在空中的時候灑了一些,便被顧傾塵穩穩地抓在了手裡。
鄧公眼神頓時一變,若是剛剛他沒有看到來人,現在已經看到了進來的人是誰。
這個‘女’孩他並不認識,也沒有穿白大褂,肯定不是醫院的人。
“你是什麼人?”鄧公低沉的聲音,配上他那兇悍的面相,看起來有點嚇人。
鄧公沒有忽視掉,顧傾塵剛剛‘露’出的那一手,他甩出的杯子,用了什麼力道,他自己心裡清楚。
這個‘女’孩竟然可以空手抓住杯子,太不簡單了。
鄧公是什麼人,很快就鎮定下來,雖然他也考慮過,這丫頭會不會是什麼殺手,或者仇家,但是隨即想了一下,便覺得不會。
沒有殺手會這麼明目張膽的殺人,更不會傻的去敲‘門’。
既然不是仇家,這‘女’孩是誰?
鄧公的太太坐在病‘牀’上,也看到氣氛似乎有點不太對,沒有做聲,只是看着。
“鄧公你好,我叫顧傾塵,昨天丁浩丁老闆和你聯繫過,說是你今天這個時間有空,過來和你談一下‘玉’石的事。”
顧傾塵一邊說,一邊拿着水杯,走到了鄧公面前,將水杯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膽怯。
鄧公活到了這把年紀,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但顧傾塵的確是小小的引起了他的注意。
要知道,常年累月形成的霸氣,就算不外‘露’,都會有點嚇人,就連那些有經歷的‘成’人,見到他都會下意識的害怕,更何況是沒見過世面的孩子。
但顧傾塵就比較特別,她不卑不亢,沒有任何害怕的情緒,更不是假裝淡定,而是真的淡定。
這樣的丫頭,他沒有遇到過,從來沒有遇到過。
“丁浩?”顯然,鄧公早就把昨天丁浩和他約好的事給忘記了,不過通過顧傾塵這麼一說,他纔想起來這件事。
不是他年紀大了開始記‘性’不好了,而是鄧公壓根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顧傾塵一直保持着禮貌的微笑,“丁浩的珠寶店已經被我收購,聽說鄧公之前讓丁浩定製翡翠,既然我將他的珠寶店收購了,這件事自然也就是我的事。今天前來,是想了解一下,鄧公對翡翠有什麼要求。”
鄧公皺着眉頭,知道顧傾塵的來意之後,又再次不把她放在眼裡了,只認爲她是個來做生意的。
“什麼都要問我,要你們是吃白飯的嗎!這件事‘交’給你們,難不成還要我費心思!”
鄧公一點面子都不給,就算顧傾塵是個孩子,他的態度也是一樣的。
而顧傾塵卻看了看鄧公的妻子,盯了很久之後,被鄧公注意到,頓時眼睛一豎,“看什麼看!給老子出去!”
顧傾塵沒有被嚇到,反倒是道,“這位是鄧夫人吧,你好。”
鄧太太沒想到顧傾塵會和她說話,只覺得這孩子長的水靈,看起來也機靈,朝着顧傾塵點了點頭。
“鄧夫人喜歡‘玉’石,也配得上特殊的‘玉’石,相信這麼多年,鄧公也爲夫人買了不少特別的‘玉’石吧。”
鄧公本來想直接一腳踹顧傾塵出‘門’,但是剛纔他的太太和顧傾塵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他看在自己太太的面子上,纔沒有這麼做。
“你到底想說什麼!這裡是醫院,不是你談生意的地方!”
鄧公的話很明顯了,這是在趕顧傾塵離開。
不過顧傾塵這人,既然認定了的事,不辦完絕對不會罷休。
“我是想說,這世上特殊的翡翠,想必鄧太太收到了不少,卻唯獨有一種特殊的翡翠,她沒有收到過,應該也是她心中最想要的翡翠。”
顧傾塵‘胸’有成足,雖然她沒辦法知道更多鄧公的資料,但是剛剛和鄧太太一個照面,便讀到了一些東西。
鄧公擰眉頓了頓,這回倒是沒有急着趕走顧傾塵,而是道,“哦?是什麼特殊的翡翠?哼,丫頭,若是你敢在這裡信口雌黃,可別怪我不講情面!”
赤‘裸’‘裸’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