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看着顧傾塵,不懷好意的道,“小傾塵,我看你今天不是來參加生日宴的,倒是更像來踢館的。”
顧傾塵不客氣的笑笑,坦然承認道,“沒錯,我的確不是來參加生日宴的,就是來踢館的。”
唐風朝着顧傾塵豎起大拇指,“果然是種子型選手,有實力,有潛力。”
“謝謝誇讚,愧不敢當。”
顧傾塵看了看宴會大廳,又轉頭看向容羽,問道,“你說的好戲,什麼時候開始?”
“已經結束了。”容羽淡淡道。
結束了?
顧傾塵怔了怔,“什麼時候開始的?我還沒看到,怎麼就結束了?”
“我已經看到了。”
容羽微微一笑,好像很滿意剛剛的好戲。
顧傾塵反應過來,拍了拍腦袋,“你說的,該不會就是剛剛洛巧蓮點名讓我送禮吧?”
“怎麼?覺得不夠精彩嗎?”
顧傾塵有點無奈,她還以爲容羽還安排了其他的驚喜,沒想到容羽說的精彩,竟然是在她的身上。
好吧。
看來容羽早就已經看出來,洛巧蓮準備在送禮物的這個環節上,想要爲難她。
同時,他也知道,顧傾塵肯定有辦法讓洛巧蓮難堪。
“你倒是放心,就不怕我真的沒有東西送,最後用你的名義,送點什麼出去?”
顧傾塵揶揄了一下容羽,容羽倒是一點都不在意的道,“我的就是老婆大人的,隨老婆大人安排便是。就算老婆大人給的不甘心,也有我幫你把給出去的東西加倍的要回來。”
“嘖嘖嘖!真是酸死了,我真是有點受不了了,容少,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酸呢!”
唐風在一旁也都聽着,覺得渾身不舒服,嚴重懷疑,容羽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太不厚道了!
讓他這麼一個孤家寡人的,怎麼受的了這兩個人在這裡花式虐單身狗?
容羽轉眸看向唐風,“酸嗎?我倒是覺得,應該說是甜。還是唐少覺得,心裡酸呢?”
唐風眼角抽搐了幾下,最後乾脆直接道,“算了,這宴會也沒有什麼好參加的了,小妹,我們可以回去了。我擔心再不回去,你哥就要被人虐死了。”
唐悅偷笑,她身爲唐風的妹妹,對哥哥的那點心思,她當然清楚。
不過呢,唐悅倒是覺得,還是容少更適合顧傾塵,誰知道她哥哥這次是不是又一次的心血來潮,只有三個月的熱度。
若是唐風知道連自己妹妹都是這麼想的,絕對更加鬱悶。
顧傾塵和容羽自然也是沒有必要再留下來了,和唐風他們一起離開的。
不少賓客也因爲今天的各種混亂事,都沒有呆的太久,差不多就都回去了。
洛家的人,至始至終,也就只有洛英明和洛輕煙兩個人出面,其他的人,或許是因爲要避嫌,所以都沒有出面。
就算是洛家的老一輩的人,也沒有出席這次的生日宴,而是和洛巧蓮同輩的人過來了。
離開的時候,顧傾塵看到了柳連宗,柳連宗和顧傾塵約好了時間,才離開。
“柳連宗還是找上你了。”容羽看着柳連宗的背影若有所思的道。
顧傾塵看了看容羽,“你知道他要找我?”
容羽輕輕一笑,“有什麼是你男人不知道的?”
顧傾塵想了一下,點點頭,也對,她也懷疑過,到底有什麼是容羽不知道的。
“只不過是治病救人罷了,就算他不幫我,我應該也會幫忙的。”
顧傾塵有點沒聽懂容羽的意思,因爲他說的是,柳連宗還是找上了她。
治病救人,好像不用這麼爲難吧。
容羽沒有說別的,只是有點意味深長,顧傾塵也沒有深想。
若是真的有什麼問題,容羽肯定會告訴她,既然容羽沒有說,就應該沒什麼大事。
幾天之後,是顧傾塵和柳連宗約好的時間,柳連宗派車親自前來接顧傾塵。
容羽並沒有跟着一起,只是在顧傾塵走的時候,容羽對顧傾塵說了一句有點奇怪的話,“一切只要隨心便好。”
顧傾塵有點奇怪,只是點點頭,便跟着柳連宗坐上了車子。
柳連宗和容羽微微頷首,算是打了招呼,然後便讓司機開車,離開了皇朝酒店。
很快的,便到了柳連宗帶她去的地方,是在一處看起來十分不起眼的地方。
是一處民宅,很普通的那種,周圍都是居家的居民,有小孩子上下學,也有中年婦女買菜,還有老年人下棋遛彎。
顧傾塵有點奇怪了,柳連宗是什麼人,她當然是清楚的。可柳連宗會和這種地方聯繫到一起,倒是有點讓顧傾塵驚訝。
下車之後,司機沒有動,只有柳連宗和顧傾塵下了車。
柳連宗帶路,來到了一家看起來很有年代感的民宅樓,進了中間的那個樓棟。
顧傾塵雖然疑惑,但還是什麼都沒有問,跟着柳連宗一起走。
柳連宗進了樓棟之後,敲了一下一樓中間的那個門,三短兩長,間斷五秒之後,又是兩短三長。
顧傾塵坐車的時候,其實也是嘗試着讀了柳連宗的心。
但是他沒有在想他們要去的地方,心中好像很平靜,所以顧傾塵沒有讀到信息。
其實敲門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但是顧傾塵就是在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他敲門的規律。
這就好像是一種本能一樣,第一時間,她就覺得,這是一種暗號。
到底這個屋子裡有什麼,柳連宗到底爲什麼帶她來這邊。
真的只是爲了救人這麼簡單嗎?
顧傾塵有點不懂了。
很快的,裡面的人,將門打開,看到柳連宗之後,還親切的笑了笑,十分普通的打了一聲招呼。
開門的人,是一個頭發有點花白的老人,很普通的那種人,一點看不出特殊。
柳連宗走了進去,顧傾塵也不容有他的走了進去。老人將門關好之後,轉身還給顧傾塵和柳連宗倒了兩杯茶。
柳連宗坐在椅子上,倒是淡定的開始喝茶,顧傾塵環視了一圈之後,發現這只是一個普通的一室一廳的單間,屋內幾乎可以一目瞭然。
好像除了這個老人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人,更沒有什麼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