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塵掛下電話,才慢慢的走過來,淡定的坐了下來。
這時,羅父才仔細的看了看顧傾塵,之前只是覺得顧傾塵很小,看起來就是個學生,所以沒有太注意。
但是現在再仔細的觀察了她之後,羅父竟然發現,這女孩的身上,竟然有一股淡定自若、處之泰然的大氣之風。
這種氣度,不是能裝出來的。他也算是見過不少上流社會人家的子女,可以說,女孩們端莊淑女大氣,但是他竟然挑不出來一個名門的淑女,能和眼前的這個女孩一較高下的。
這個發現,倒是令羅父十分驚訝,同時,也對顧傾塵有點好奇了。
“請問……這位要如何稱呼?”羅父見顧傾塵坐下,打量了一番之後,便開口問道。
顧傾塵笑了笑,然後道,“羅叔叔你好,我姓顧,是羅煜的朋友。”
“原來是顧小姐。雖然有些失禮,但是我剛剛聽到你在電話裡好像在說有什麼元青花和官窯青瓷之類的古董,冒昧的問一下,顧小姐家中可是在做古玩生意?”
當然了,羅父的意思更偏重於顧傾塵是不是在倒賣古玩,但是,有些話不能這麼說,只能問顧傾塵家裡是不是做古玩生意的。
顧傾塵當然可以輕易的將羅父的心思都讀到,面上微微帶着笑容,看來她的計謀算是成功了一點。最起碼,現在已經成功的引起了羅父的注意。
“沒錯,我家的確是涉及一些古玩生意。”
“哦?”羅父狀似驚訝的道,“原來顧小姐家裡面是做古玩生意的,我也非常喜愛古玩,家中也有不少藏品。而且我對古玩也算是有不少了解。不知道能否有幸瞭解一下,顧小姐家都有什麼樣的古玩?若是有緣分,我也很想挑一些喜歡的古玩。”
顧傾塵微微一笑,既然大魚已經上鉤,她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直接開口道,“羅叔叔,其實是這樣的,我有一家國際性質的跨國古董公司,做的就是這種古董拍賣的生意。前陣子我倒是在歐洲的那些古玩市場上,收上來了不少我國的古玩。若是羅叔叔有興趣的話,我倒是十分歡迎羅叔叔去瞧一瞧,也正好幫忙鑑定鑑定。”
“跨國古董公司?”
羅父驚詫了一下,要知道,能開這種跨國古董公司,那可是實力非凡,沒有一定的身家底蘊和精準的眼光、多年的經驗,是不可能開的起來的。
當然了,最主要的是,他從顧傾塵的這些話當中可以判斷出來,顧傾塵不是在倒賣古玩,而是在做一件對國家有利的事兒。
剛剛他也聽顧傾塵說了,顧傾塵的那些古玩都是從歐洲古玩市場上收上來的,這麼看來也算是將國內的古董迴流。
對此,羅父頓時對顧傾塵又高看了幾眼,甚至連態度也和善了很多。
剛剛他就覺得這個女孩氣度非凡,果然,他的眼光不錯!沒想到他兒子竟然還能交到像顧小姐這樣的朋友,這倒是出乎羅父的意料。
“在下不才,雖然我不是做古董生意,也不是古玩方面的專家,但在這方面,我還是有一點經驗的。如果不麻煩的話,我倒是很想去見識見識顧小姐從歐洲那邊收上來的古玩。哎!當初我們國家可是有不少珍貴的古董都流落在外,至今也未能歸國。如果能夠大量的將國外那些古董迴流,那麼顧小姐可以說是爲國家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啊!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親眼見一見那些古玩?”
一談到古董,羅父就有點不淡定,他沒有別的愛好,就好這一口,京城的古玩市場他都已經轉了個遍,是那邊的常客。時不時閒暇的時候就要去轉一轉,但是,這麼多年下來,畢竟古玩市場的古董還是十分有限的。真假摻半,現在真品是越來越少了。
顧傾塵勉強的笑了笑,面露難色,加上她之前的那個電話,好像是遇到了什麼困難。
羅父有點緊張的問道,“怎麼了?難不成是……出什麼問題了?”
顧傾塵看了一眼羅父,然後還是點了點頭,道,“的確是遇到了一點麻煩,之前我在歐洲收上來的那一批古董,正在一部分一部分的運回國內。但是這一批的古董出現了紕漏,負責營運的人出了點意外。所以現在沒有人負責那邊,我也是比較忙抽不出時間,暫時,這批古董就放在了貨倉那邊。但是,您既然是古玩的老行家,應該也知道有些古玩是十分講究存放的環境的,而且這一批有都是元青花和官窯青瓷之類的瓷器,都屬於易碎品。將這些珍貴的瓷器放在貨倉,我還真是不太放心。”
“什麼?這麼珍貴的瓷器,竟然放在貨場那種地方!搞不好可就要出大麻煩的,這可不行。得趕快想辦法將這批瓷器運回來啊!而且元青花可是市面上十分少見的,若是真的帶了回來,鑑定了之後,或許都能達到國寶級別,這樣珍貴的古董得時刻珍惜保護才行啊!”
羅父聽了,十分心急,比顧傾塵還要着急。
顧傾塵也是爲難的點了點頭,“的確如此!只是現在實在是找不出人去接管那邊的事兒,也只能忍痛將那邊暫時擱淺了。我也只能祈禱,貨倉那邊的員工們手腳麻利些,千萬不要出了什麼岔子,砸碎了這一批瓷器。”
羅父聽着顧傾塵說話,都覺得心臟有點受不了,他手裡只不過是有一個普通的瓷瓶,就已經讓他寶貝的不得了,現在他聽到竟然有一批的極品的瓷器,竟然有可能會被人給弄碎,當然心裡不能接受。
“顧小姐這麼大的事兒,絕對不能耽擱,他們那些員工做事不小心,若是真的碰壞了瓷器,那可真是暴殄天物。損壞了我們的那些古玩,可就是破壞了我們傳承文化呀!一定得趕快找個人去負責那邊才行,如果顧小姐不介意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推薦幾個人去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