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注的人越來越多,熱火朝天。
這邊解毛料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很快的,幾乎所有人的第一塊毛料,都解開了。
“怎麼樣,看到結果沒有,雙方都出了多少翡翠?”
有人已經迫不及待了。
最後清點出來,丁浩這邊的五十六塊毛料,出翡翠的只有十二塊,好壞都有,但是沒有特別驚豔的。
而蔣忠那邊則不同了,出了二十五塊毛料,冰種高冰種的都有,品相也都不錯,若是隻比較這些,丁浩已經輸了。
看到這個結果,蔣忠更加得意了,差點沒把尾巴翹上天。
“哈哈哈,丁浩,據我所知,你這幾天也就買了這麼點毛料吧,現在恐怕已經全部解開了。而我不同,我還有很多沒解開,你說……我們這比試還有必要繼續進行下去嗎?”
丁浩身子微僵,他有什麼底牌,蔣忠都知道,現在他只能期待顧傾塵這邊了。
顧傾塵看了一眼丁浩,才笑着向前走了一步,迎上了自傲的蔣忠。
“蔣老闆似乎很自信,不過沒關係,我這人就喜歡打擊人家的自信心,來,第二波毛料,都搬上來吧。”
顧傾塵一招手,立刻便有人開始擡毛料,速度很快,顧傾塵這邊已經開始解她買的毛料。
蔣忠這邊也不甘示弱,第二波毛料走起。
第二波第三波第四波的毛料解完,顧傾塵這邊的毛料數量和蔣忠拉開了距離,蔣忠那邊已經有一百多塊翡翠。
而顧傾塵這邊,只有三十多塊。
也就是說,解開的不少毛料,都是廢料,裡面有翡翠的毛料並不多。
而現在,基本是出現了一面倒的形勢。
這麼下去,第五輪上來,顧傾塵這邊基本就是輸了。
第五輪上來的時候,周圍羣衆的熱情基本耗沒了,蔣忠似乎料到了顧傾塵的毛料會是這樣的結果。
“小丫頭,和我比,你還嫩了點,這可是最後一批毛料了,解開之後,你可不要哭鼻子。”
蔣忠可不是沈冬陽,可以被人隨意的耍弄,從來都是他耍弄別人,別人沒機會耍弄他。
顧傾塵神色不變,只是緩緩而道,“我這邊的人也累了,暫時休息一下,蔣老闆那邊先開始吧。”
蔣忠得意的哼了幾聲,手一揮,解石人員又開始了。
爲了更好的刺激顧傾塵幾個人,他可是特意把最好的毛料都放在了第五波,就是要在最後一刻,讓他們知道什麼叫絕望。
蔣忠這邊嘚瑟的不得了,衆人一直期待的那塊,擦出了窗口的老坑玻璃種帝王綠,竟然真的出綠了。
只可惜,裡面的翡翠不大,只夠打兩副鐲子而已。
但儘管如此,也有很多人垂涎不已,希望蔣忠能將這老坑玻璃種的帝王綠賣給他們。
衆人的追捧,滿足了蔣忠的虛榮心,脖子揚的更高了。
蔣忠這邊所有的毛料都被解開了,說實話,開石率已經非常高了,而且很多都是不錯的翡翠,可以賣上一個好價格。
“我們這邊都已經全部結束了,你那邊還要休息多久?小丫頭,拖延時間也沒有用,現在知道怕了?呵呵,晚了!”
顧傾塵笑的很是詭異,蔣忠忽然心中竟然有點沒底的感覺,想了一下,還是和身邊的人確認了一下,是不是已經將顧傾塵買的毛料,都暗中換成了廢料。
身邊的人給了肯定的回答,蔣忠才安心。
“既然蔣老闆這麼急着輸,我就不攔着了,開始吧。”
顧傾塵一聲令下,五十多位解石的人員,一起動手,剛剛休息了一下,現在感覺輕鬆多了。
一時間,大會上又開始響起了解石打磨的聲音。
剛開始,蔣忠還得意洋洋,一副認爲自己勝券在握的模樣,可是到了後來,蔣忠的臉色都變了。
第一塊毛料解完,解石的人驚呼一聲,“出綠了!是高冰種飄花翡翠,足有十斤啊!”
這一道驚呼,似乎是一個導火索,將現場瞬間引爆。
“我去!十斤?這麼大一塊,真是少見!”
“終於有點看頭了,不知道這最後一波的毛料裡,還有沒有別的驚喜。”
“快點下注了啊,最後一波結束,下注就停止了!”
丁浩原本都已經快放棄了,他以爲顧傾塵挑選了那麼多的毛料,應該會有不少出綠的,可第二三四波的時候,出綠的情況極低,他以爲這次輸定了。
還好第五波解出來的第一塊毛料,十斤重的高冰種飄花翡翠,給他打了一記雞血。
“開了,終於又開了,老天保佑,一定要多開點!”
丁浩在那裡雙手合十,真的祈禱了起來,顧元川知道他緊張,所以一直安撫着丁浩。
蔣忠雖然很不爽顧傾塵開出了十斤的高冰種飄花翡翠,但說話還是很硬氣。
“哼,不過是一塊高冰種而已,我有很多,你們還真以爲就憑這麼一塊高冰種,就可以扭轉局面?呵呵,癡人說夢!”
顧傾塵微微勾脣,意味深長的道,“蔣老闆你知道嗎?你很幸運。”
幸運?
這是什麼意思?
蔣忠皺着眉頭,小眼睛眯着,嘴脣也死死的抿着。
見蔣忠聽不懂,顧傾塵也不給他解釋,只是緩緩道,“你比沈冬陽少體會一次天堂的感覺。”
原本顧傾塵喜歡一點一點折磨人的,但今天時間緊迫,還要解開這麼多的翡翠,沒有時間陪蔣忠慢慢玩。
否則顧傾塵一定讓蔣忠也體會一次沈冬陽的感受。
今天,也只能讓蔣忠直接掉進地獄裡了。
“哼,你少在這裡故弄玄虛。”
顧傾塵搖搖頭,“故弄玄虛?呵呵,蔣忠,你還真的以爲我不知道你在背後做的那點手腳?”
轟!
蔣忠心中一沉,眼睛快要眯成了一條縫,半晌,從牙齒縫裡傳出一道聲音,“沒有證據,就不要胡說八道,呵呵,就算我真做了什麼,你又能如何!”
顧傾塵側頭看了一眼蔣忠,然後便含笑轉頭看向解石那邊,幽幽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這種玄而又玄,不清不楚的感覺,總是讓人的心吊在那裡,忽上忽下,不得安定。
蔣忠暗自打量着沒有一絲緊張的顧傾塵,不知爲何,此刻他的心中,倒是升起了一絲緊張。
難道他背後搞的手腳,被顧傾塵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