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販賣私鹽?販賣私鹽是什麼罪名?”
我呆呆地問。
青竹要哭的樣子,撇着嘴巴說,“嗚嗚,不知道,反正聽說刑罰很重的……大夫人也懵了,都在前院裡哭着呢!”
我使勁一跺腳,向外走跑,“我去看看!”
彎竹和青竹跟着我,一起來到了亂糟糟的前院,剛纔跟我還在一起親吻的小染染此刻已經被五花大綁了,在他繩索旁邊,是正哭哭啼啼的陶莉娜。
“你們放開我淮染哥哥啊,他是冤枉的啊,我淮染哥哥不會去販賣私鹽的啊……嗚嗚,你們放開他啊,他是冤枉的啊!我要讓我爹爹參你們一本,你們竟然不分青紅皁白就這樣冤枉好人,你們都是有責任的……快快放了我淮染哥哥……嗚嗚……”
我本來還十分焦急,可是走到前院,心底立刻有個聲音喊住我,讓我冷靜下來,靜靜地旁觀每個人的表現。
陶澤良也是非常焦急,不停地轉着圈子,拍着手,一邊向外看着,“哎呀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金府的大戶人家,少爺怎麼會去販賣私鹽呢?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喂,我派出去的名片有回信了嗎?……什麼?還沒有回信嗎?哎呀,怎麼回事啊,怎麼突然間就來鎖人呢?”
金淮染是陶澤良將來的妹夫,他去陷害金淮染的可能性,好像很低。
大夫人不必說,由兩個如夫人,正攙扶了哭着,一邊悲悲切切地嘟嚕着什麼,不用細聽,要知道是含冤抱屈的話語。
我在這堆人裡四下打量了一圈,最後把目光停留在了楚不煥身上。只見他抱着雙臂,作壁上觀,臉上露出一副看熱鬧的冷笑。
看楚不煥處亂不驚的樣子,難道這些都在他意料之中?還是……這次變故,與他有着密不可分的緣由?
一羣羣官兵,橫行霸道的,那副神態,好像這就要把金淮染帶走似的。
我看了一會子,便洋洋灑灑地走了過去,跟索拿小染染的官兵小頭目行了個禮,“奴家見過幾位官爺……”
“哼……”那幾個官兵沒有好氣地斜起眼睛,根本無視我的問候。
我也不惱,依舊拿着幾分微笑,“幾位官爺因公辦差,也是非常辛苦的,這點表示……算是我們金家請官爺們喝茶解熱的了。”
說着,我往兩個小頭目手裡,硬生生揣了幾大塊銀子。
他們倆先是一愣,然後去看自己手心,漸漸的,浮上來一絲微笑,“呵呵,好說好說,還是這位娘子懂事。”
“曉雪!”小染染看到了我,對着我輕呼。我沒有理他。
與此同時,楚不煥也看到了我,他猛然一驚,本來抱着的胳膊頓時放了下來,凝眉,低聲罵着,“死丫頭!這時候倒是怪懂事,爲了她的小情人,笑臉真是捨得出啊!”
我瞪了楚不煥一眼,仍舊對着兩位官爺笑臉相迎,什麼也不多問,只是對着身後的彎竹吩咐,“彎竹,還不快點把咱們府裡最好的金盞糕獻給幾位官爺,這樣上等的食品,也只有這幾位官爺享受得起。”
“是,姨奶奶。”彎竹低頭把一托盤精美的點心送了過去。
我接着笑語,“這些金盞糕,可是剛剛從宮裡捎出來的,奴家還沒有捨得品嚐,幾位官爺都是見過大世面的,這樣高貴的東西,理應歸幾位官爺享用,請吧。”
“哦?宮裡的?啊,真的是給我們的?……呵呵,好好,謝謝你了夫人。”宮裡個屁!是我家彎竹做出來給下人們當零食的。
幾個官爺臉上的笑皺紋又多了幾根,對我都尊稱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