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會爲自己而死,從而爲自己而活。
我,爲自己活,爲自己死。
不要告訴我,不要要求我,不要限制我,不要影響我...我要擁有的生活。
我不會爲別人活,不爲別人死。
這樣,我不管死,還是活,都不會給別人留下什麼...痛苦,還是幸福。
我會在光輝與榮耀加身的時死去...在太陽最毒辣的時候死去。
或許你會留下,留下無法自由的靈魂,留下懼怕黑暗的自我,留下只懂逃避的人生。
燈與光,本能與黑暗,慾望和貪婪,剛需和虛榮...。
我奮力的去死,用死亡對抗死亡。你懦弱的不敢直面...成爲死亡的奴隸去死。
夢,藍夢,阿鼻,一條鄉村的土路,一片茂盛的樹林,沒有一場剛剛好的雨。強者大陸難得有這樣安靜的地方,並不是世外桃源,因爲整個強者大陸那種肅殺,毀滅,如末日的前兆的黑暗籠罩這裡。
赤身裸體的夢,整個身體都如透明一般,陽光似乎穿過夢的身體,金色的夢。赤腳走在乾燥的大地上,塵土黏在金色的腳底和腳面,宛如穿了一雙鞋。
夢,很開心:生命如此的完美,交相輝映,珠聯璧合,彼此擁抱擁有完美的一切。
很愉快,夢似乎從來都沒有這樣悠閒的散步過。夢看着被某種沉重壓着的藍夢說道:“藍天,是不是很美。”藍夢沉重目光隨着夢金色的手指看着藍天,嘴角淺笑說道:“恩,不美。不過它讓我心舒服了。”
“如果人,一天抽出時間看天空,人將不會有任何的煩惱。”這句話是阿鼻說,雖然阿鼻並不想說這句話。
時間,在哪裡?
就在這裡...時間後的一朝一夕。
人生中的,一山一路,安靜地走完。倘若,你不幸的掉進,絕望,痛苦,苦難的河流中。在跌進之前,也要知道,有一條河流叫做:“重生。”
不過很多人,掉進去的河流中,沒有重生的力量。
人在光中流逝,如人在死亡中生。
任何地方,都有生。任何地方都在逝去。
四海爲家,都是歸宿。淡淡,靜靜,安安,穩穩,棲息在靈魂深處。
微風吹動藍夢藍色的頭髮,如隨着海面波動的光,阿鼻的手觸碰到藍夢的頭髮,纖細柔軟還有些微涼的髮絲摩擦着阿鼻的手指。
“你不穿衣服是什麼感覺?”藍夢看着天空的雙眼,突然的變化,阿鼻很敏銳的捕捉,疑問道:“你不是覺得,天空是沒有穿衣服吧?你不是覺得,天空是因爲沒有穿衣服纔會如此的...。”阿鼻的話,似乎總是說不完了。
“脫掉你的衣服。”夢,微笑的說道:“與其問,別人是什麼感覺,不如自己實踐。”
陽光穿過生命的肉體撫摸你的靈魂:虛,如煙霧般朦朧生命的真實。
形式遮蔽了木偶身上的線:陷入道德,虛僞,虛榮,社會自身散發出來的毒物中:無法自由,無法看見光明,被黑暗籠罩。
歷史性的崩潰,分解,恐懼,一切都在糾纏着生命的靈魂。阻礙生命對於永恆的理解。
使生命想起了死亡,想到陰陰慘慘的葬禮和痛哭般,悲壯的離別。
到底是誰要活下去?他是我?那深邃的幸福,把我身上的一切都帶走,都帶走後的我。留下一片的空虛。
脫掉你的衣服!露出你的肉體,赤裸的呈現你自己的靈魂。
脫掉你的衣服!不要羞恥,你是最真實的自己。
....(在現實的生活中人是無法做到這點的...那並不是羞恥的限制,而是你和別人的思維是共同體。這個是本書很重要的一個概念。)
你露出了你的臉,你的身體是萬衆的缺失,無法被識別。
萬物的奇蹟,女人的身體:生的結構,誘惑的本能,安慰的嬌柔,優雅的歲月(滄桑的痛苦後的,感知成了邊緣...。)
“你脫掉了,你的衣服!”阿鼻雙眼直視着藍夢的身體,這是阿鼻第一次看藍夢的身體,任何初次的都是被人懷念的,因爲那是人最美的時刻。
過去的往事,在一瞬間全部的出現在阿鼻的大腦中,阿鼻眼眶是含淚的光在閃爍着,其中沒有慾望,沒有男人的慾望和本能。
“真的好美。”美不能被褻瀆,不能被觸碰;美是用來看的,欣賞的。阿鼻伸出了相碰又收回來的手,懸浮在半空中:人類對藝術伸出渴望的手。
“你也可以脫掉你的衣服。”夢,如藍天一般純潔的微笑說道:“藍夢,你“真實”的好美。”
“我一直也沒有穿衣服啊!。”的確阿鼻是沒有穿衣服,不過阿鼻的身體是被阿鼻用精神力量擋住的誰都無法看到,那比起穿衣服還要遮蔽的嚴實。
舉個例子,比如藍夢穿的衣服,如果比藍夢的精神力量高和強大的話,也是完全可以看透藍夢的衣服。就算是比之藍夢的力量弱,精神力差的同樣的而是可以的。因爲藍夢的衣服並不是具有太高精神力量的衣服,看穿是很簡單。也就是說,強者大陸基本上所有的有實力的人都是透視眼,所有的人都是赤身裸體的。(如果在現代社會,本書作者把這個比喻用在人的精神上面...這是需要展開的,不過這裡就不展開了。)
而阿鼻的這種,就是全面的封死,如果不是超越阿鼻的精神的話。根本做不到,想要看阿鼻的身體一樣,就是和阿鼻整個的生命在進行一場戰鬥。
“我不能,我不能....。”阿鼻,半開玩笑的神態,不過語氣堅定的如同死都不會做這種事情。並不需要知道阿鼻爲什麼不能,只要知道阿鼻絕對不能就好。
“正是因爲你不能,所以你纔不能...。”藍夢說的兩個不能,分表的代表兩個不同的不能,第一個不能是代表不能脫衣服,而第二不能則是,通過這一件事情聯繫另一件事情上。
“我不覺得有人想要看男人的裸體,因爲那不是美。”阿鼻用了一種逃避的回答方式:“你會愛上我的恐懼與脆弱嗎?”
“不會。”
告訴世界,我從不會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