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目前也只是想到了一些簡單的人物設定和劇情的走向,我覺得電影和電視劇都製作不出來想要的效果,所以你懂的。”
“三部,我都要,版權收益,六四。”
“六四,這有點少了吧?”安惜皺着眉,雖然他只是出一個idea和劇本的大體走向,但怎麼說,他也真正的創作人,只拿四成,他還是不太滿意的,“我後期可以提供更加詳細的劇情細節,還有人物原型。”
落越友則輕笑着,擡起手,指了指安惜,做了一個‘六’的手勢,“我說的是,你六,我四。”
“嘶~~~”安惜倒吸一口冷氣,他原本還打算討價還價一下把分成提到五五就已經很滿足了,完全沒有想到,落越友則居然如此的乾脆果斷,打從一開始就作出了這麼大的讓步,看他的樣子,似乎是對這三部作品勢在必得了。
不過安惜想想,好像也可以理解的。
因爲他拿出來的三部作品雛形,絕對值得這個價格,不說三部了,就算是其中的一部,都超值了!
“叔,你打算三部一起連載?還是一部一部來?”
“一起。”
“忙得過來嗎?”
“完全沒有問題,公司最近又招了一批漫畫師,效率上完全不需要擔心,我已經打算將這三部作品,提升到最高優先級,優先製作這三部,現在我已經將人員都分成了三個臨時部門。”
不過想想,也是,以A-1 Pictures的底氣,別說是三部作品同時更新了,就算是十部,也造不成什麼壓力,“厲害了Word叔,看來你這次是勢在必得啊。”
“當然,咱叔兩誰跟誰啊,是不是,怎麼樣?現在籤還是?合同我都帶來了,如果有什麼問題你隨時可以改。”
利潤的多少什麼的,已經基本不在落越友則的考慮範圍內了,這樣的作品一旦面世,造成的效果,那絕對震撼級別的,那絕對是足以震撼整個動漫界的神作!
自從安惜的《未聞花名》出來,無數跟風的治癒系作品紛紛涌出,但是卻很難再給人以同樣的感動,《未聞花名》成爲了一部無法超越的經典,但是在安惜的其中一部作品中,他卻看到了希望!
也不能說超越,但卻絕對是毫不遜色的好作品!
因爲那是《夏目友人帳》!
故事的設定是:
高中生夏目有靈異體質,能看見別人所看不到的。當他得到祖母的遺物“友人帳”之後,不論白天或晚上,開始有各式各樣的妖怪,紛紛找上門!原來夏目的祖母鈴子,也和夏目一樣有靈異體質,大家都對她敬而遠之。
鈴子因爲十分寂寞,便到處向妖怪下戰書,並要戰敗的妖怪交出名字,訂立服從的契約。
而夏目拿到的,正是這本寫有衆多妖怪名字,能夠號令百妖,力量引人覬覦的“友人帳”!夏目在得知事情原委之後,決心要將“友人帳”上的名字,一一還給被祖母擊敗的妖怪。而想要不費吹灰之力拿到友人帳的妖怪“貓咪老師”,則自願當保鏢,保護夏目和“友人帳”,共同踏上妖怪之旅!
如果只是這麼看的話,好像這只是一部普通的熱血日漫……
但,其實不然。
這是一部‘和風’的治癒系作品,劇本上沒有像《未聞花名》那種撕裂般的傷感,但是卻能夠在一些小細節,讓人感動。
傷感之餘,卻又不會讓人留下太多的遺憾。
所以相比起《未聞花名》,落越友則本人,其實更喜歡《夏目友人帳》,尤其是在看到那些經典的語錄,他這麼一個閱歷豐富的,居然也給看哭了。
“只要有想見的人,就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我想成爲一個溫柔的人,因爲曾被溫柔的人那樣對待,深深瞭解那種被溫柔相待的感覺。”
“我必須承認生命中大部分時光是屬於孤獨的,努力成長是在孤獨裡可以進行的最好的遊戲。”
“如果結果不如你所願,就在塵埃落定前奮力一搏!”
安惜的劇本寫的太美好了,那種人與妖怪之間宛若真正的朋友的特殊情感,簡直描述得跟親眼所見一樣,安惜的文筆相比起製作《未聞花名》的時候,已經有了太多的進步!
乍看到這個作品的漫畫版時,先是鬱悶於安惜那個亂糟糟一點都不美型的畫風,緊接着就開始鬱悶於這個不能算是很煽情,卻讓人淚流不止的劇情了。
而這種感覺到了動畫中絕對只增不減。
同樣的妖怪,到了安惜的筆下就變得天真執着、溫情無比。
那都是,全世界最死心眼的妖怪!
不知是妖怪天生執着,還是因爲太執着而變成了妖。
然而最死心眼的,卻還是第一話中出場的單眼妖怪菱垣,那個被夏目稱爲祖母玲子溫柔的朋友的笨蛋妖怪。其實菱垣很高興能把名字交給玲子吧。笨笨的被搶了饅頭,笨笨的被球棒打了腦袋,笨笨的寫了名字交給對方,然後笨笨的等待那個少女叫自己的名字。
春日的櫻花、夏季的雷雨、秋日的黃葉、冬季的白雪,春去秋來,夏過冬至,四季輪迴變換,一月月一年年,那個傻傻的妖怪只是每天每天站在相遇的地方等着玲子。爲什麼要如此執着?只因名字被寫在了友人帳上?不是的,哪有那簡單呵。等她,是因爲寂寞,因爲她眼中的寂寞,因爲自己心中的寂寞。
那是一種怎樣的滋味……
相遇前滿腦子就只想着能找到供奉的食物,相遇後才知曉什麼是溫暖,寂寞又爲何物。原來人類也不全是可惡的,原來還有玲子和自己如此相似。那麼你寂寞的話,就叫我的名字,好麼?
可是,爲什麼會如此痛苦呢?
爲什麼把名字交給你,反而更痛苦?早知相遇之後會更加寂寞,那當初就不該拿走我的名字!
因爲思念,因爲溫柔,菱垣終是輸給了自己寂寞的心,它渴望的,只是她,能夠呼喚一次,它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