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良機,勿失天機!”
電視中靚麗的播音員小姐扭着翹臀,嗲聲嗲氣,誘人至極的嬌聲,‘惑道’,
“新曆2009年7月22日,據國際天文聯合會和紫金山天文臺預測,上午將發生數百年內最爲壯觀的日全食天象。不看!咯咯!你將後悔終身。”
果——然!
上午10點左右,天漸漸昏沉了下來,太陽緩緩隱默,好像一下子就變成了陰天,後面就越來越黑了……
窩窩頭縣醫院的醫生護士們‘一窩蜂’全涌到了草坪上,手裡拿着X光室內的廢棄光片,男男女女鬧哄哄的全湊一塊兒。
眼睛上頂着X光片觀賞‘日全食’呢。
搞得病房中正吊瓶的,打針的病人們也是蠢蠢欲動,心癢癢的,可手腕上扎着針,屁股上正扎針,也只得望‘陽’興嘆了。
此刻!
距縣醫院僅僅三十幾公里,海拔近2000多米的“虎跳崖”上,一羣身着黑衣,黑褲、黑鞋的噬血兇漢。全手持國家管制的厚背砍刀,燦亮利劍、粗勒鋼棍,圍着一男一女倆年青人正發狠地——
砍、劈、刺、砸、掃、戳……
刀光閃閃,劍氣重重、棍影陣陣……
什麼最狠就‘整’什麼。
“你們是什麼人?爲何無故亂咬人?”被圍攻的長髮飄逸男子神目如電,憤然喝叱道。
“嘿!嘿!嘿!”
“什麼人?等你下了地獄再去向閻王老鬼問吧!兄弟們,放倒項秋水,大老闆‘特賞’200萬。嘿嘿!這騷娘們給老子留着,等泄了火再……”一精瘦壯實,金髮碧眼,高挺的鼻樑上有一顆豆大紅斑,明顯是外國佬的洋人,正操着變味了的普通話殘厲地叫嘯着。
“啊!”“卟滋!”
穿杏黃裙的年青絕美女子在慘叫聲中左手連中兩劍,豔紅灩灩的鮮血頓然濺滿了全身,像一朵朵刺眼的紅玫瑰。
連帶着長裙也被帶着勾子,像鐮刀樣的彎劍硬生生劃扯去了一大塊,露出了裡面雪嫩、誘人的大腿。半透明蕾絲三角褲在躲閃中時隱時現,惑人至極。
要不是在拚命,大汗淋淋的,估計這羣亡命之徒早就餓虎撲狼,就地上了她啦!
赤手空拳正血戰着的項秋水頓時心痛欲裂,瘋狂地吼叫道:
“畜牲!老子砸死你們這羣‘歪瓜蛋’……”
隨即發力縮肌、彈腿、提肘、掄拳……
像飛鷹,如流星趕月,一道揮着鐵拳,彈着環腿的人影劃過。
“嘭!嘭!”
兩個挺劍直刺的黑大個應聲飛騰出去近十米,“咔嚓”清晰的骨頭碎裂聲傳來,胸前頓時凹下去了兩個拳頭大的血洞,隱隱能看見噁心的肝、肺什麼的,汩汩鮮血噴射而出,看樣子是玩完啦!
“二狗,麻子,兄弟們,拔了他的皮……”
呼!呼!呼!
二十幾把刀、劍、棍全狠礪地招呼了過來。此刻老天正上演‘日全食’,因爲沒有陽光燦射,倒是不怎麼晃眼。
‘躲’已經來不及了!
‘硬槓’也是一點希望都沒有。
“水哥!你快走吧!來生再見……”一聲淒厲至極,杜鵑啼血般的怨綿聲音傳來。
隨着這道飄渺的聲音,一道黃影直向高達近2000米的虎跳崖下,直墮而下。
那年青絕塵女子不想連累心愛之人,毅然絕決地選擇了滑身跳崖。
“煙雨!”
項秋水以迅雷不極掩耳的快速度,猛力地在崖邊巨石上向下發力,蹬腿、並手、直腰……
全身繃成了一根直直的標杆,如離弦之箭,像跳水運動員高敏一般,直向先他一步跳崖的黃裙女子‘煙雨’追擊而去。
項秋水雖說僅僅24歲,但因爲從小就出生在古武世家項氏家族,乃西楚霸王項羽的後代子孫。
不過令人遺憾的是他本人並不知道自已的身世,僅僅是有些懷疑。
八歲時無比恩愛的父母親,相依着在銀行櫃檯取錢時,莫名其妙地竟遭到搶錢犯的劫持,連帶着遭了池魚之殃——雙雙遇害。後來,就是唯一的姑姑項蓮婷,姑丈納蘭凌德,供養他和弟弟項東。
18歲時姑姑、姑父又離奇的因車禍撒手而去……
他打小聰慧過人,智商可媲美天才。23歲就拿到了哈佛和清華雙博士學位,博古通今。特別酷愛古典文學,華夏國首都——龍都市國家圖書館的書基本上都翻過了。
10歲時一個偶然的機會,讓它得以修練《苦相寺》苦根老和尚的《洗骨經》,18歲時110歲高齡的苦根大師圓寂前,竟然僅憑着撿來的半部‘灌頂秘術’。
把自已修練了100年的‘內家真氣’分成100天,慢慢從百會穴硬灌給了項秋水。
不過項秋水最終也僅得了20年‘內氣’,其它80年都白白耗費了。得這濃純內氣相助,項秋水去年剛剛突破到‘先天’武師級別。
最近正在暗中調查6年前姑姑、姑父的離奇車禍,正有點眉目時。今天,女朋友虞煙雨要求來這‘虎跳崖’觀日全食,他也想散散心,舒緩舒緩煩燥的心靈,所以就來了,誰知竟然遭了伏擊。
而且這夥‘殺手’功力全都不弱,估計達到‘先天’的也有幾個,其它的都有武師、武士修爲……
唰!唰!唰!
衣襟劃破空氣的尖利刺耳聲傳來,項秋水利用超人的武功根底,在超人體激發內家勁氣的情況下,倒是拉近了倆人之間的距離。
在離地面近200米的地方,眼見滿身血淋淋的虞煙雨,“呼呼”着就要砸撞上,公路邊一座向上高高翹起,猙獰着鋒利尖牙的小石山。
這如果撞上特定是“啪”地一聲,腦漿迸裂,全身散架,死得不能再死了。
“煙雨!”
項秋水拚盡了最後一口勁氣,在空中發力彈腿,苦根大師健身時常玩的一招‘鷹翔天耀’使出。藉助空氣浮力,“滋啦!”一道如電般身影閃過,在距地面僅僅幾米之地。
把虞煙雨向下的衝力力全移到了自已身上,隨勢“卟”的一聲,竭出最後一絲氣勁,虞煙雨的嬌巧身子,藉着項秋水傳來的反彈之力,如木板般飄落於路邊一排,綠化時整得平平齊齊的籬笆樹叢中。
僅僅是受了極大的驚嚇,相當於從幾米地掉厚草叢中,她人此刻在項秋水的彈推下已醒轉過來。
“不!秋水哥!”
眼巴巴、聲撕力竭地喊着,望着項秋水在承受雙人重力的情況下,“啪”地一聲沉響,整個人狠狠地砸在了那塊巨大,如刀般的朝天尖石上。
巨石好像怕冷般微微顫了顫,頓時就騰起了一股刺眼的紅豔血霧,鮮血如雨點濺得方圓10米之地是血淋淋,肉乎乎,慘兮兮……
慘不忍睹啊!
項秋水夕日那英挺、俊朗的腦袋,如被打石師傅的特大號重錘砸過的西瓜。
如一朵燦爛、醒目、啼血的夏花——全開花啦!
腸啊、肝啊!肺啊……“嘩啦!”一地都是,遠遠看出就是一被絞肉機絞碎了的肉團。
這麼高的地方砸下來,而且還等於是兩個人的重量加速壓一人身上,即便是一鐵人估計最終也成了‘鐵疙瘩’,‘先天’高手畢竟還是血肉之軀,何能倖免?
這虎跳崖下還有一條二級公路,從筆直近乎90度的陡峭山崖下經過。剛好一輛中巴正開來,見證了這淒厲而刺激的一幕,車上人全嚇得“啊”聲一片。
“吱——嘎——”
師傅緊急停下了車,驚魂未定的車中人全涌了出來,立馬展開了救死扶傷活動。
騰!騰!騰!
項秋水靈魂飄飄悠悠到了空中,竟然看見了現場情景。
“奇怪!我怎麼看見了自已,老子好慘啊!喳!我會飛!難道這就是人的靈魂,煙雨!煙雨!”項秋水的魂靈在空中拚命蹬腿揮臂,,嘶喊着,想去摸一摸正被車中熱心人,擡着,死命掙扎着不肯上車的煙雨。
可是無論他是如何的使着勁兒搖着,喊着,扯着……
虞煙雨只是朝着項秋水那血乎乎身體的方向,嘶啞地哭喊着,根本就不理他。
“完啦!老子變鬼啦!天人永隔啊!母親!父親!姑姑、姑父,你們的仇人是誰我還沒查清,我不想死,我不甘!我要回去……”項秋水悲痛欲絕地嘶喊着,感覺眼中直冒淚,有沒淚花好像沒見過滴下來。
此刻!
正在中巴車上方使勁兒掙扎着的項秋水魂魄,突然聽到一乘客的手機上響着:“各位聽衆,據權威天文學家李教授猜測,說這次的日全食還外帶有黑洞離子風暴,此刻在遙遠的銀河系中心地帶,還有射電光離子形成一股特殊的粒子黑洞……一秒鐘後暴發!”
播音員的話剛完!
一股巨大的吸力突然好似從遙遠的外太空傳來一般,項秋水只覺神魂一陣麻癢、暈菜——天昏地暗,失去知覺了。
好像經歷了成千上萬年,又好像僅僅是剎那間……
項秋水悠悠地醒轉了過來,
睜開模糊的雙眼,眼前漆黑一片,只感覺全身像散了架一般,痠痛無比,針扎、火鉻、電擊、麻癢……
啥感覺全齊了!
“奇怪!怎麼到處黑洞洞的,身體晃來晃去的,跟躺在驕子中差不多。”項秋水喃喃自語着,忍着巨痛擡手摸了摸,“我靠!怎麼好像是在一長方形的木盒子裡面,長寬剛好比一個人大一點。”
用手輕叩!
“吭!吭!”
“聽這響聲,手摸的感覺,這盒子真的是木頭做的,好像還挺厚的……隱隱有淡淡的光線從木盒細密的縫隙處,透了那麼微微的一縷進來,現在應該是白天……”項秋水十分肯定地想着。
外面突然傳來了嘈雜的哭喊聲。
“阿呆!我的兒啊!你就這樣不顧孤苦的娘,撒手而去了,你怎麼忍心啊……”一聲聲泣血般的啼喊聲在盒子外面轟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