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奇怪的是舅老爺張信陵特別的客氣,還揮手示意‘箱子’和‘若蘭’倆下人都坐在了客座上,奉上了香茶。
正在箱子和若蘭心裡有些惴惴不安之時,張信陵卻是樂呵呵地笑指着一旁的英俊青年介紹道:“若蘭,這位姬公子是‘從四品’的富州守備,與本府一個品階。年紀輕輕就是一方大員了。其姬氏家族在燕京更是一方旺族,祖上就是我‘太陽王朝’的姬老親王,門庭顯赫。”
“難怪如此傲氣,原來有個親王的老祖宗。”
虞若蘭早就知道這傢伙了,因爲前天晚上公子遭到伏擊後此人還騎在高頭大馬上譏諷公子的頭是‘鳥窩’。所以儘管此人官高家族顯赫,但虞若蘭對他可是一點都不‘感冒’。
只是非常疑惑爲何舅老父張信陵會如此吹噓般介紹此人與自已聽,不過,心裡不‘感冒’只是裝在心底,面上還是客氣地對那姬姓公子盈盈一福算是見禮。
舅老爺介紹完後就坐下喝茶,眼神有些怪異地掃視着他們。
這時!
一直站在那姬姓公子身後的一管家摸樣的中年人竟然走上前來,對着虞若蘭微彎腰一禮後恭敬而笑眯眯地說道:
“虞姑娘,是這樣的。自從那天晚上見過姑娘芳容之後,我家將軍非常愛慕虞姑娘的絕世風姿。所以託鄙人‘陳真亭’作個大媒,本想去姑娘家說媒。不過!將軍因爲有急事脫不開身,因此就直接給姑娘說了。想迎娶姑娘爲姬府二姨太,不知虞姑娘意下如何?”
“姬姑娘,這可是天大的美事啊!秋水不在,作爲主家舅老爺替他作主了,你可以自由決定,老夫先恭喜你了。”
張信陵微點頭笑着賀喜道,在他心中認爲這樣天下砸金蛋蛋的美事兒,外甥的一個丫頭估計會驚喜得嘴兒都合不攏的。
而外甥秋水也毫無任何理由會阻攔的,因爲巴上姬家後,以後對於入仕做官等好處那就多多啦!所以自作主張搶先道喜了。
這姬家可是王朝唯一的一個異姓鐵帽子親王,在王朝中可是算得上呼風喚雨的世家。雖說姬老親王對於做官不感興趣,早就自在逍遙去了,幾十年都不見人影了。
但虎威在‘太陽王朝’卻是如日中天,傳說其功力已經突破到了‘武聖’至尊之境。
其後代子孫在朝中都佔着許多的要職,一二品大員都有好幾個,朝中誰不想與他‘粘點親’,‘帶點顧’的。能遇上這樣的好機會張信陵心裡也是挺高興的,當然是全力促成這段良緣了。
“對不起舅老爺,若蘭還小,爹爹又不在。不想這麼快就定下親事,而且若蘭要伺候公子。臨出門時爹爹有交待,公子是若蘭家的大恩人,若蘭也是一知恩突報之人。所以,若蘭謝謝姬公子的美意了,還請舅老爺原諒若蘭的不是。若蘭想舅老爺也不願若蘭作個忘恩負義之人吧!”
虞若蘭從小家教極好,隨父在雪州時也算是一小姐,大官沒見過五品以下的官員還是見過不少。因爲爹爹在雪州作知府師爺時經常有一些六七品官來拜見。此刻雖說人顯得還是有些緊張,但總算麻着膽子盈盈一福後,開口有理有據,委婉地拒絕了下來。
“虞姑娘,令尊那兒鄙人會去打理的,你不用擔心,應該沒問題,包你滿意。我家將軍充諾,只要姑娘開口,姬家願出三千兩作爲娉禮,還有綢布,玉器,而且公子特別允諾將贈送良田一千畝……,姑娘可要三思啊!”
管家陳真亭不遺餘力的誘惑着虞若蘭道。
“若蘭妹妹,此事你可得慎重思考,這可是一輩子的大事,打着燈籠都難找,馬虎不得。要不等問過令尊再說?”
張信陵身旁一位高雅的婦人幫腔道。
“不用了舅老爺,若蘭決心作公子的貼身丫頭伺候公子,絕不更改。”虞若蘭口氣非常堅決地回道。
“虞姑娘,你再想想。”姬府管家陳真亭還不死心地勸道。
虞若蘭又搖了搖頭,張信陵也只得在一旁苦笑,臉色已經有些不好看了。
“哼!一個黃毛丫頭,竟然如此不識好歹。張大人,告辭了,管家,我們走!”姬將軍氣呼呼地冷哼着,鐵青着臉大踏步走了。他感覺特沒面子,本來以爲十拿九穩的事竟然以失敗而告終。如果不是在張府,估計早就把廳中的東東砸得一塌糊塗了。
虞若蘭和‘箱子’也是趕緊起身,對着臉色不好看的張家人見禮後,逃溜似的怱怱回到了天音閣。
項家大院裡,虞士傑悄悄地進入了項秋水臥室一旁的密室中。細細地檢查了牀上躺着還是人事不醒的‘紅貓’,硬灌着喂下了搗爛了的‘太歲’肉屑湯。
嘆息道:“唉!不知你這叫紅貓的人幾時纔會醒來。你可知道你一天都要花費公子近50兩紋銀。這種公子叫‘太歲’的珍貴藥材也將耗盡,再過一段時間就不知該怎麼辦了。是生是死閣下自已決定吧,士傑打心眼裡希望閣下能度過難關,重新恢復過來,公子對你可是恩重如山啊!……”
虞士傑沒注意到的是那躺牀上的昏迷者‘紅貓’,此刻竟然從緊閉的眼中透出了幾粒淚珠兒。
“孃的!痛死老子了。”
項秋水心底裡喊着,迷迷糊糊地醒轉了過來。想擡手揉搓一下昏花的眼睛,可是手腳竟然不聽使喚,痠軟無力,估計是受傷太重的緣故,只好躺在地下,‘魂眼’向四圍探去。
好奇怪的地方,空間有上千米方圓一個大洞。說是洞好像又不怎麼確切,關鍵的問題是洞壁不是岩石構成的,而全是由一種軟乎乎狀,粉紅中帶有許多黑芝麻樣的東東支撐着,感覺好像還在輕微的一顫一顫的,竟然會蠕動似的。
倒有點像是一個由肉壁構成的大洞。可是此肉洞竟有上千米方圓,什麼動物的身體有如此之大,項秋水心裡搖了搖頭,感覺有些荒謬。
洞中央有一個直徑達10米左右的火池,爲什麼說是火池呢?
因爲由池中騰出了一股股火得發紫陰煞煞的不明火炎,發出嚇人的‘滋滋’聲,感覺有燒炸裂石之感。
“這什麼狗屁火,好像與平常見到的火炎大不一樣,威力十足,有些恐怖。”項秋水心裡略感擔擾地喃喃着,“管他媽的屁火,先修練一下,恢復點體力再說。不然光躺這兒餓都得餓死了。”
‘神魂經’遁着頂輪到眉心輪至喉輪,再匯於心輪下到臍輪滑到生殖輪,最後到海底輪,回還往復,生成的竟然是一種如霧狀的‘橙色’魂氣。這股魂魄之氣最終匯於雙眼中的內瞳‘魂眼’中,好像是以‘魂眼’爲總部似的。
“難道這‘魂眼’就是《神魂經》的‘丹田’?不知這魂魄之氣修練出來後會有什麼威力?”項秋水心裡也是好奇得很。
《玄黃訣》‘正行’百會入涌泉迴環,‘逆行’涌泉入百會迴環歸於丹田。
三條線路互不干涉而又相互聯繫着運行着。而從丹田中冒出的淡黃之氣一路掃過傷痕處竟然傳來了麻酥酥,癢癢的感覺。有點像是肌肉回覆長肉的狀況。
“這淡黃之氣好像有修復傷勢的功效。”項秋水心裡一喜,更是加速了‘玄黃訣’的修練遁行之氣流,以期能早日修復身上的重傷,保住自已的一條小命兒。
也不知過了多久。
“咕!咕!咕!”
項秋水感覺‘五臟廟’都快造反了,本能地吞嚥了一下已經乾澀的口水。正想掙扎着站起找找能否發現點吃的什麼,突然廳中火炎池旁竟然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有人!”
項秋水心裡喊着,趕緊斂氣入丹田,凝神‘魂眼’向廳中探去。因爲項秋水發現自已竟然躺在一堆軟乎乎、臭哄哄的雜物之中。有點像雜亂的稻草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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