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師妹救我!”
渡星河沉吟:“我不怕靈獸,你來住八號房吧,我們換着住。”
她身上有麒麟護着,尋常靈獸敬着麒麟,根本不敢對她動手。
更別提她能從系統商城兌換好感度光環。
系統:【宿主,這光環是對人用的。】
渡星河反問:【歷史上就有許多喜歡貓狗異寵的皇帝,討得寵物的歡心,就是成功獲寵的第一步,更何況你難道沒看過宮鬥文裡的女主角的馴獸情節?沒有就是你書庫太少,建議增加億點細節,再說了,狗皇帝難道就不能是狗嗎?】
在系統陷再次陷入混亂的時候,渡星河已經抵達萬奇樓了。
鄭天路在樓下瑟瑟發抖地迎接她,把要保護師妹的豪言壯語都忘在腦後。
負劍的小師妹是多麼的有安全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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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進門後才知道這是萬奇樓的主題套房,主打的是靈獸和修士的親密互動,平常不輕易對人開放的,看在我們師父的面子上才讓我住五日……我真是謝謝師父了!大費周章就爲了讓我睡不着覺!”
鄭天路飆淚控訴。
渡星河和他交換門牌。
鄭天路過意不去:“我自己都害怕的屋子讓你住……不如我們一起住在八號房?”
妙火門給客人準備的住處,當然不是單間,裡面不僅有客房,還有會客室和煉丹房,多住一個人綽綽有餘。
他正說着呢,儲物袋便飛出來一顆拳頭大的棕色丹藥,丹藥表皮裂開,裂成一張人臉形狀,赫然是一個美貌女子的臉龐:“萬奇樓的屋子是師父給你準備的,你不能不住……咦,這位就是小師妹嗎?”
浮空的丹藥轉臉過來。
渡星河見她不是融羽真人,又叫她師妹,想必就是那位還沒見面的師姐了:“師姐好,晚輩渡星河見過師姐。”
“嗨,客氣。”
據鄭天路說,這顆巨大的增靈丹是師姐走前煉給他的,吃下之後能短暫提升大幅靈力:“只是這模樣實在難以下口,師姐說要一口悶藥效才最好,我的嘴巴張不開,正在向體修請教如何把嘴張得更大。”
“初次見面,沒什麼好送的,就送你們點增靈丹吧。”
說罷,刻着師姐臉龐的丹藥直接裂開。
原來它中心是空的,放着許多顆正常大小的增靈丹。
鄭天路顫抖:“所以師姐你說要一口悶是騙我的?”
丹殼裂開後,殼上的人臉就消失不見
渡星河清點了一下里面的增靈丹,分一半給他。
看到師兄這麼慘,她便說:“我陪你在這邊住吧,師姐說你不能不住,也沒說我不能住。不過我在妙火門登記的住址是天字房……心月,你代我住在那兒,有任何事蝶蛛飛過來通知我。”
心月不想離開師父身邊,但既然她安排了,也只能點頭:“參水你伺候好師父,師父若有半點閃失,我定不放過你。”
參水:“以師父的實力,要是有閃失,那我這水平的早就成灰了。”
“那我也要把你揚了。”
而鄭天路感激不已:“師妹你真好,我聽說丹道大會第一輪比試要去秘境裡尋找藥材,有我在身邊,想必定能一起攜手進第二輪。”
他潛心修習丹道,平時又幫忙打理藥園,對於自己在藥材方面的見識頗有自信。
渡星河頷首:“我們是同門,當然要互相幫助。”
正常人拿出來的資本都是很實際的。
“我也會保護好師兄。”她言簡意賅:“誰動你,我就砍誰。”
鄭天路開始喜歡劍修了。
他這個柔弱不能自理的丹修就該有個劍修師妹!
在鄭天路的帶路下,渡星河來到萬奇樓的貴賓樓層。
萬奇樓採用了中空的井字樓設計,中間則養着不同的奇珍異獸,惹得體內凝麟陣陣騷動。
鄭天路介紹:“這是森羅雁貝和九節章魚。”
凝麟:【海鮮……】
鄭天路:“這一層是蒼炎狸。”
凝麟:【野味……】
渡星河不動聲息地用手帕擦了擦流到手腕上的麒麟口水。
看來住處定下來之後她得催一下那靈獸攤主,孩子餓得瞧什麼都是食物。
鄭天路拿出毛絨絨的門牌,按在門上,鐵門便應聲而開。
門內的套房裝潢非常豪華,只是十來只靈獸齊刷刷地轉頭過來,看向鄭天路的目光堪稱貪婪——靈獸哪怕經過御獸師的馴化,也依然保留着一定的動物天性,其中最明顯的一點就是欺軟怕硬,鄭天路越怕它們,它們就越是蹬鼻子上臉。
那火睛虎瞪着鄭天路,發出一聲虎嘯。
“師妹你看它!”鄭天路往渡星河身後一躲,控訴道:“我剛纔吃了一顆能和靈獸溝通的它心丹,它竟然威脅我要叫他大王,不然就把我的皮舔掉一層。”
他萬分期待地看向師妹腰間的劍,想看她拔劍震懾四方。
然而,她只是將外袖子擼起來,露出上面的猙獰刺青,那刺青竟像活轉過來一樣,張開了口,屬於麒麟的靈力蕩過全屋。
“師妹這是……?”
卻見渡星河這麼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動作之後,一室的靈獸都伏在了地上。
特別是火睛虎,四爪朝天瑟瑟發抖。
見渡星河望過來,它喵嗚一聲。
渡星河:“它說什麼?”
鄭天路驚疑不定:“它說叫它咪咪就可以了。”
“哦。”
渡星河和顏悅色的說:“看來萬奇樓的靈獸還是很親切,很講道理的嘛。咪咪這名字也很適合它。”
聽到這話,地上的火睛虎頭一歪,居然不要臉地又喵了起來,分明在賣萌。
鄭天路:……
師妹好像比他想象的更厲害億點!
……
同一時間,三個九陽宗煉丹師正與明梔和薛宴光享用靈食。
明梔雙手合掌作感謝狀:“還好這次出來宗門給報銷,不然我還吃不起這裡的靈食呢,好幸福哦。”
薛宴光滿眼寵溺地看住她。
煉丹師張維卻幽幽地說:“區區一頓靈食,明梔師妹怎會吃不起。”
明梔一愣,抿了抿嘴:“我本就囊中羞澀,怎麼你也笑話我。”
“師妹還囊中羞澀,那我們九陽宗就沒有富裕的修士了!”
另一個煉丹師朱盈秀也附和道。
明梔不知所措起來,向薛宴光投去求救的目光。
話說回來,明梔這回說自己囊中羞澀是真沒說謊。
她的靈石都用來結那靈獸攤子的賬了,儲物戒裡所剩無幾,現在吃穿用度都讓薛宴光和秦清越來付,分幣不掏。
“你們怎麼跟師妹說話的?”
薛宴光的面色沉了下來:“師妹的出身不好,幸得天道垂憐,有一身好天賦,你們竟也嫉妒她的天靈根不成?還是說,還記掛着分房間的事?是我自作主張把天字號的房給梔梔住,你們心裡有氣就跟我說,不要對她陰陽怪氣,話裡帶刺的欺負人!虧她還記着你們,讓秦道友答應丹道大會結束之後,就來指點你們,現在他太忙了而已。”
張維卻不服氣:“出身不好,一掏就是六百中品靈石?”
“你們聽誰說的?”
薛宴光一愣。
他們做同門多年,哪怕交情不深,彼此也是很熟悉的,張維瞪眼:
“看來那位道友說的是真的,我們真是開了眼界了,六百中品靈石說送就送,多大氣啊!怎麼連吃靈食也要報銷,竟是擠佔宗門資源,攢下家底送給外人麼?沒時間跟我們交流丹道,卻有時間陪明梔師妹逛雲來坊!”
一番話,把明梔說得面紅耳赤。
薛宴光仍在追問三人是在哪裡碰到那道友的。
朱盈秀說:“她帶着兩人,往天字號房去了。我們沒天字房的門牌,就沒追過去。”
話裡,明顯帶着怨。
“天字房?怎麼可能?”
明梔一愣。
以渡星河的散修身份,能擠進玄字房已經很了不得了,怎會是天字房呢。她滿腔委屈,哽咽着說:“那是退宗下山的四師姐,她怪我害她在問心崖上受傷,我過意不去,一直省吃儉用,攢下靈石就爲償還給她,不成想卻讓你們誤會了……對不起……”
她抹起眼淚來,三人沒想到一個修士說哭就哭,面面相覷。
薛宴光怒氣再也壓不住:
“看你們把明梔師妹都弄哭了!還不快向她道歉!”
三人的輩分始終比薛宴光低,在第一輪尋找藥材的測試中也要仰仗兩個劍修的保護,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道了歉。
只是他沒見到,一直沒吭聲的於益義兩手藏在餐桌下,在通信玉牒裡瘋狂輸入——
【道友們誰懂啊,問心崖上小師妹不爲人知的一面。】
咪咪:斯密馬賽媽媽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