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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今天下班,秦霈應該和我一起去自習,但是下午她給我發了一個短信說晚上有事,暫停一次。我也知道貪玩的人,對自習這種事都是三分鐘的熱情。

其實這幾年的TOEFL全真題我都已經做爛了,一不小心就做了個滿分,我也覺得實在沒有自習的必要了。不過做題做到這份上,更大的興趣是揣摩出題人的心態,覺得美國人實在是可愛。或許是美國人傻的可愛,或許是中國學生實在是太聰明瞭,出題的哪些小伎倆在我現在看來實在是有些小兒科。

在教室裡面呆了兩個小時,今天的任務也基本完成,我收拾收拾書本回家了。

老趙這段時間夜生活頗爲豐富,也不知道每天晚上跑到哪兒去鬼混了,反正我睡着的時候他還沒回來,我早上出門的時候,他已經在牀上睡的憨是憨,屁是屁,時不時的還哼一點小曲,象夜半歌聲一樣的滲人,是用他老家方言唱的,我很努力的聽了幾次,還是聽不明白。

今天也不例外,已經十點過了老趙還沒回來。我洗涮完畢準備上牀睡覺了。

鑰匙開鎖的聲音“咔嗒咔嗒”的響起來,把本來就破破爛爛的門搞的更加搖搖欲墜。我心裡面一驚,難道是有小偷,要是小偷開個這種破爛鎖都這麼吃力,那也夠丟人的了;難道是搶劫的,也不像,要是搶劫的直接拿斧頭“咣咣”砸門了,勞什子勁撬鎖呀。

過了老半天,門開了,老趙醉醺醺的,一邊搖搖晃晃走進來,一邊扯着脖子張着嘴打嗝,啤酒蔥蒜的味道頓時瀰漫了整個房間,薰的我差點窒息了,整屋子免疫力稍微差一點蚊子都已經慘死在老趙的飽嗝下,而抵抗力稍微強一點的也紛紛落荒而逃。

我跳下牀,把所有的窗戶打開,風扇也調到最大檔,衝到門口透幾口氣。我緩過神來,沒好氣的衝着老趙大聲說,“丫的,你又喝醉了!”

“我沒醉,神童的事我都知道……”

“丫的,你發什麼神經!”

“神童這小子也挺重情重義的,替他原來的女朋友背,背黑鍋,被學校,學校開除了……”老趙打了一個飽嗝,幸虧我躲的快。

老趙倒在牀上,一動不動,睡着了。

今天上班比較閒,我無所事事在網上亂逛。我忽然想起夏天告訴我鍾國強在IEEETransaction上發表了一篇論文,立刻準備在網上搜索一下。

我用google搜了半天,終於在網上找到了一點線索,的確是有一篇文章關於圖形編碼算法的論文發表在去年IEEETransaction上。

S大計算機系的確是有個實驗室在做圖形編碼算法的研究,但據我所知只有兩個博士在做,沒聽說有本科生也參與了這個項目,而且去年鍾國強纔剛入學,他居然就能發表這種論文,實在匪夷所思。

但是網上沒地方能免費下載這篇論文全文,只能看到摘要,所以我還不知道這篇論文的具體內容。

我雖然沒有證據證明這篇文章不是鍾國強寫的,但是我敢肯定這中間肯定有貓膩。

下午人力資源部通知我去領卡。原來今天超市發工資,每個人的工資都是存在公司發的銀行卡上。我開心的領過卡,就迫不及待的打電話查詢到底發了多少錢。

電話裡面自動語音臺小姐的聲音雖然有點生硬,但是她報出來的數字卻足以讓我興奮好一陣子。

我開心的盤算着,今天晚上請原來寢室那幫哥們還有老趙出去搓一頓。寢室那幫哥們好久不見了,我也特想念他們。

我打電話逐一通知,文兄,二胡,三石聽了都歡天喜地。最後大家建議去學校後面的那個飯館吃龍蝦。

這家的龍蝦雖然個頭不大,味道卻是出奇的好,我要了兩大盆,一會兒就被消滅乾淨,而每個人都是一幅剛“熱身”完畢,還沒開始正式“比賽”的模樣,我心裡面暗自叫苦,只好硬着頭皮再點兩盆。

一邊吃龍蝦,一邊喝啤酒,大家興致特別高昂,話匣子也就打開了。

“三石,你在實驗室主要幹些啥?”三石上學期學習挺努力,期末考的特別好,這學期就被安排到實驗室跟着一幫研究生博士生做項目。

“哎,就是打雜的,就是幹哪些民工乾的活,搬顯示器,抗電腦桌……,鬱悶!”三石嘆了口氣說。

“哪些博士碩士沒帶帶你?”

“他們都只顧自己寫論文,那有時間來理會我。去實驗室唯一的好處就是上網不要錢,不用去網吧!”

“對了,三石你在那個實驗室?”我問。

“多媒體!”

“多媒體實驗室主要幹嗎?”文兄又問。

“就是搞一些算法編碼什麼的,有個組搞流媒體的,有個組搞圖形處理的,不過我看他們也沒搞出什麼實際的東西,論文倒是發表了一堆!”

聽三石這麼說,我忽然覺得鍾國強和這個實驗室有什麼聯繫。

“鍾國強時不時也分在你們實驗室?”我問。

“他沒在我們這邊,在數據庫組。不過他好像和我們實驗室的王博挺熟的,經常請王博士出去吃飯!”三石說。

我忽然得到了一點靈感,“三石,王博士叫什麼名字!”

“王博士好像,好像……叫王怡峰!”三石撓撓頭說。

我點了點頭,這下子有辦法了。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