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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婷和孫董已經梳妝打扮完畢在寢室裡面等着我了。
看見我回來了,兩個人站起來,異口同聲的說:“你怎麼現在纔回來,現在走吧!”
楊婷和孫董壓根沒注意到我此時情緒低落,只是一個勁的憧憬晚上的遊艇宴會肯定格外浪漫。
組委會安排車在柏立基學院門口等我,直接把我們送到維多利亞港上了遊艇。
遊艇頗大,遊艇的第二層正層是個很大的大廳,裝扮的甚是豪華奢侈,只能電影電視上得一見的場景,讓我這次切身體會了,歡迎晚宴就在這個大廳舉行。
楊婷,孫董一臉驚喜,拿出相機拼命的留影拍照。十幾支隊伍的隊員和教練,組委會的工作人員幾乎都到齊了,還有不少媒體記者,在大廳裡面熙來攘往,甚是熱鬧。我卻還在爲下午的事鬱鬱寡歡,要了一杯飲料,在邊上找了個座位自個呆着。
宴會開始了,大賽主席首先致歡迎詞。大賽主席是港大董事會成員,而且還是香港的特區政府委任的太平紳士,頗爲德高望重,整個大廳都安靜下來。
主席熱情洋溢的致辭歡迎來自全球各國的隊員到香港參加比賽,祝願大家取得好成績。接着國際數模協會的官員以及比賽贊助公司的官員陸續登臺致辭,在場的所有人都很興奮,只有我坐在遊艇邊上端着飲料發呆。
“下面,我們請本次大賽的特邀嘉賓,美國伯克利大學教授,諾貝爾經濟學獎和圖靈獎獲得者sanuel教授致辭!”主持人興奮的聲音讓在場的參賽隊員都發出一陣驚呼。
我一聽,心裡面一震,把目光專向了主席臺上。
一個身材魁梧,滿臉鬍子的老外在記者閃光燈的閃爍中,走上了主席臺。我此刻已經驚訝的目瞪口呆了,沒想到sanuel竟然就是跟我同一班飛機到香港,又在書畫展上偶遇的那個老外。
我心裡面不由的暗自發笑,從開始翻譯sanuel的著作,接着發現錯誤給sanuel寫信,然後鍾國強假冒我騙取sanuel的獎學金,再如今在香港和sanuel的不期而遇,我真的想不明白和sanuel怎麼如此有緣分,
sanuel保持着美國人特有的休閒隨意,據說sanuel今年到瑞士斯德哥爾摩寬敞的音樂廳領取諾貝爾經濟學獎,也是穿着運動鞋和牛仔褲,而別的獲獎者都是西裝革履,衣冠楚楚。Sanuel不光在計算機,經濟學領域成就卓絕,在數學建模方面也是頗有造詣,是國際數模協會專家會員,只是由於stafenie這次也參加比賽,所以sanuel只是作爲特邀嘉賓而不是評委會成員。
Sanuel致辭完畢,我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了,心想現在可以就餐了吧。沒想到主持人又跳上主席臺說:“在今天晚上的歡迎宴會上,我們還請到了一位嘉賓,就是前不久在意大利米蘭國際建築年展上獲組委會特別獎的青年英才,曾子墨小姐,”
臺下又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道子墨所謂的晚上的約會就是來這個歡迎宴會。
子墨身着一身黑色的連衣裙,輕盈嫋嫋的走上主席臺,臉上露出了迷人的微笑。子墨調整了一下話筒,藉機四下看了看,好像在找我。
我站在後面朝子墨輕輕的揮了揮手,子墨看到我了,然後衝我微微的點點頭。我喜悅的心情溢於言表,沒想子墨總是會給我一些意外的驚喜,讓我經常遊離在失落與驚喜之間。我又暗自覺得自己有點可笑,喜怒哀樂都被子墨左右,不能自控。
子墨出衆的外表,迷人的微笑,立刻讓臺下很多男生傾慕不已,在加上這麼年輕就成就斐然,很快就成爲很多人議論的焦點。
子墨的致辭,謙虛中透露出自信,給了大家很多鼓勵。整個過程中,我一直全神貫注的盯着子墨看,甚至看的子墨有點不好意思,我心裡面暗自得意,你這幾天讓我一會兒開心,一會兒失落,我也讓你在臺上尷尬一會。
子墨有點臉紅,說話也不如開初那麼自信流利,我心裡面暗喜,達到目的了。子墨致辭完畢,宴會正式開始。
子墨端着一杯紅酒走到我面前,臉頰上的紅霞還未消褪。
“你幹嘛眼都不眨的盯着我看?”子墨用手摸了一下臉頰,覺得還有點發燙,嗔怪的對我說。
“呵呵,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盯着你看,我還被你看的臉紅了呢!”我眉開眼笑的說。
“騙人,我從來就沒見你臉紅過!”子墨不信的說。
“我騙人?不知道誰下午騙我說晚上要去約會!”我以牙還牙的說。
“我可沒說晚上要去約會,是你自己猜的,我可沒承認!”子墨不甘示弱的說。
想想也是,下午子墨沒說要去約會,只是叫我回去準備,而我卻想當然的以爲她晚上有約會,其實是我錯怪子墨了。
“你厲害,說不過你!”我示弱的說。
子墨看着我,笑了笑,小聲的說:“小氣鬼,想給你一個意外的驚喜,所以沒告訴你!”
說着子墨從挎包裡面拿出來一個精緻的小盒子,“這是從意大利給你帶的禮物!”
“什麼禮物?”我好奇的打開盒子,是一塊手錶,錶盤是小舍拿着一個金光閃閃的獎盃。
“這是swatch專門爲舍甫琴科榮膺歐洲足球先生出的限量紀念版,全球只有一千塊!”子墨得意的說。
“真的,你怎麼買到的?”我驚喜的說。
“呵呵,是我們到AC米蘭俱樂部參觀,俱樂部的總經理送給我的……”
“小舍的簽名照呢?”
“當然有了,”子墨有從挎包裡面,拿出一張小捨身着AC米蘭紅黑衫的照片遞給我。
我欣喜若狂的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後面的簽名,突然皺着眉頭奇怪的問,“嗯,怎麼還有這幾個字?”
“呵呵,‘贈神童’這三個字是我教小舍寫的,我告訴他在中國還有個他的鐵桿球迷,而且還是一個天才,小舍欣然跟我學寫這幾個漢字!”子墨得意的說。
“子墨你太好了,”我左右看了看,沒人注意,突然的在子墨白皙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子墨下了一跳,然後紅着臉,委屈的睜大眼睛瞪着我,小聲的說:“你這個壞人!”
“呵呵,我從來沒說自己是好人,你要是覺得吃虧了,也可以偷襲我一下,我不介意!”我朝子墨側着臉,嬉皮笑臉的說。
“你,你……”子墨又氣又羞,扭頭不理我了。
“神童,你要不要趁此機會,給sanuel解釋一下!”子墨對我說。
“我剛纔也這麼想,不過我覺得等比賽完了,或許時機更好!”我想了想說。
“你是想通過比賽,把自己的實力證明給sanuel看,這樣更有說服力!”子墨會心的笑了笑說。
“哎,知我着莫如子墨也!”說着我又準備偷襲子墨一下,子墨這次有警覺了,趕緊身子往後一退,讓我撲了一個空。
我訕訕的笑了笑,子墨也笑了笑,“大庭廣衆下,休得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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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等我比賽拿了獎,你不要忘了對我的許諾!”我笑着說,提醒子墨,如果得獎了,不要忘了香吻的許諾。
“知道了!討厭,就知道欺負人!”子墨不好意思的說。
我和子墨聊的正開心,鍾國強不知道什麼時候擠到我們面前了。
鍾國強今天晚上顯然是經過精心的打扮,頭髮梳的油光水滑還噴了髮膠,穿了一身筆挺西服,儼然一副小白臉模樣。
“神童,沒想到你真的來了,厲害呀!”鍾國強陰陽怪氣的說。
我繼續和子墨聊天,就當鍾國強不存在。子墨也盡力配合我,津津樂道的講在意大利有趣的見聞。
鍾國強很不爽,又奈何不了我什麼,扔下一句:“如果還想在學校混,在sanuel面前,你就放聰明點!”
我冷笑的看了看鐘國強,說:“真是天助我也,沒想到這樣也讓我跟sanuel碰上了,我勸你好自爲之,不過放心,我不會讓你在香港丟S大的臉!”
鍾國強恨恨的看了我一眼,悻悻的走了。
鍾國強剛走,sanuel和一個金髮碧眼的女孩子端着酒杯朝我們走過來。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