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聖睿從牀上跳下去,將產後祛除妊娠紋的保養用瓶瓶罐罐拿了過來,坐在她旁邊,拉了下她的小腿,裴琳不耐煩的不合作道:“我要睡覺!”
黎聖睿在她屁股上重重拍了一下:“再嚷嚷我就把你掛在窗戶上……”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他,“暴君!”
索性也就不管他了,任由他在自己的腹部、大腿上弄着,油走在柔嫩的肌膚上,很仔細的來回塗着,順便佔去不少便宜。
裴琳被他反過來調過去的,折騰中竟然有了一絲睡意,沒忍住就睡了過去。
黎聖睿給她全身塗好,手指在她臉頰上滑動着,裴琳睡的有些不穩,幾次想要伸出手推開他的手。他快速的在她臉上擦了點水和乳液。
大功告成兩人都是光溜溜的,他將她拉進懷裡,她不知道在嘟嚷着什麼,可能是夢話,黎聖睿也沒聽懂,她嘟嚷了兩句,也就靠着他的胸膛就睡了。
黎聖睿反倒沒了睡意,他本來就淺眠,把玩着她的小手,柔若無骨的小手在他手心裡滑下,然後他再撿起來,幾次三番也不覺得煩,覺得有意思。
終於是他的了,以後她只能是他的,他淡淡的想着……
順着她的後背手指滑啊滑的,他才沖洗過,身體涼涼的,裴琳的臉貼再他的胸膛上很久也沒覺得熱,臉在他胸上蹭了蹭,黎聖睿嘆口氣看向天花板,再蹭,今天誰也不用睡了。
半睡半醒之間,裴琳只覺得自己的身體發沉,很有壓力,他還有完沒完?!
可是好累,眼睛睜不開,只能任由他折騰着。
“好熱……”她嘟囔着,耳朵熱熱的,都是他吐出的氣息。
“渴……”她的嗓子好像着了火。
這句話黎聖睿倒是聽清楚了,他習慣睡覺的時候在牀邊放杯水。從旁邊拿起杯子喝了一口,俯下身緩緩渡到她的口中,一邊把他的力道送進她最脆弱的深處,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的眼睛,將他深藏的東西全部送給她。
裴琳只能接受,他的佔有,他的愛。
他的眼裡越來越濃的狂喜,整個人越發的狂野起來,把她往死裡折騰。
“裴琳!”他的雙掌將她的細腰摟的死緊,不讓她掙扎開。
“老婆……”他低下頭,別樣溫柔地吻上她的脣,停止了身下所有的動作,只是吻着她。
他勾魂般在她耳邊呢喃,叫着她的名字,叫着她‘老婆’,弄到最後,她全身軟地再無半分力氣,宛如充氣娃娃般任憑他翻來覆去的折騰着,意識開始模糊地飛遠的時候,耳朵邊還是那一聲聲的‘裴琳,老婆’的呼喚。他的叫喚,彷彿佛唱,定要將這些深入她的靈魂。
他好不容易射了出來,摟着她也睡了,她有些不舒服的想翻個身,可是兩個人下半身還牽連着,只能皺眉繼續睡。
清晨裴琳悠悠轉醒過來,睜開眼睛就看見眼前這張大臉,裴琳伸出手去摸他的臉,手指在他的臉上順着鼻樑劃到他的脣,然後回到他的眉心中,輕輕揉着,嘆口氣,想起身,這時候才發現不對……
“嗯……”腰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全散開了。
聲音也不是自己的,有些沙啞。
黎聖睿攬了攬她的腰上,摩擦過她的柔軟,下一秒又一口含住,然後輕輕的吮着。
“放開……”
他將頭從下面擡起來,去親她的脣,彷彿她的脣是世界上最美味的東西,他親吻着她舌頭的聲音很大,慾望深埋在她身體的聲音也很大,也許是因爲周圍太安靜了,裴琳覺得兩個糾纏發出的聲音大極了,覺得羞澀又被他撞的神魂俱散,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軟軟的哀求。
聽見她的聲音,知道該顧惜她的,不該太無節制。可是她太柔軟了,聲音也嬌的要滴出水,而且他很高興,根本沒有辦法控制。
“喜歡嗎?”他啞聲問道。
裴琳紅着臉不說話,只是緊緊摟着他的背。
“問你呢,怎麼不說話……”
裴琳死咬着聲音,就是不說話,只能換來他更加嚴重的蹂躪。
“不要了……”她受不了的討饒,聲音沙啞的宛如砂紙與金屬摩擦。
“叫我老公!”昏昏沉沉之時,他低啞的命令道。
“嗚嗚……”
“快叫,要不然今天你別想下牀……”他在她耳邊威脅着。
“老……老公……”她受不了的趕緊叫道。
他的眼中驟然一亮,彷彿注入能量一般,熱血騰騰的冒着,他動作不但沒有放輕放慢,反而越發的狂野。
身體本能的反應最折磨人了,在他身下,她都抽泣了,也不見他心軟半分,越發的變本加厲,她從昏睡中被弄醒,全身開始敏感的輕顫,簡直是要命的反應,彷彿真的中了巫咒。
終於結束,他低下頭,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你再睡一會兒,我給你手機調了鬧鐘。”
“嗯。”她眯起了眼,無力的應了一聲,光潔的身子重新往被子裡縮了縮。
他忍不住戲弄她:“老婆,你臉紅了!”
她猛地睜開眼,胡亂的摸過一旁的蠶絲軟枕朝他扔了過去。
“黎聖睿,你好過分!”
她啞聲叫,隨後‘哎呦’一聲,因爲身子真的好酸、好疼,猶如被貨車給碾過一般。這男人太惡劣了,永遠被指望他改了江山。這纔多長時間?他就又開始胡來!
他低低一笑,似乎精神特別的好,將枕頭從地上撿起,拍了拍,除去灰塵,重新托起她的腦袋瓜,將枕頭放在了牀上。
“睡吧。”他一瞬間變的柔情四溢,“孩子我會照看。”
第二天一大早,尤咬跟着裴琳一起去超市選購物品,他對於自己充當保鏢的角色有些意見,但是心裡又想跟着她。
裴琳看了看尤咬的怪異神色,提議道:“你要是不喜歡可以先去車裡坐着。”
尤咬頓時不滿:“憑什麼讓我去坐着?”
“你跟着我也不敢有意見!”裴琳推着車子向超市走去,因爲是富人區,這裡的場地很大,其實也不能怪這裡面積太廣闊,實在是因爲這裡人少地多:“男士用品區該往哪邊走?”
尤咬掃了一眼,隨便一指。
“哦,謝謝。”
尤咬有些不爽,他什麼時候淪落爲跟班了?
裴琳蹲下來,在貨架上尋找要買的東西,不可避免的比較一下,然後再買性價比最高的。尤咬嫌煩,跟女人逛超市最麻煩。他瞅了一眼購物車,隨後扔進去一款他常用的男士剃鬚刀。
“尤咬,你需不需要買襯衫?”裴琳看着男士襯衫區的各式襯衫,回頭問道。
“這種東西,本少爺穿了會過敏!”尤咬雙手抱胸,很不屑的用餘光掃了一眼那些襯衫。
裴琳將手中的襯衫重新掛回去,在她眼裡,價值幾千塊人民幣的衣服絕不會歸爲廉價商品。“你都不換衣服的嗎?似乎每天都是同一件。”
尤咬斜她一眼懶得說話,有沒有常識?他是一天扔一件ok?!
周遊了一圈,將要買的東西放進了購物車,尤咬也順手挑了幾件他認爲有用的東西。
到收銀臺的時候,裴琳自覺的拿卡付賬,但是刷卡的那一刻她傻眼了。
“對不起,你的金額不足。”
一點點生活用品,就值幾萬塊?!
裴琳很識時務的往後退了一步,微笑着看向尤咬:“尤先生請!”
尤咬瞬間無語,“小貓兒,你被改造的太成功了!”以前的裴琳,哪會這麼理直氣壯的讓他付錢啊?!
付完賬,尤咬還要認命的幫忙提東西,他真想抽自己一巴掌,自己什麼時候有受虐傾向了?!
……
裴琳爲黎恕和黎普換好小衣服,看着兩個小可愛對自己吐泡泡。
“我回來了!”黎聖睿下班回來,習慣先看看自己的寶貝孩子,“怎麼樣,他們兩個乖不乖?”
“小恕很乖,不哭也不鬧,小普會時不時叫兩聲,很可愛!”她摸摸兩個小傢伙的臉蛋,嫩滑的像是雞蛋羹一般,太柔軟,太脆弱了,觸碰他們的時候,都不敢多使一分力。
“那兩個呢?”黎聖睿脫掉西裝掛在架子上,將領帶取下。
裴琳知道他問的是尤咬和凌旭,沒什麼不妥的說道:“凌旭好像被邀請參加什麼癌症研討會。下午的時候,有個人來找尤咬,尤咬罵了他幾句就出去了!”
黎聖睿換好休閒裝,抱起小普道:“晚上不回來了?”
“不知道,他們沒說。”
兩人話音還沒落,尤咬——砰——的一聲開門進來,很不當自己是客人的往沙發上一坐:“我終於明白有些人找死是什麼定義了。”
黎聖睿頭也沒擡:“你又殺了誰?”
“南邊那位不遺餘力往道上湊的建築商。”尤咬在果籃裡面挑挑揀揀,找出一隻火龍果,刀子在上面飛快的閃動二下,熟練的切了四瓣。
裴琳趕緊擋住孩子的視線,怎麼都覺得這男的越來越恐怖……十足的危險分子!
尤咬吃了一瓣,繼續發火:“什麼人嗎!也不看看自己那德行,還學人家持械鬥毆,沒水準還想挑釁!沒讓他死的連渣都不剩,就是我大發慈悲!”
黎聖睿已經沒什麼驚訝。
“要回國避風頭嗎?!”
“不用,又不是第一次!”解決完火龍果,尤咬起身湊到黎聖睿抱着的小傢伙面前。
“小東西,你怎麼還不會說話?不會是智障吧?!”
黎聖睿瞬間瞪他,“對我兒子說話客氣點,要不然滾回你自己老窩休假!”
尤咬不客氣的捏了小普的小臉,惡狠狠的道:“你老爸威脅我!”
黎聖睿將小兒子從他手中搶救出來,放在小牀上,雖然他還是不怎麼喜歡尤咬,可現在已經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了。
“走,先下去吃飯吧!”
話說,黎聖睿和尤咬的關係很是耐人尋問。事情的發生,是因爲尤咬公然的宣稱黎聖睿是他好兄弟,並且龍門將黎聖睿一家劃入自己的保護圈。這樣的事情本身也沒什麼,但加入兩人的身份過後,就掀起了業界的一場颶風。兩者的結合,對外而言,是勢力陣營的增大,對內來說,黎聖睿不可避免的會面對更多的危險。
想要殺掉尤咬的人每天都有,想要威脅尤咬的人大有人在,與尤咬的關係越密切,危險便越大。黎聖睿不管真的與尤咬交好,還是假與尤咬交好,都已經被推到了浪尖,跌下來,只會被摔的粉身碎骨。
無奈,他只好找到凌行雲,最後達成了協議,兩家一體,共同進退。黎聖睿是有魄力的人,既然已經在風口,那就要建立起自己的堡壘,穩固自己的位置。有風險不一定是壞事,至少,黎家已經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尤咬藉口做客一直耐在他家不走,他也不好說什麼趕人走的話,他願意住着就住着,反正也不差他一間客房。
一住好幾個月,堪比軍事基地的防護公式被他搬到了這間房子,現在玻璃都是防彈的,牆壁都是鋼化隔音的,房子周圍有雷區,紅外線裝備,日夜還有人輪流當值,離這裡最高的建築上,每天都有狙擊手觀察防護。不是太過大驚小怪,實在是因爲尤咬招惹的人太恐怖,對於那些手段極端份子,這些防護是有必要的。
被他拉入這樣的漩渦,黎聖睿有些無語,似乎這樣的轉型也太快了。明明他是很正經的商人,到了現在,家裡卻成了某個危險組織的基地。
習慣總是慢慢形成的,經過長時間的接觸,黎聖睿對尤咬今天滅了誰明天殺了誰已經見怪不怪,有些事看多了就漸漸麻木,雖然他不像尤咬一樣可以隨意藐視生命,但他也明白,每個領域有每個領域的規則!
裴琳重新回學校上課,尤咬如果太閒偶爾會跟去,他一邊不齒當跟班,一邊又對這樣的事情感興趣,矛盾的性格真有點像人格分裂!
尤咬站在地下格鬥場大汗淋漓的血戰了百個回合,腳下躺着一批批哀嚎遍野的屬下。
“起來!不死的必須繼續,死了的當遺體捐出去!”靠!可惡的黎聖睿,竟然跟老爺子打小報告,招他回去?他是那麼好離開的?
“啊——”一批人再次血淋淋的躺下,“少主,住手吧!……”在這樣下去就沒有完整的人了!
“再來!要不然就去自宮!”
衆人一聽,瞬間拖着傷不要命的向中間站立的殺神進攻,心裡不禁暗罵誰招惹了這位大爺讓無辜的他們揹負這場怒火!
夜淡定的站在一旁,胳膊上的毛巾持續六個小時沒有發揮過它的功能,夜看着他家少主不要命的打法,不想提醒主人需要節制!
一側的門開啓,音殺面無表情的走過來,在他耳邊道:“少主要的孩子已經弄來了!”
夜的眼中一亮,迅速的進入格鬥場,在扔了五個人殺入戰場中心之後,恭敬的道:“少主,請住手,您要的人已經帶來了!”
尤咬一揚眉,將最後一個人扔在三米外以後,收回攻勢隨手拿起毛巾擦了一下,灑脫的繞過一地的‘死屍’出了戰場。
敢對他來陰的,他一定讓他永無寧日!日子過的安逸了,總有人喜歡找刺激!
……
裴琳放學後熟練的奔向超市菜場,凌旭跟在她身後,打打下手,幫忙提東西。
“對了,你有沒有想吃的?”裴琳拿了一盒娃娃菜放進購物籃。
“隨意就好!”凌旭提着籃子繞過兩個人,擠到她身邊,“拿一盒胡蘿蔔吧,小普喜歡喝胡蘿蔔汁!”
“哦,好!”裴琳在蘿蔔區,挑了一盒保鮮膜包裝的胡蘿蔔。
今天的菜場人有些多,凌旭站在人多的一面下意識的護着她,“現在是下班時間,人有些多,我們適當的買一些就回去吧!”
“買菜的人多也很有氣氛啊!”
凌旭卻不贊同,人多的地方會讓人很煩躁,同樣破壞現在的氣氛。
到了肉類區域,裴琳仔細的看了看成色,“今天做紅燒排骨怎麼樣?!”
“嗯,可以!”
“請問您要多少?”售貨員禮貌的問道。
“來十斤!”
凌旭湊近她小聲問:“你吃得完嗎?!”
“剩下的是給小狼的!”該給小狼進補了,免得它把後院養的雞都吃光了!
凌旭很是認命的再提上十斤排骨。
……
黎家客廳裡,一個小巧的男孩兒怯生生的站在客廳中央,嫩白的小臉上,滿是天真的無助,純美的眼睛寫着最脆弱的茫然。整個人如一株被雨水沖刷的文竹,嬌弱的承受不了太多的注視。
他的兩隻小手糾扯着自己的衣服,乖順的站在客廳的中央,無害的表情和慘白的臉色讓他看起來是那麼的弱小,漂亮如斯,膽怯如斯。
“小傢伙,趕緊叫爸爸啊!”尤咬溫和的看着他,說道。
小傢伙柔柔弱弱的看向黎聖睿,小嘴顫抖的張合,軟糯的童音和拖長的音調,帶着這個年齡特有的音色,“爸爸!”
黎聖睿的臉黑沉的猶如鍋底,陰狠狠的看向尤咬,“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這個孩子好歹身上流着你的血,我只是想讓你們骨肉重逢而已!這麼小這麼柔弱的孩子,多可人疼啊!可偏偏就有人如斯狠心,將他扔在孤兒院,任其自生自滅!”尤咬靠坐在沙發上,一臉的好意。
“尤咬,這是我的家事!”顯然尤咬已經觸碰了黎聖睿的底線,他的臉色陰沉的如同三九的冰河。“從哪裡帶來的,就送回哪裡去!”
“從沒見過你這麼狠心的父親!”尤咬幽幽的感嘆,“小貓兒心善,等她回來,她一定會留下他的!”
“來人!”黎聖睿受不了這樣的場景,頓時想到自力更生,尤咬這樣的人,典型的就是看不得別人好,他才過上安穩日子,他就想方設法的來破壞。
“我們回來了!”外面的大門打開,裴琳和凌旭兩手提着東西進了門。
“小貓兒,家裡來客了,過來見見吧!”還不等黎聖睿出聲,尤咬已經快他一步的搶先叫道。
“哦!”裴琳將手裡的東西遞給傭人,往客廳的方向走去。
她並不近視,所以很自然的看到了站在中央的小男孩兒。很瘦小,很孱弱的感覺,對於有了一雙健康寶寶的她,看到如此的孩子,避免不了要憐惜一番。
“老婆……”黎聖睿看向她,臉色依舊有些不好。
裴琳眨眨眼,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太對。黎聖睿很少在衆人面前叫她老婆。
“怎麼了?”她的視線在黎聖睿和尤咬之間來回的掃。
凌旭到洗手間洗完手出來,也到了客廳,坐在了沙發上,看到眼前的一幕,有些瞭然。但他聰明的什麼也不說,只安靜的坐在角落的沙發上,準備看戲。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