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劉大伯,這一匹馬又要多少錢呢?”陳蘇突然又問道,看着劉大伯。
“一匹馬三四十兩的有,好的聽說要七八十兩,甚至一二百兩,我可聽說那皇室騎的馬都是一種叫什麼什麼汗血寶馬的,那可是一千兩黃金才能買到啊。”
劉大伯說完,車上的人都忍不住的一陣唏噓,這一千兩黃金可是他們窮極一生都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這些人居然會花那麼多錢使用那麼一頭畜生,真是敗家啊!
而陳蘇卻不以爲然,汗血寶馬有它所在的價值,一千兩黃金是它價值的體現,她前世也在書本看過,古時候有人只是買那汗血寶馬的屍骨就花了一千兩銀子,這就是因爲它太有價值了,即使是屍骨,那也是汗血寶馬的屍骨。
她盤算着,一輛馬車的確要比一匹馬貴,但是總體馬車比較舒服比較好,但是一起買別人容易多賺,不如分開的挑選,一邊買馬匹,一邊買好的車,然後再將其合二爲一,這不僅僅省錢,還可以挑選到自己想要的。
心裡有了個底,陳蘇也不再多問。
兩個時辰後,她和二誠嫂還有宇哥兒就停在了一間民房門口。
二誠嫂笑笑,指着那民房說道:“走,蘇兒,這就是我表姐家。”
說着,二誠嫂先上前了去敲門。
不一會,裡頭出來一個婦人,臉倒要比二誠嫂子經常暴曬的臉要白些,但是從眉宇之間還是看到兩人相似之處。
年輕婦人見到二誠嫂,先是一喜,“靜妹,你來啦。”
二誠嫂對着對方笑了笑,說了聲:“表姐。”
“我早上聽說你們要來,沒想到那麼快啊,快進來快進來。”
二誠嫂連忙拉着陳蘇進去,她的表姐一邊帶着她們進去一邊說道:“哎呀,沒好好收拾屋子,屋子簡陋,小姑娘可不要嫌棄啊。”
對於二誠嫂的表姐來說,陳蘇只是個小孩子,畢竟表姐都二十多歲了,一雙兒女一個十歲一個七歲,女兒阿萌差不多和陳蘇大了。
表姐姓劉,丈夫姓張,人稱一聲張嫂。
陳蘇點點頭,倒也沒推拒,說道:“不嫌棄,家裡還沒嫂子家的好呢。”
張嫂笑了笑,倒沒想到陳蘇是個伶俐人兒,跟着表妹二誠嫂說道:“這小姑娘倒是不怕生,阿萌倒是怕生的很,嘴也不利索,倒是這姑娘好啊。”
二誠嫂點點頭,不得不承認,陳蘇朕的很好,這幾天讓她算是見識到了,以前倒只看陳蘇藏在沈衍母親身後,怯怯弱弱的,不敢和生人說話,看來家裡的變故讓陳蘇磨練了一番,二誠嫂雖然嘆息沈衍家現在的窘迫,卻也欣慰陳蘇現在的變化。
陳蘇聽着張嫂的話,笑着迴應着,“嫂子過獎了。”
三個大人等級的人坐下,開始說着之前在二誠嫂家的事情,張嫂很是贊同,讓她們最好住的久些,畢竟她只有母女三人住,顯得很是清靜。
“嫂子,我們先在你家住幾天,不過飯菜我會買,到時候可要麻煩你幫忙做菜呢。”陳蘇說道,表明了不會白吃住。
張嫂聽她這麼說,倒也知道她心思剔透,畢竟看這簡樸的房子也知道她們不易,倒不是張嫂不願意,只是丈夫一年到頭難得回來一次,錢銀賺的也不多,也只夠一家子勒緊褲腰帶生活了。
所以當陳蘇這麼說的時候,她只能臉色羞澀的點頭,“好。”
陳蘇知道她的難處,也不點破,大家收拾了一番,張嫂讓兒子勁哥兒帶着宇哥兒進屋裡玩,而讓阿萌跟着陳蘇,因爲她覺得陳蘇這樣的女孩子,定能有些作爲的。
於是,陳蘇帶着阿萌去了廚房,而二誠嫂和張嫂在外頭等着。
阿萌給陳蘇打下手,燒火什麼的。
把買來的豆油放入鍋中,一併把份量適中的玉米粒放入鍋裡,然後不停的翻炒一會,等看着玉米粒有些黑色,陳蘇便把鍋蓋上,登時,鍋裡噼噼啪啪的震着響聲,聲音雖然不至於巨大,倒也把二誠嫂和張嫂吸引進來。
兩人看陳蘇神情凝重,卻也不敢去打攪。
而阿萌站在一旁,時刻看着鍋底下的火。
等聲音漸漸的小了,陳蘇纔打開鍋蓋,把掂量好的份量的糖給放進去,不停的翻炒。
站在門口的兩人,都能聞見那香氣撲鼻的東西。
張嫂疑惑的問着身旁的表妹,“靜兒,那是什麼?”
“我也不清楚,聽蘇兒說的,她叫爆米花,最近她自個兒琢磨出來的吃食,味道還真不錯,宇哥兒特喜歡吃,這不,趁着新鮮勁,在這裡賣些錢銀。”
“哦,是嗎?那等會可要讓蘇兒給我們嚐嚐。”
不等兩人嘀咕完,陳蘇已經將一碟爆米花端出來,“張嫂,你嚐嚐。”
張嫂也不扭捏,答了聲,“哎。”
鬆脆配合甜香的糖味,那真是好吃,所以只吃一個的張嫂也豎起了大拇指。
看着那一鍋的的爆米花,陳蘇讓二誠嫂和張嫂先拿出去,把一個已經預熱了有熱量的鍋裝着出去。
“兩位嫂子,你們先把這些拿出去,我再炒些,就出去賣着看看。”第一次賣,陳蘇也不知道這東西能不能留住這些鎮上挑吃的嘴?
第二鍋也很快出爐了,兩大鍋份量倒也不少,陳蘇想好了,用碗來測量一份爆米花的份量,至於賣多少錢吧,先從五文錢賣起,她覺得自己做的爆米花值五文錢。
陳蘇不知道,這五文可以買到不少好吃的東西,像那包子,還能買五個白嫩的包子填肚呢,這小小一碗爆米花賣那麼貴,得肉疼死了。
最後,一行人都上街上去,來到平日裡比較繁榮的大街上,此事已經是過了午後的時間,秋後的太陽不火辣,倒是有不少人出來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