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蘇那樣崇拜仰慕的眼神是那麼的明顯,沈衍又怎麼會注意不到,心裡頭那種滿足的感覺瞬間飆升。
他也不知道怎麼的,就伸出手朝着陳蘇的臉頰掐了一下,“你每天腦瓜子裝的東西太多了,一時之間沒想到也是正常的。”
陳蘇:“……”
臉頰被沈衍拉了一下,陳蘇整個人都傻愣住了,等沈衍放了手纔回神。
爲了緩和氣氛,陳蘇突然問道沈衍,“我臉頰是比之前多肉了吧?”
沈衍被問的一愣,才笑道:“是有肉多了,比之前好看了些,要是再長長,就更好看了。”
陳蘇本就是緩和氣氛故意調侃的,被他這麼一說,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好看什麼?我沒問這個,我只是問你胖了沒有?”
以前她都是瘦骨嶙峋的,就算五官再精緻再好看的人,餓成了皮包骨估計都不會好看到哪裡去?現在臉頰有肉了,摸起來也沒那麼咯人了。
沈衍傻傻笑着,“都一樣,你以前太瘦了,現在好看多了,等以後等皮膚再白些,應該更好看的。”
“我本來就好看,倒是你,養了好幾個月怎麼看見都是那個樣子,養不胖呢。”
沈衍失笑,他已經比之前胖壯了不少,只是都是在衣服裡面,陳蘇看不到。至於臉頰,這臉頰向來不怎麼長肉,都保持着原樣,他反而覺得這樣更好。
可最終,他還是對陳蘇說了聲:“會胖的,很快。”
斜陽餘暉,照在陳蘇的身上,發出淡淡的光暈,沈衍走在前頭,感覺如夢如幻般,那麼的不真實。
……
晚飯做起,廚房炊煙裊裊,陳蘇說中午的飯菜還剩下不少,所以也不用怎麼忙活,就不要沈衍他幫忙了。
沈衍只好站在門口看着,不願意坐着等吃端上來,想着即便是這樣看着也覺得挺好的。
沈衍那樣的目光灼灼,陳蘇不注意都難了,微微擡頭,餘光就能看見沈衍在目不轉睛的看着她。
她忍不住發笑,問道:“你在看什麼呢?”
沈衍被她叫回神,想也沒想直接回答,“看你。”太好看了。
“看我?”陳蘇放下手上已經乾的差不多的活,疑惑着,笑問道,“我有什麼好看的?”
“當然好看。”沈衍毫不掩飾說道。
陳蘇被他今天那麼多大膽的話驚住了,這完全不像她平時認識的沈衍啊!
她從廚房走了過去,看着沈衍,問道:“你今天是怎麼了?”
沈衍沒有馬上回答她的話,欠身讓她進入客廳。
陳蘇以爲他還會說點什麼,可是等了許久,等的陳蘇都覺得他神秘兮兮的恐怕沒話說了,不想再等了,沈衍卻在這個時候突然說話了。
“在這個家裡你很辛苦吧?因爲我什麼都做不了,幫不上你的忙,只能給你照顧着,家裡事無鉅細都要你親自打理,你的手因爲幹粗活而變粗,大伯孃三叔他們天天來鬧,讓你不得安生,這些,都讓你很辛苦吧?你要是沒來這個家,也許不會……”
陳蘇越聽越懵,到了最後,總算是明白了沈衍話裡的意思了,她白天跟容紫煙說的話,原來讓沈衍記住了,這會倒歉疚起來了。
不等沈衍把剩下的話說話,陳蘇直接打斷道:“你覺得愧疚於我?”
沈衍點頭,“要不是家裡這般不好,你也不會……”
“可是你也看到我孃家的情況了?”陳蘇繼續說道,似疑問句,卻用了肯定的語氣。
沈衍怔愣,剛張口,陳蘇就說道:“像我孃家這樣的情況,你說,要是我沒被你母親收做童養媳,沒準我現在還每天看着爺爺和弟弟妹妹後孃臉色做人,數不清的活計等着我做,我撈不到半點好處,還得被他們打罵,反倒是來了你家,你爹是秀才,儒雅有才華,你孃親也和善,我在你家沒過過一天不好的日子,難道,你不覺得我在你家賺了嗎?”
沈衍無言以對,陳蘇看了他一眼,又接着說道:“你爹孃的死不是我們能預料的,誰也沒想到會這樣,之前家裡成了那個樣子,也是因爲大伯孃三叔他們鬧的,我們也沒想到,不是嗎?可後來經過我們的努力,這一切都過去了,我們現在活的比村子裡很多人的日子都好了,難道你也覺得有虧欠我?”
“我……”
“做這些粗活我也不苦,反而能從自己手裡換取了錢財,我是高興的,我和紫煙姐姐說的那番話,只是告訴她,人各有命,她不該羨慕我們窮苦人家的命,大家各有好處,我也不埋怨家裡不夠好,你不夠好,因爲家裡已經比我當初在孃家的時候的好多了,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我知道了。”沈衍吶吶答了聲。
陳蘇笑了,看着沈衍變化的臉色,知道他也算是被她說通了。她沒想到,自己不過是開導容紫煙的話,讓沈衍想的那麼深去了。
“等再過段時日,等我們錢銀更多了,我就去鎮上買兩個丫鬟回來,我們也過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日子,你看好不好?”
陳蘇笑的好看,沈衍根本就不知道要怎麼反駁拒絕她的話,點頭說道:“好,你說什麼都好。”
陳蘇發笑,“到時候,就讓丫鬟照顧我們,你的衣食住行都不用自己打理,我讓丫鬟照顧你的起居好不好?”
“好。”
嗯?
沈衍一愣,緊張的看着陳蘇:“丫鬟照顧你就好了,我這邊沒什麼要照顧的,能自己照顧的。”
說完,沈衍的臉色忍不住一紅。
其實他想說,陳蘇照顧他就挺好的,可這些話他可不能說出來。
“爲什麼不讓丫鬟照顧?這樣我們就都不用幹粗活了,我有丫鬟你也有才行。”陳蘇滿臉笑意,那樣子顯然是在套沈衍的話。
可沈衍當時沒想那麼多,只以爲陳蘇真的準備有錢了給他安排個丫鬟照顧。
前世他功成名就之後,就有很多鶯鶯燕燕的送到府上,說要伺候他這,伺候他那的,那穿的暴露,說話酥的說是能軟骨,可是卻讓他感覺噁心,還每天變着花樣來勾他,讓他好生惱火。
他知道,那些人來攀他,不過是因爲看他有了權有了勢。如果他是什麼都沒有,這些人早就滾蛋了,所以他一直以來,特別厭惡那些打着照顧人的旗號的丫鬟,然後行不安分的事。
直到後來,他的府上換了清一色的男的,也讓他兩世爲人,和女人打交道的甚少。
現在陳蘇說要給他丫鬟,他就會想到前世那些鶯鶯燕燕,想着連忙拒絕才好,免得陳蘇真的整一堆過來伺候他。
況且,他是陳蘇的丈夫,怎麼能讓丫鬟照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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