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佑翼的眸光定落在她的臉上,深深地看着她……
“怎麼了?”
黎向晚不解,只是很快斂下了笑容,轉過頭,冷漠道,“我們快走吧,再耗下去我們遲早死在田野裡。”
洛佑翼點頭,想讓再次抱黎向晚,卻被她拒絕了。
“我自己可以,不要將我看得那麼軟弱。”
她故意冷冷地說,睇了一臉無辜笑容的洛佑翼。
“笑什麼,你自己都快死在田野裡,還笑!”
洛佑翼笑聲更加放肆,勾人的黑眸閃爍着異樣的光芒,他顯然是故意笑給黎向晚聽的。
黎向晚不想理他,獨自一人一瘸一拐地邁向那間農戶。
果然,走了大約20分鐘,一間簡陋的房子立在兩人面前。
洛佑翼叩了叩門,聲音低沉,“請問,有人嗎?”
叩了許久,都未有人應聲。
洛佑翼繼續叩門,直到兩人都快絕望的時候,門突然動了。
一個老婦披着一件外衣,透過門縫望着渾身溼透的兩人。
其實兩人早已因那場雨凍到臉色青紫,再加上各自有傷在身,臉色特別的憔悴。
“你們是……”老婦人問了句。
“我們是來這裡旅遊的,但誰知道半路遇上搶匪,東西都被人奪走了還被人打傷,由於我們不識回去的路,所以走了好幾個小時才知道這裡,不知道這位婆婆能不能收留我們?”
洛佑翼眸光真誠地看着老婦,聲音非常的謙虛,沒想到他不冷酷的樣子還聽不一樣的。
但,這個男人善於僞裝,黎向晚暗暗想着,千萬不要被他的假象所迷惑了。
黎向晚冷得直打顫,老婦見了兩人緊緊縮成一團,實在看着不忍。
“你們進來吧,我家老頭子在睡覺,子女都進城打工了,你們兩個就暫時睡我兒子的房間,明天我家老爺子醒了,再想辦法帶你們出去。”
“能借個電話嗎?”洛佑翼問道。
“電話本來是有啊,你們要是需要的話,可以隨便用。”
老婦笑着,將兩人請進房間。
洛佑翼警惕性地環顧着這間簡陋的房子,一個又破又舊的客廳,兩間不算很大的房間,燈也沒怎麼點,可能是爲了省電吧。
黎向晚見洛佑翼擰着眉,一臉暮色沉重的模樣,冷冷諷了句,“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麼惡毒的,人家好心收留我們,你還警惕地和防賊似的。”
洛佑翼對她的話,不置可否,走到電話機前,提起話筒。
打了幾通電話,冷冷地吩咐了幾聲後,掛上電話。
轉身,黎向晚已經不見。
*
過了一會兒,黎向晚已經洗完熱水澡,但她沒有替換的衣服和內衣,只能問老婦借了件長棉襖,裹在外面。
她快步躲進老婦爲他們安排的房間內,開門——
“啊……”
黎向晚驚叫一聲,瞪着眸子望着洛佑翼。
洛佑翼全身赤果,麥色的肌膚在昏黃燈光下像是鍍上了一層誘人的光暈,一塊塊肌肉緊實有力,密密的冷汗涔涔流下,融着血液,匯成血水,順着肌理蜿蜒而下。
他咬着一塊布帕,面色痛苦而冷酷,額際的青筋暴起,大手顫抖地探向身後,清理着背後的傷口。
“把紗布給我!”
黎向晚走到他面前,語氣冰冷,但眸中卻是一片焦急。
洛佑翼沒有理會,暗牙緊咬,繼續處理着背後的傷口……
黎向晚不管他是否同意,一把奪過,繞到他身後。
天啊!
當黎向晚的目光碰上他背後的那些傷口,慘不忍睹,幾乎嚇得暈厥過去!
縱橫交錯的血痕觸目驚心,最當中那條傷口是以前留下的,其他都是剛纔滾落山坡時割傷的,再加上剛纔雨水的浸泡,傷口開始潰爛,滾着膿與血。
黎向晚突然有些不忍下手,因爲她的手在顫抖,更怕自己會弄傷他。
“還是我自己來。”
洛佑翼的聲音裡透着幾分沙啞與暗沉,英俊的虛脫了一般,減了平日裡的銳利,似乎變得溫和了許多。
“我來!你以爲你的手臂有多長,那些傷口你怎麼可能碰得到?”
黎向晚皺着眉,銀牙緊咬,纖柔的手輕輕握着那塊微溼的毛巾,替洛佑翼擦身。
他的背,很寬很美,線條唯美得一點缺點都挑不出,沒有一絲贅肉。
黎向晚認真地擦拭,將他的身子清理乾淨後,又取了手裡的紗布,一圈圈裹在洛佑翼的後背,沒有藥膏,也只能先這麼將就着了。
洛佑翼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眉間的濃結稍稍緩下,卻依舊透着淡淡的紋路,那似乎是他一生永遠都抹不平的哀傷與愁緒。
牀很小,黎向晚和洛佑翼鑽在被窩裡,貼得很近,卻沒有任何肌膚之親。
洛佑翼因爲後背的傷,只能側身睡,黎向晚不想和他照面,轉過身,留給他一個冷漠的背影。
洛佑翼暗暗笑,爲什麼這個女人何時已經囂張成這樣?
該死的!
都是他太過縱容,沒有哪個女人敢這樣對他!
陡然,
猿臂一圈,緊緊扣住她纖細得不盈一握的腰肢。
黎向晚不情願地扭了扭。
“放開我,我很累了……”
她的聲音,明顯很疲倦,還透着怒意。
她對他?
依舊是牴觸嗎?
在不需要演戲和強迫的情況下,她冷酷的回絕,讓洛佑翼的心有些難受。
他越來越想不明白,爲什麼自己會去救她?
一個他得到過身體本該對她失去興趣的女人,一個對他而言不會帶來沒有任何金錢利益的女人,一個根本就不該讓他動心的倔強女人,竟然會讓他拋卻一切,以生命爲賭注去救她?
洛佑翼不顧黎向晚的反抗,閉着眼,大手由滑入她的棉襖感受着她身體柔軟的觸感。
她的身體,真的很滑,似水般*,只是……
洛佑翼沉痛地嘆了口氣,眉蹙得更深了。
“你身體很冷,這裡又沒有空調,聽話,過來我身邊。”
低醇的聲音,磁性中透着幾分霸道,像是不容抗拒的命令,她必須遵守。
黎向晚許久未動,直到她真的感覺到,手腳已經冰涼的不行,纔將身體稍稍挪動了一下。
他的懷抱,算不上特別溫暖,但是很大……很牢固。
他的手,鑽到棉襖中……在她柔美肩膀,輕輕撫摸後,慢慢滑到她的前面,這樣細膩的動作,好溫柔……奇妙的感覺,讓緊貼的二人都感覺不自在了。
黎向晚穿着厚棉襖睡覺,洛佑翼赤着上身,抱住她有些不便。
手指一勾,將她的棉襖全部拉開……大手再次……
黎向晚很氣,但實在太困了,又懶得和他鬥氣。
好吧好吧……
隨你怎麼樣。
厚而棉實的外衣被洛佑翼扔出牀外,越來越的手掌愛撫着她冰冷的身體,如光潔如細瓷,冰凝般*,他的指尖輕觸,就像蝴蝶在柔蜜上輕舞,動作輕輕癢癢的……
迷迷糊糊中,兩瓣熱脣滾着她的耳際……
黎向晚的身體天生有股淡淡的奶香味,又似柔和着天然的清香,洛佑翼英俊的臉龐磨蹭着她的發,冰冰涼涼的正好減去他的炙熱難耐。
她囈語了一聲,厭煩地哼哼,“別這樣了……拜託你別這樣了……好癢……”
洛佑翼非常地清醒,而她卻迷迷糊糊地開始做夢。
甜美的笑痕輕輕漾開,像是在做什麼美夢。
然而,她的眉心一蹙,又像是遇到什麼不快的事。
“媽媽……你在哪裡……在哪裡……”
眼角悄悄滑下淚水,他將脣貼上,輕輕吮吻,澀澀的……
洛佑翼的暗眸幽深,在夜裡透着幾分淒涼,凝視着熟睡的她。
整夜,他沒有入眠,身體滾燙,貼着她,忍着想要她的欲-望,卻只能輕輕一笑。
放過她吧……
反正,我們還有時間,
相信,終有一天,她會主動地、不帶任何強迫地……真正地成爲我的女人。
*
天空露出魚肚白,天然沒有任何喧囂的自然呼喚聲,將兩人弄醒。
黎向晚揉了揉眼,清淡的水眸微微睜開。
聽着鳥兒叫聲,嘰嘰喳喳的,不知道它們在樂些什麼,也許簡單的生活,纔是讓人沒有理由快樂的源泉……
頭還有些暈暈的,眸中似染着一片迷霧,黎向晚昏昏的大腦還未反應過來。
“昨晚睡得好嗎?”
男人低啞的聲音含着愛火,將這個清晨燒得沸騰……
黎向晚身體稍稍一動,發現自己被洛佑翼抱了一整晚,兩人坦誠緊擁,卻沒有做出半分越軌的事,沒有吻,沒有欲的痕跡……
卻讓兩人的身體熱得火燒一般,被子裡暖暖的,餘着令人貪戀的溫度和……濃烈的氣息。
黎向晚很快意識到自己心底微小的變化,搖搖頭,*的藕臂將他的胸膛頂開……
“你在害怕?”洛佑翼的聲音低低的,有些戲謔的味道。驀地將他的手再次摟上她的腰肢,薄脣含住她的耳,壞壞地笑着,“如果我要碰你,昨晚我就會做,今早才逃跑會不會太遲了?”
黎向晚皺眉,不理會。
洛佑翼的手指似彈琴般在她的身體上慢慢跳動,帶着極深的熱力讓她難忍極了。
“我和你現在是夫妻,我想對你做什麼就做什麼……想什麼時候做……就什麼時候做……”
他的聲音變得霸道暗沉,手的力道愈來愈重……
黎向晚倒抽一口氣,貝齒咬着柔脣,忍着刺痛……
“夠了……不要了……”
黎向晚求饒,因爲自從之前的那晚洛佑翼殘忍地蹂虐她的身心,對於這種事已經產生了極大的陰影,他還未開始,她的身體就已經開始痠痛、抽搐……
噩夢般的記憶比他瘋狂的捻弄更能激起她的痛苦,身體沒有任何愉快的感覺,恐懼的感覺在蔓延……
洛佑翼黑眸望着黎向晚痛苦的表情,似抗拒又壓抑。
她在忍耐,卻不敢說出來。
那晚的事,對她的傷害真的有那麼深嗎?
深眸黯下,流出淡淡的憂……像優美的華爾茲在的眸中旋動,曲終是惆悵的傷感。
他的手從她的身體上移開。
起身,走向房間裡昨晚清洗後被懸掛起的衣服。
大手摸了摸,差不多幹了,只是衣服很皺,穿上身後有些難看。
黎向晚用被子包裹着自己,看着冷漠的後背。
許久,無法將目光移開……
洛佑翼,也許久沒有轉身。
他已經開始考慮,將來要用何種方式,何種目光面對這個女人。
越來越在乎,越來越……
無法面對自己對她造成的那些傷害。
許久的沉默後,黎向晚等洛佑翼離開房間,才起身,穿衣。
扣好鈕釦,望着窗外……
和風輕舞,一片自然的綠色中,她的目光落在那抹孤獨冷傲的身影。
洛佑翼手插着口袋,仰望着晴朗的天空,眉間卻是烏雲般密佈的愁緒。
*
“小兩口吵架呢?”
餐桌上,老婦人眯着笑眼看着兩人若即若離的眼神,兩人明明坐在一起,目光卻沒有任何的交匯。
“呃……?”
黎向晚捧着手裡的飯碗,愣了一下,淡淡的水眸朝身旁的洛佑翼望了一眼,發現他正悠閒地吃着飯菜,雖然衣服皺巴巴,但神情依舊濃重,身上與生俱來的高貴氣息無法掩藏,優雅地夾起桌面上那些農家小菜。
洛佑翼沒有看她,繼續默默吃着飯。
“小夥子,你倒是說句話呀,你老婆盯着你看了好久。做男人的就要主動些,知道嗎?”老婦身旁一老翁也忍不住開口了。
洛佑翼黑眸閃過一道暗芒,眸光微轉,濃眉蹙得更緊,臉上冷毅的線條倏然崩起,有種暗藏在深處的陰寒蔓延開來。
黎向晚見洛佑翼眸光微變,心中焦急。
這男人生性冷酷,任何一句不順他心思的話,都能讓他臉色驟變,陰雲驟起。
她不希望這兩個老人無辜牽連,趕緊打岔道,“我們哪是夫妻,也沒有吵架,老伯你別開玩笑。”笑着夾了口菜,轉移話題道,“這個炒蛋好好吃哦,我們在城市裡根本吃不到。”
洛佑翼依舊未語,眸光轉向黎向晚,看着她展開的笑顏,是他很少看見的。
遠離世俗塵囂,平平靜靜地一頓農家飯,原來可以讓她笑得這麼燦爛。
滿足……其實是一件這麼容易的事。
黎向晚和兩位老人聊着,完全忽略了一旁的洛佑翼。
突然,
他放開手中的碗,砰一聲,震響了桌子。
黎向晚一駭,轉眸望着他,看着那雙深邃的黑眸正深深地望着她……複雜的眸光交錯着,讓她一時不知如何應對。
“你怎麼了?不是餓了嗎?快吃飯……”
兩位老人也噤了聲,被洛佑翼突然凝重的神情所驚嚇到。
洛佑翼驀然抓起黎向晚的手腕,纖白的手被他抓出了紅紅的印記,她恨恨地瞪着他,眸光中閃爍着倔強的反抗。
洛風焰薄脣微啓,眸光深邃如大海般,低沉的聲音中透着幾分不悅,“誰說你不是我的妻子,女人,難道忘了我們的關係了嗎!!”
眉目深沉,他英俊而冷毅的臉上透着怒意,黎向晚內心微駭,負氣得回了句,“就算是,我們也只是法律上夫妻,我在心裡從未承認過,我只想快點結束這該死的婚姻!”
“你說這是該死的婚姻?”洛佑翼將黎向晚手中的碗扔碎,陡然抓起她纖細柔嫩的下巴,粗糲的手指掐緊,迫使她擡眸望着他那雙陰鷙森冷的眸子。
“對!該死的婚姻,你娶我只是爲了羞辱我,你根本就不是真心愛我,玩弄我的身體,殘虐我的身心,如果不是因爲嫁給你,就不會發生昨晚的事,我們現在何必困在這裡回不去!”
她無情的眸,無情的話,似乎將他昨晚爲她做的一切都殘忍的抹去。
昨夜,她明明哭着喊叫,讓他不要死。
昨夜,她明明細心爲他擦身,處理傷口,溫柔地躲在他的懷裡。
而這一切,竟然被她輕易地從記憶中抹去,所有的錯都壓在了他的身上!
“是啊,我是該死,我犯賤才會娶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早知道我應該冷眼看着你被那羣人輪-奸,而不是將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背到這裡,讓你還有力氣在這裡指責我!”
洛佑翼的眸光瞬間變得肅然冷凝,薄脣抿成黑線,狹長的黑眸中怒火翻騰,彷彿要將她毀滅,同時將他自己燃盡!
黎向晚依舊不服氣地瞪着他,一臉的清冷與絕情,可是那雙晶瑩的似琉璃般美麗的眸中卻氤氳着清淚,淚水被他用力的動作搖晃,在她的眼眶裡不停的流轉……
她不想哭,可是淚水爲什麼就泛了出來呢?
明明恨他呀,爲什麼……心會痛,因爲他暴怒的指責而痛。
如果,我的心,是石頭做的,那我是不是就不會痛了?
……
*
洛佑翼陰厲的黑眸怒瞪着她,他從未如此恨一個女人的同時又捨不得將她親手掐死,一次次地付出,卻不來她的感激不說,更是她的不屑與指責,到底怎樣做,纔夠!
洛佑翼痛苦地抽吸着,酸意氾濫,流入他的四肢百骸,彷彿這個女人的一切已經融入他身體中每一滴血液,她的笑,讓他愉悅,她的淚,讓他心痛,他的美,讓他的血液沸騰,她的話,卻總如利刺扎傷他的血脈,戳得血肉模糊。
黎向晚,
你知不知道,
你的無情,是世上最毒的鴆酒,我卻甘之如飴,一杯又一杯……甘願墮落!
洛佑翼放開了她,將她摔在長凳上,高大的身子掃過一股狂駭的陰風,衝出簡陋的小屋。
他走後,
黎向晚落淚……
哭得好凶,好凶……
……
*
下午,佐韋終於根據洛佑翼所描述的地點,找到了這裡。
兩位老人看着豪華的轎車,雖然不懂牌子,但車子在陽光下煥發着刺眼的光芒,彷彿彰顯着主人不凡的身價,嚇得兩位老人目瞪口呆。
“老頭子,沒想到這小夥子年紀輕輕就這麼有錢??但人們都說嫁男人別嫁太有錢的,男人有了錢都會變壞,也難怪那漂亮丫頭被那小夥子給氣哭了。”
“老太婆說的對,還是老頭子我窮歸窮,幾十年來對你一條心哪,日子是比較清苦,但我們過得開心。你們瞧這小兩口板着臉,一天沒說話了,看着真讓人着急啊……”
……
兩位老人交頭接耳,聲音很輕,但還是被洛佑翼聽見,他習慣性地點了支菸,一口接着一口抽得特別兇,彷彿有憤難泄。
“走吧。”洛佑翼陰沉道,黑眸冷冷看着黎向晚。
黎向晚一臉無所謂地走進車內,坐好。
洛佑翼掐滅了菸頭,對着佐韋道,“帶現金沒?給那兩個老人十萬塊。”
車門敞着,黎向晚擡頭看着洛佑翼那張冷酷的臉,怒意更上升了,對着他冷冷諷刺,“不是所有人,眼中只有利益。”
洛佑翼立刻冷下臉,鑽進車內,黑眸怒視着黎向晚,道,“我敢跟你打賭,他們一定會收錢。”
“好,那我也跟你賭,他們一定不會收!”
她昂着漂亮的臉蛋,一臉的自信。
幾分鐘後,佐韋手裡拿着幾隻雞,和一個信封走回車邊,“少爺,這兩個老人真是奇了怪了,我和他們爭論了半天,最後還是收了一百塊。”
洛佑翼得意地朝着黎向晚微笑。
他贏了!
但很快,佐韋又說,“他們說,錢收下可以,但得送你們三隻母雞和一隻公雞。那老婦說‘那個丫頭喜歡吃雞蛋,就送給兩隻最能生的母雞給你們,讓母雞天天下蛋給你們兩吃。最後還祝你們倆早日和好,像這幾隻母雞一樣勤奮,早日生一堆娃’。”
佐韋壞笑着,盯着兩人。
只見兩人一聽,臉色突然變得尷尬,尤其是黎向晚臉更是紅得燒起來。
洛佑翼更是無奈地搖搖頭,讓佐韋將雞放在車的後蓋箱。
轉身,英俊的臉故意對上黎向晚那張尷尬的臉,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你輸了,該怎麼罰?”
“輸?我哪有輸?他們只是因爲覺得一分錢不收不好意思,才收了一百,要知道現在四隻野生散養雞何止一百塊,所以他們根本不是你說的那樣,和你一樣凡事以利益爲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