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沛雅吼完這句話,瞬間覺得世界突然安靜了,望着任瀟瀟那副失神的模樣,於沛雅不忍心的擡手輕輕撫着她那張憔悴的俏容,瞬間讓她想起當初祝流年出車禍時,任瀟瀟的情緒是那麼的低落。
遲荀澤面帶詫異的望着眼前的兩個女人,有些不敢相信。
任瀟瀟渾身一震,眼眶裡的淚水無聲的流了下來,嘴裡還不停的喃着:“流年死了,流年已經在兩年前就死了。”
於沛雅哽咽了一下,輕輕摟着任瀟瀟:“瀟瀟,別這樣好不好,我看着心裡難受。”
任瀟瀟目光呆滯的任由於沛雅摟着,嘴裡依舊喃着那句話,一組讓她最不願意回憶到的相片瞬間閃現到她的腦海裡。
就是那輛黑色的小轎車撞上一輛大貨車,然後發生了大爆炸的畫面,這兩年來是她一直揮之不去的噩夢。
她原本以爲兩年的時間已經可以把這場噩夢遺忘掉,直到剛剛在遲荀澤身上尋找到祝流年的身影時,她才直到,那場噩夢至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她,一直都住在她的心裡,如同祝流年一般,他已經深深的印在了她的心裡,不管如何都抹去不了,她這倆年一直追溯的不就是祝流年嗎?
“瀟楓清雨情奈何。”
“唯祝牡丹送流年。”
這兩句話就是任瀟瀟對祝流年最美好的回憶。
見任瀟瀟這樣,於沛雅把所有的怨氣都出在遲荀澤身上:“都怪你,你特麼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幹嘛要出現在瀟瀟的面前,你出現就出現吧!特麼的,幹嘛要長的和祝流年一樣啊!”
遲荀澤聽着於沛雅的歪道理,瞬間覺得自己冤枉極了,擺了擺手解釋道:“我可不是故意要出現在她的面前的,是你們自己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我還莫名其妙的捱了一拳,然後還莫名其妙的被你這樣指責,你不覺得我很冤嗎?”
“臥槽,冤你妹啊!老孃打你一拳算輕的了,我剛剛那一拳怎麼就沒把你打死呢!”於沛雅憤憤的爆了一聲粗口。
任瀟瀟像是被腦海中那組畫面衝擊了一般,推開於沛雅直接衝出了包間。
於沛雅被任瀟瀟推得沒有差點沒有站穩,反應過來時,叫了一聲‘不好’就連忙追了出去:“瀟瀟,瀟瀟。”
遲荀澤嘴角狠狠的抽了抽,望着門口,那雙褐色的眸子變得越發的迷離了起來,聳了聳肩,拍了拍自己的西裝,若無其事的走出了包間。
於沛雅的呼喊聲完全沒有讓任瀟瀟停下腳下步子,齊昊剛從包間出來,任瀟瀟就迎面撞了上來,任瀟瀟都沒有擡眸看齊昊,就直接從齊昊的身邊跑了過去。
齊昊一愣,剛剛那張梨花帶雨的小臉映入他的黑色眸子中,還未反應過來,於沛雅就追了過來:“還傻站着幹嘛,瀟瀟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你就死定了。”
齊昊擰眉,完全沒有搞清楚狀況,他只是覺得任瀟瀟出去的太久了,才起身出來看一下情況的,思緒壟斷後,齊昊就邁開長腿往任瀟瀟離開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