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這裡!”關巖溪有些興奮的喊了一句,然後快速的跑上了那個山坡。
巴索等人也很焦急的跟過去,現在部落裡亂成了一團,如果巴利回來那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可當他們衝到那邊的時候,裡面什麼都沒有,根本就不像這女人描述的有巴利的影子,那一刻巴索的眼中也產生了懷疑。
“族長,我就知道這女人是騙我們的,她一定和巴圖是一夥的,把我們騙出來究竟是要幹什麼?”那些人很不客氣的模樣,將關巖溪嚇壞了。
她站在那裡不敢說話,她覺得自己還是來晚了,那些人一定是殺了巴利,將他帶回村寨了,都是她不好,是她沒有記住回來的路,就這樣把巴利害死了。
“族長,我們要殺了她,爲酋長報仇!”手下人的喊聲此起彼伏,這裡的人都是擁護巴利的,現在卻被一個女人耍的團團轉,再加上這些日子的驚心,這些人的臉上都蒙着一層殺氣。
巴索不再說什麼,而是任憑那些人將那個女人拉了出去,他的情緒比較低落,手心裡緊緊地捏着那塊黑色的石頭,如果巴利真的死了,那部落之間的爭鬥就不會完,他得找長老們去從長計議這件事。
他帶着人離開了那個空屋子,回去的路上根本就不用那個女人帶路,可等清醒過來的時候,巴索還是覺得事有蹊蹺,“那個女人呢?”
身後的人都是一愣,急忙的說着,“土力他們帶出去審了,說是審過了就……”
那個人話說到一半,然後將手舉到了脖子這裡擺了一個咔吧的手勢,巴索點了點頭,然後朝着部落裡走去。
“族長,你可回來了……”把守的弟兄們很是興奮,還要說什麼卻被巴索打斷了,他現在需要平靜一下,就讓所有人的都不要跟着他。
他回了自己的房間,平靜之後還得回村寨那邊。
然而推開門的瞬間他愣住了,他看見巴利和一個男人坐在那裡,他就那樣的愣在了原地,直到巴利喊了他的名字。
“巴索……”
巴索如夢初醒般,這才快速的走進來,一把拽住了巴利的手臂,“真的是你,你真的回來了!”
巴利也滿臉的滄桑,沒想到一時間的大意,差點就將這輩子畫上了句號。
“不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些日子你是去哪裡了?”巴索忽然想起來了,問着巴利。
“一言難盡啊,不過這都是我兄弟的功勞,如果沒有他我就真的回不來了。”巴利也笑着,然後拍了拍旁邊的男人,轉而神色變得晦澀難耐,又想起了剛纔那驚險的一幕。
巴索這纔看向了那邊的男人,臉上帶着一張面具,那是……,他露出了一副十分驚訝的神情,有些嘀喃的自言自語着,“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出來?”
劉子陽低低的笑了笑,“沒什麼不可能的。”
“巴索你可別小看了這個人,他救我的時候以這一身的傷還打到了那幾個人,所以村寨的一般人都不會是他的對手。”其實巴利也很好奇,這個男人究竟是怎麼做到的,明明是殺他來的,可現在做的卻全都是救他的事情。
巴索點了點頭,知道事情並沒有那麼的簡單,想必兩個人都經歷了驚險,不過幸好都安然無事,他喊了人給他們收拾傷口,並準備些吃的。
收拾好了這一切,巴索纔將生命石交回了巴利,“這個東西還是你自己保存吧,以後不要輕易的給別人了。”
巴利笑着接了過來,然後忽然想起來了,“那個女人呢,她是不是已經過來了。”
說這句話的同時,劉子陽的神情變了變,無意識的擡眸看着他們。
聽到巴利這樣問,巴索的神情一僵,“哪個女人?”
“就是帶着這生命石來找你的人啊,我跟她說了,讓她見到你的時候給你看這塊石頭,你自然就會相信她了,石頭在你手裡,她人呢?”
“這個,那個……”
他們支吾的對話,讓劉子陽感到了一絲不安,有些急切的站了起來,他看着巴利,有些緊張的抓上了他的胳膊,“你是說關巖溪來找你了?”……
巴利點了點頭,然後又轉頭看着巴索,從他的言行中已經猜到了什麼。
而此時房門被急切的推開了,土裡滿頭大汗的站在門口,可看見了房間裡面的人的時候明顯的一愣。
“怎麼越來越不守規矩,看見酋長都不知道行禮了。”巴索朝着土力大聲地喊着,用眼色制止了他要說下去的話。
土力右手揚起放在胸前,朝着巴利垂了頭,然後後退着走了出去。
安頓了面具男之後,巴利有些急切的找到了巴索,厲聲的問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巴索垂了頭,“酋長,這都是我的錯,那個女人……”
“她怎麼了?”巴利變得有些焦急起來,這個地方是他讓來的,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那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巴索重重的跪在了地上,“當時在木屋中沒有找到酋長,我們就覺得是那個女人騙了我們,就找了幾個弟兄開始審問,可還沒等問出什麼,就被人劫走了,現在生死不明。”
巴利後退着顫了一步,心裡十分的後悔,他真的不該讓女人出來冒險。
“還不快點派弟兄們出去找找!”
“可是,部落那邊……”巴索有些猶豫的看着他。
“我們土巴部落從來不做忘恩負義的事情,巴索,趕快派人去找!”巴利看着巴索急匆匆的出去,然後嘆了口氣轉過身,黑夜裡那個暗黑色的影子就那樣站在身後,而他卻一點察覺都沒有。
劉子陽的拳頭捏了捏,然後走到近前一把抓起了他的衣領子,“這就是你說的,她會安全!”
部落裡守衛的人看見了有人威脅酋長,全都舉着槍跑過來。
巴利大聲地喝止着,“全都給我離開這裡!”
弟兄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酋長的話卻是言聽計從,都拿着槍退到了後面,卻不敢走遠。
“我會找到她,那個女人不會死!”巴利看着面具男,神色堅定。
劉子陽皺着眉頭一把鬆開了他,“事情不是說出來的,我等着。”然後快步的衝出了部落。
“酋長?”弟兄們衝過來圍着巴利,巴利卻是搖了搖手,然後看着那個男人快速的消失在了黑夜中。
林子裡的事情很難說,土巴能在這裡生活了這麼多年而平安無事,就是秉承了大自然該有的規律,他們相信有神靈的存在,而神靈總是能庇護了有良心的人,就像大難不死的巴利。
而第二天巴利就出現在了村寨裡面,當酋長站在祭祀臺上面祭司神靈僻佑的時候,巴圖的心裡跟蒙了一層灰一樣。
而當巴利再次轉過身的時候,身邊的巴索已經第一時間擒拿住了巴圖這個叛徒。
在場的衆人都是一驚,有的人甚至大喊了起來,巴利舉起雙手讓大家安靜下來,並將巴圖意圖瓦解土巴的真相說了出來,在這裡酋長的話十分的讓人信服,所以巴圖已經被關押了起來,等待他的就是部落長老之間的議論結果。
夜,難得的平靜了下來,酋長回來之後部落之間的安定不一樣了,所有的人心都落了下來,覺得部落還是安全的。
“有沒有消息?”酋長的木屋內,巴利的神色有些凝重,看着一直站在那裡垂着頭的巴索問着。
巴索的神色暗了暗,然後搖了搖頭。
巴利一下憤怒地站了起來,“這林子你待了多少年了,別人找不到你還能找不到嗎?”
巴索垂着頭不敢說話,那女人救了酋長,就算是土巴的恩人,而他卻是對恩人做了最不該做的事情。
“酋長,如果恩人真的回不來了,巴索願意承認一切責任!”
巴利擰着眉心看過去,而此時房門外面一聲巨響,然後就是哀嚎的哭喊聲。
拉開房門的瞬間,一片火光,巴利有些震驚的看着,只覺得一片混亂。
巴索抓住了正在奔跑的小弟問着,“出了什麼事了?”
“不知道,好像是有人衝進來了。”
“媽的,敢有人來這裡搗亂,給我打,讓他們進的來出不去。”巴索有些急眼了,在火光中大聲地喊着。
經過了這一番折騰,巴利倒是冷靜多了,他讓巴索去看看關押着的巴圖,恐怕這些人還是爲他而來的。
沒一會巴圖被帶了出來,那傢伙看着巴利還在笑着,“大哥,我勸你還是趕緊的放了我,不然村寨要是毀了,那就是你的責任了。”
“巴圖,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巴索心生惱火,不知道他們三兄弟之間爲什麼會變成了這樣。
“幹什麼,我只想拿回我該拿的,巴利,你敢不敢說出實情!”
“老一輩的事情那都是過去了,誰也沒有權利問責,現在我就是這裡的酋長,你沒有資格說這些話。”巴利看着村寨之間的硝煙戰火,心裡對巴圖的那一點愧疚之心都在一點一點的瓦解。
“你在胡說,你想隱瞞事實,隱瞞我纔是土巴酋長的那些事實。”巴圖大聲地喊着,甚至有些狂笑的癲狂。
他們的對話讓巴索有些糊塗,更不知道巴圖在胡說些什麼,“巴圖,快跟大哥道歉,你不要命了嗎?”
“命,難道你覺得我求他他就會應了,告訴你,我們都是他的棋子,讓他坐享其成的卒子。”
“二哥,你在說什麼?”巴索更加的聽不懂了。
巴圖只是笑了笑,然後看着巴利,“我們的命不值得你費神,那你看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