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ng神！”
“Jensen好兄弟。”
“Huni雖然戰績不好看，但作用還是打出來了。”
“就該讓Huni自己玩。”
“……”
隨着SKT成功拿下加賽。
韓網彈幕舒了口氣。
沒事就瞅一眼。
說這話時，潘經理半是揶揄，半是納悶。
“我橙汁呢。給我倒一杯。”
“把手機給我。”
而是自覺沒有進步，打不出秦浩那樣的效果。畢竟他還只是練視野內的RR連招，沒開始練超過三千碼的RR配合。
只是這樣的責怪，很快引來其他人的不滿。
看比賽很容易有代入感。
“Jensen有去年那表現，真可以晉級。”
他是冠軍教練，是溫和的大哥哥，採訪時會被隊員稱讚，很光鮮。
正想着。
畢竟彈幕全都在聊BP。
活像個怨婦。
車上。
看過這篇文章。
他並不是什麼都沒留下。
Bang還在努力擠出精力應付主持人的採訪呢，論壇裡有人發帖問道——
Heart也忽然明白，太后氣的不是結果對不對。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共情。她只是不爽自己最後知道，只想趾高氣揚地對他發號施令。
趙俊日站在紅米身旁，幫忙問道。
“明天你看好誰？”C博說道：“WE要是能第一，內戰概率爲零——誒，FNC有沒有機會啃一把LZ。”
於是。
趙俊日站在後面就在想：難不是問題，關鍵是LGD玩得很流暢，有踏馬的對比。
“是，我們……”
有些人開始後悔，說暴露太多，說控分在規則內。
“TSM作爲一號種子，打個MSF跟FW都沒辦法晉級。換C9去D組，必能出線。”
“BP時罵LGD康特位選發條、不好贏，打好了又說LGD牛逼、好朋友……”
“是啊，被這種隊伍統治聯賽，真的沒救了。”
雖然教練組的任務就是帶隊。
捫心自問，這樣的SKT就算出線，又會在哪停下？八強，四強？我不知道。但我覺得我們不需要冠軍以外的成績來裝點榮譽牆。”
可是直到對面掛掉電話，Heart也沒覺得自己做錯。就算這不是小事，六勝出線也不是一件錯事。
粉絲很憤怒。
正如此。
見狀，潘經理說道：“都結束了。”
【曾經統治聯盟的LCK，到底怎麼了】。
“我接受SKT不進世界賽，因爲我不想看到他們在世界賽上出醜。”
北美觀衆替他可惜的同時，責怪LGD爲什麼不放水。
他們不一定理解BP時間太少，被打亂計劃腦子會突然混亂，做出種種事後覺得SB的決策。
隨着LGD、SKT確定晉級八強。
誰都喜歡對BP指指點點，順帶罵教練太蠢。
按他對太后的瞭解，當然明白自己沒做好，他情緒低沉：“是，我們……”
“我打了2年職業，當了2年教練。”Heart氣到聲音都大了一點。
以後有人梳理Penicillin的職業經歷，順帶就會提起他。
歸根結底，SKT表現的太爛，還沒達到韓國民衆的及格線。
“……”
結完賬。
不少青粉在追着這部分帖子嘲，哪怕這裡面有些人說自己不知道發條跟夢魘還能這麼配合，但依舊會被圍攻，要求說錯話的人刪帖。
“雙c命裡犯衝吧，去年Jensen狀態好，Sneaky偶爾拖後腿，今年Sneaky手感不錯，Jensen就表現一般。”
雖然最後沒做到，還被認爲拖了SSB後腿，但作爲教練，他帶出來的選手站到了最高舞臺。
“我要是不打這個電話，他是不是隻彙報個結果？”
回到包廂。
電話撥過去。
秦浩抱着需要更換的衣服。
潘經理大概聊了聊第四局和第六局的勝負意義。
一個MSI前吐槽LCK春決沒含金量，認爲KT磨合太差、不是銀河戰艦；
一個接受藤井專訪，說“電競讓我有勇氣去改變更多人的生活”。
“等會，第四局打完已經確保第一？”
這下那些本來態度好的，被激到開啓對線模式，非得說這是他的自由，沒人能阻止他說話。
不少人心有所感。
“熱知識，小組賽打完，Huni總KDA：11-23-7。”
“版本問題吧，去年下路對線強度太高，今年的風向是發育等團。”
“你有沒有覺得Heart接了個電話，回來有點不高興。”
內容的最後。
這些日子他需要出國取經，所以有段時間沒關心過俱樂部的工作。
他們能從這些選項裡，挑出自己覺得合適的。但教練只有事先的安排和臨場的判斷，而且要受選手‘干擾’。
某些開香檳的人，臉都被抽腫了，惱羞成怒之下，更願意把一切的過錯丟給SKT教練組。
C博查了下，最厲害的一層樓，從晚上5點多，吵到了現在。從最開始的混戰，漸漸變成只有幾個重複的ID。
“關鍵比賽都是Blank在打，爲什麼還要留着批花生。”
聽到打火機響起的聲音，看着大舅子的側臉，趙俊日突然想來一根了：“思密達？”
他只是個蹭局勢的、是保姆，對比賽有用但不多。
跟韓國論壇比起來。
國內外都在熱議今日的比賽內容。
是啊。
“轉會期一坨shi，放着自家青訓不用，非得去北美賽區請回胡不肉，春決羣訪，還說很看好Huni的發展。就這種眼光，也配叫名帥？”
“想說自己人品沒問題，有職業素養。所以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麼。”
“輸不起。”
Heart正準備彙報地點，側面表示沒超過慶功宴的標準，那邊不耐煩道：“今天是不是有個送SKT出局的機會。”
“SKT不需要只會扮帥的教練。”
可能有點累？秦浩心想。
一想到還有這麼多內容需要克服，Condi第一個受不了，“感覺遇到這個套路，多選個前排絕對能打。”
面對這樣的同事和隊員。
那邊開始數落。
秦浩湊過來看了幾眼，知道C博在說什麼了。原來第四把打SKT，有不少人罵BP、說沒有電競精神、脫粉。
但沒讓你事事拿主意。
秦浩沒說話，顯然不是很看好WE第一。
提問者用一副這國怎的口吻，聊了聊自己的看法，內容充滿對S3-S5的回憶和對現狀的不滿。
“你們還關心LOL？是生活過得太美滿，所以想找點氣受？”
他氣道：“……贏下C9後，彈幕很多人在鼓勵，在誇讚，我卻笑不出來。明明開着空調製熱，我卻覺得渾身寒冷。
讀到這。
煩的原因不是重複。
兮夜吐槽道：“還有，這賽季你玩過幾把夢魘，總不能比賽的時候，我跟你商量着要不要飛吧，肯定是有一個人覺得能開，另一個纔好跟技能。”
聽着兩人自顧自的閒聊。
餓了大半天加出線心情愉悅，每個人都很有胃口。
“在吃飯？”
聽到這話，潘太后順手打開新浪，發現討論度不低。
“要不要再加一道扇骨？”
自從跟大巴黎合作。
見對面沉默，潘太后吸了口氣，壓下去不爽：“籤合同時，我說過什麼？你負責管理一隊，替我當好保姆，有什麼事要多彙報？還記得嗎？”
看到微博評論區有人爲放不放水吵架，還說什麼故意輸會影響心態，潘太后對此嗤之以鼻。
Heart沉默了幾秒。
“……”
這勝利不就是別人施捨來的，要它幹嘛。
“我知道。”“伱知道還這麼做？要不是我關注微博，我就知道個順利出線。李官炯，李監督！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糊弄。”
“快點。”Cvmax在另一輛出租車旁，喊。
“Bang練到吐，Wolf被壓力到患上精神疾病……請問扣馬在幹嘛？”
開篇他說自己不是SKT粉絲，但很希望LCK變好。
“算了。”
但Heart知道，要是真的放水，同樣會被罵。
但面對這些難聽的話，他沒有躲避，也沒有反駁。他現在人窮志短，需要這份工作。
“最後一選永遠相信中路。”
兮夜手指放在R鍵，抓準機會放大，結果只R到一個。
TSM十六強，或許不算出人意料。畢竟大師兄每年都會說分組有利，然後受到詛咒。
推特就更鬧騰了。
C博刷着微博，不時跟秦浩彙報：“哈哈，武魂融合技也太搞了，好多人在艾特唐三。”
“？？常規賽不是小花生在c？全隊第二多的MVP被你們吃了。”
不是LGD無差別對待對手，SKT真的會跟TSM一樣，提前十六強。唯一的區別在於，SKT應該沒有心情上解說臺，沒有大師兄那麼樂觀。
“不應該帶批花生，帶2個上單好一點。T皇的問題在於打不了攻堅戰，Huni好歹有手蘭博、武器，適合打那些上路比較弱的隊伍。”
兮夜覺得累，Condi同樣累。
結果第四把打完。
話沒說完，那頭打斷道：“是興奮、忘了，還是怕得罪SKT？覺得打完這個賽季可以回韓國。”
“還在蘭博、武器，忘記夏決被Khan吊起來打了？”
“我的。當時有點興奮。”
做了纔會得罪人，玷污渴望勝利的口號。
他忽然很開心。
“無所謂，我只想看歐洲隊伍輸給我們。”
在外人眼裡。
之所以沒人站出來。
“來了。”
“啊？”C博愣了一下，只想起自己跟Eimy搶最後一個扇骨的歸屬權，“接什麼電話？”
他也清楚那會在休息室，大狼跟C博聊到奧斯卡時，金大湖跟秦浩都有些不開心。
看紅米帶着助手離開，Condi肩膀垮了下來：“誒。”他嘆着氣，往兮夜那瞅了一眼，說：“喂，你發條行不行啊。”
“最搞笑的難道不是世界賽不帶T皇？人T皇會大樹、大蟲子和慎，還是正宗青訓生，Huni會什麼？傾斜戰術有用？除了綁架隊友，綁架BP，他能幹嘛，打個C9都是負戰績。”
“c不了關鍵比賽的廢物打野，到底有什麼用。天天冷着個臉，跟玉玉了一樣，看到就糟心。”
是因爲LGD沒做這件事。
記得當選手之前，他覺得職業是個有趣而熱血的事，比如站在舞臺上發光發熱什麼的。
“行吧，先這樣。”
Heart擠出輕鬆的笑。
但問題粉絲看了不舒服，覺得不刪的肯定是串子、黑粉，完事就吵起來了。話題很快從BP，變成查詢粉籍。
難道他要站出來鼓勵送C9一把？他就願意耍檯面下的手段？
現在小組賽結束。
潘太后反感的地方在於，這麼重要的事，爲什麼我是靠微博知道。
“爲什麼不彙報。”
“扣馬，下課！”
“……”
“誰的電話？”秦浩注意到Heart倒了杯啤酒，光喝不吃菜，也發現Eimy下筷準，專挑貴的吃。
除了沉默，兮夜不知道說什麼。他已經用實際行動證明，這套路門檻不低，不是隨隨便便就能上手。
於是接下來，WE開始合練明天要玩的陣容。
網上嗎。
“記得。”
他知道自己上次刷的時候，絕對沒有5萬多樓。點了下按最新排序，C博掃了兩眼，笑：“日了，原來是有幾個人吵起來了。”
他當監督搞個慶功宴都要向上彙報，想提高標準，還得秦浩掏錢。
Heart喝下去一杯啤酒，發現IMP正盯着自己空下去的杯子，忽然輕聲笑：“每個人做好自己該做的。這樣多好。”
“爲什麼不彙報。”語氣更冷了。
就好比第四局出發條，不知道套路的人覺得後選被康特是在犯病，但這不影響他們看的時候，被超遠開團驚到，然後忘掉BP時說過的話。
感受着Heart心情不太美妙，秦浩抓着前面的座位，頭貼着手背閉目養神。
“找不到感覺嗎？”
這麼想着。
“是，還是不是。”語氣更不耐煩。
趙俊日沒煙癮。只是大半夜的，有點熬人。
也是。
面對關心的眼神，Heart擡起啤酒杯，故作輕鬆：“圈外的朋友。你不認識。”
聽到老闆略帶質問的語氣。
“丹子你能不能多吃兩口青菜。”
只是一想到加賽機會‘靠’的是LGD幫忙爭取，那些賽前喊着第二輪會復仇的觀衆，莫名有些不高興。
“……”
這個點，估計是在聚餐。想到這，潘太后更氣。老孃辛辛苦苦賣笑求來的錢，你們這些人能不能尊重一點。
見狀，紅米沒有責備什麼。知道套路的難度後，他倒沒有要放棄，而是小組賽沒打完，不能把隊員心態搞煩。
還是剛剛接到Heart的電話，知道小組第一齣線，心下高興之餘跑去搜了下微博，才明白過程。
晚上11點。
“我寧願看T皇在上路抗壓，也不想看到Huni在上路越線綁架中野。”
到了2點。
誰知道第二輪打到一半，C9又成了北美之光。
看到Sneaky打出了生涯最好表現，卻獲得了生涯最差成績。
“什麼情況？”
什麼時候，我們竟然要爲加賽成功唱讚歌。
被施捨而來的勝利，真的好受嗎？
又名——
同一時間。
一個遊戲天才看，身邊能得到的只有笑臉。被管理層指着鼻子罵的經歷，只有生涯末期纔會上演，或者戰隊覺得身價跟成績不匹配。
LGD俱樂部。
“人家夏決把把對位優勢，觀賞性也高，Sneaky能比嗎？”
服務員推着餐車過來，Heart讓了兩步靠到牆邊，儘量縮着肩膀不讓自己的話被別人聽見。
在秦浩驚訝的眼神裡，Heart突然起身往包間外走。他不清楚這是怎麼了，但聽出來老闆語氣不對。
只要出線，肯定沒鍋。
“我在想，我要不要練練中單夢魘。勞資都沒玩過夢魘，哪來的感覺。”
“誒，累啊。”
他不是很喜歡夢魘這個英雄，覺得R進去出不來，操作舞臺太小。只是怕紅米生氣，他沒敢說。
往壞一點的想。
電話裡罵的越來越過分。
“我沒怎麼玩過夢魘，時機沒那麼好把握。”兮夜難得有些暴躁。任誰練了一晚上的發條夢魘RR連招，都會覺得煩。
潘經理收好合同，徑自去找太后：“我才知道SKT的加賽機會是我們打出來的。”
反正SKT看上去沒有冠軍相，一路走來比S6那會還要坎坷。
他知道這種事對秦浩來說，還很遙遠。
Cvmax絲毫不關心這頓吃了多少。
結果練了好幾個小時，他還是經常R快或者R慢，導致控制效果沒出來，亦或是夢魘都落地了，他的大招才生效，給了對面反應時間。
“哪裡的問題？”
他剛準備洗漱，進到模擬空間練幾把小炮，C博突然提高音量：“沃日，你快看動態，快。”
“這麼能吵啊。”
“WTF？輸了不承認技不如人，要去怪對手打的太認真？那爲什麼不怪抽籤不行。”
甚至覺得這樣的勝利，不要也罷。
越被說教，火越大。
但在太后眼裡。
“我去洗澡了。”
看他第一個搖到出租車，催促着把Eimy、大狼送進去，Heart默默把發票揉成一團，丟進垃圾箱。
倒是看的時候，他沒覺得怎樣，光覺得酷來着。
當然。
“問題大師兄聯賽很c，你聯賽打不過他，有什麼用。”
背景有點熱鬧。
即便如此，他也不能像LGD那樣利用夢魘飛行角度，找機會開到多個，打出巨量AOE。
要知道抽籤儀式剛結束那會，不少人覺得A組沒有太大懸念，就看SKT能不能贏LGD，決定誰第一誰第二。
路人很難受。
“沃日，第四把我們玩得那個套路，上熱搜了。”
C博很關心秦浩的微博。
“當時……”
Mysitc摸出煙盒，抽出一根丟進趙俊日嘴巴，幫忙點菸：“早點睡吧，明天還有比賽……”
他抽着煙，扭頭跟Ben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