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劍身後的沐劍屏也是眉眼狂抽。
分明就準備了兩馬車的禮物,如今竟然變成了區區一塊普通的令牌。
這人一看就有來頭,人家哪兒需要在泣城橫着走?這樣的人,估計在京城橫着走也沒人敢攔他吧?
艾瑪,將軍好坑啊!竟然把大小姐說成那樣,還這樣對待大小姐的恩人!
知道今天是見不到自家小梧桐了,帝無殤也無意久留。將令牌放進懷中,說道:“多謝凌將軍的禮物,很別緻。既然今日大小姐不見客,那在下便改日再登門拜訪吧。告辭。”
見終於要把這尊瘟神送走了,凌劍大喜,趕緊不好意思地笑道:“原本應該留公子在府上用膳的,結果昨日府上死的人太多了,沾染了血腥不說,還有好多下人直接嚇得大小便失禁虛脫了。目前府上正在進行大掃除,沒辦法做出可口的飯菜,還請帝公子不要介意。”
帝無殤依舊是溫潤帶着點邪魅的笑容:“怎麼會!”
“這麼噁心的話他也能編出來?難道他忘了剛纔還對着屬下說要宴請屬下的嗎?”飛羽再度忍不住秘音傳聲地向帝無殤吐槽。
他不知道,凌劍驚悚之下,是真的忘了剛纔對飛羽說過的話了。
“等今日府上打掃完畢,過幾日在下再請帝公子到府上一聚如何?”
“好。”
凌劍客套的把面子上的話說了一下,然後就送帝無殤出去了。
快要登上馬車時,帝無殤突然轉過身來,微笑着對凌劍說道:“其實大小姐是見過在下模樣的,所以凌將軍不該將你家小姐說得如此不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對吧?”
凌劍臉色一變,難看地笑道:“呵呵,是是,帝公子說得是。那估計大小姐是因爲對那個難民餘情未了,所以纔不想見別的男人吧。畢竟也是愛了整整兩年的男人,不可能說放就放。不過主子的心思,我們這些做屬下的也不好隨意猜測,不是嗎?”
帝無殤笑了笑,進了馬車。
看着馬車慢慢走遠,沐劍屏開口想說什麼,卻見凌劍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趕緊把嘴閉上,沒再說話了。
進屋之後,凌劍腳下一軟,直接跌坐在地。
“將軍!”沐劍屏趕緊上前攙扶,想說什麼,卻又被凌劍阻止了。
過了一會兒,凌劍雙腿回力,拿起桌上紙筆寫下一句話——
今日之事,就當沒有發生過,切不可對大小姐提起。
雖然不知道帝無殤是什麼人,爲什麼大將軍如此忌憚他,人家都走了,他都還連話都不敢說,只能用寫的。但沐劍屏也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
凌劍將寫的東西用靈力焚燬之後,面色雖然依舊差,卻裝作像個沒事人一樣,命令凌府的下人做大掃除。
只希望,帝無殤能因爲他的說辭而討厭他家大小姐,再也不會登門拜訪!
馬車上,帝無殤的脣角依舊揚着方纔在凌府中的淡淡笑意,且還有越加深邃的趨勢,看得飛羽背脊發麻,忍不住吐槽道:“主上,人家都把您趕出來了您還笑,您這是真的想要當螃蟹,在泣城橫着走的節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