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禹坤笑得一臉和煦,與方纔那眼神陰戾得幾乎殺人的形象判若兩人。
他就是這樣一個遇強則弱,遇弱則強的人。
花禹坤做了見不得人的事還當場被抓包,如今該說的好話他已經說了,便只能灰溜溜離開。
顧千仇看了一眼花拂曉,將食盒放在一旁的石頭上,然後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了一個小盒子。
“這是藥膏,擦在脖子上淤青很快就會好。”
花拂曉看了顧千仇一眼,沒有伸手去接。
她的空間系統裡有很多小晨製作的藥,絕對比這些藥膏的藥力高得多。
見她不接藥膏,顧千仇便將小盒子打開,然後用他那修長又骨節分明的手指抹了一點藥,朝花拂曉的脖子上抹去。
花拂曉下意識的想要避開,可是顧千仇的另一隻手卻直接伸到了她的腰間,將她的身體死死鉗制住。
黝黑的眼神中,是不容抗拒的威嚴和一抹莫名其妙的溫怒。
當冰涼的手指觸碰到脖頸的時候,花拂曉的身體輕輕地顫慄了一下,顧千仇的手也跟着抖了一抖。
看向眼前女人那副倔強清冷的表情,顧千仇的眼眸深了深,繼續爲她抹藥膏。
“爲什麼在這樣的情況下也要救我而騙你爹?”顧千仇密音傳聲問道。
花拂曉也用密音傳聲冷冷迴應道:“他不是我爹,我從不認爲這樣的人是我爹。”
“他的確不配做你爹。不過下次再遇到這樣的情況,記得先保全自己。”
說完,顧千仇眸光微微一深。他也不明白自己爲什麼變衝動了。
不管是這句話,還是方纔差點兒爲了這個女人對抗上雷劫,他都衝動了。
花拂曉也因爲顧千仇的話微微一愣,沒想到這個冷情的男人竟然能說出這種頗帶人情味的話來。
“爲什麼你沒有被雷劫轟殺?”
顧千仇的話並沒有得到花拂曉的答覆。不過他也沒有再繼續追問,將盒子送到花拂曉手中。
“這裡面是吃的,剛纔宴會上你沒有吃好,這裡人少,就在這裡吃點兒東西吧。藥膏你留着,每天擦5次。吃完就去人多的地方,這宮裡不太平。”
說罷,顧千仇轉身快速離開。
走到承德面前的時候,腳步頓下。
“主上。”承德自知理虧,頭埋得很低。
“再有下一次,你就不用跟在我身邊了。”
承德一驚,不可思議地擡頭看向顧千仇,可是他已經大步走開。
這一刻,承德有些失魂落魄的。
他終於知道戶姨娘爲什麼會這麼針對花拂曉了。
她就像個妖精,短短的時間內,不但奪走了主上對戶姨娘母子的寵愛,也剝奪走了主上對他的信任。
花拂曉找了一個石凳坐下,打開食盒,很巧,裡面的糕點和菜都是宴席上她喜歡吃,卻又沒能吃到的。
吃完了東西,花拂曉終於感覺心情好了些。
走出去,看到的就是黑着一張臉的承德。
“不想保護我就離我遠點,我不喜歡帶個沒有用的尾巴,更不喜歡保護我的人是張死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