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拂曉茫然。
“我什麼時候答應你了?”
“你分明就答應過我的。花拂曉,你這個女人怎麼能夠說話不算話?”
花拂曉呵呵了。
“顧千仇,講講道理哈。你那晚第一次提這個事情,我就拒絕了,然後你甩袖就走了,還把自己關進了我的房間裡。後來我把門敲開,告訴你,那是我的房間,結果我們還沒能之前的話題,戶子琪就來了。對吧?”
顧千仇氣悶,回想了一下,點頭道:“是。可是後來戶子琪的事情結束以後,你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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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什麼了?你又說道這個問題的時候,咱們不是就把話題岔開了嗎?當時你說你要做西洲大帝,我問你問什麼,你說你就想要做,做一天,你也要做。然後你就又把我甩了,揮袖離開了。你說說,我答應你什麼了?”
“……”
顧千仇鬱悶了。
他想起了自己小時候。
那時候師父從外面抱養了一個死了父母的小女孩回來,就安排在他和師兄的院落旁邊。
師兄每次見到那小女孩,總是直接繞道走人,看都不看她一眼,更不說套近乎了。
而他,本來很想和那小女孩玩耍,但不知道爲什麼,小時候的他,越想要和對方接近,他就越喜歡對對方發脾氣,甚至是欺負別人。
直到最後那小女孩的親戚把她接走,他和師兄都沒能和那小女孩好好說上過一句話。
那時候師父就說他和師兄以後談個姑娘肯定會吃虧。還說連師兄那種人都比他的情商要稍微高點。當時他還不信、不屑,覺得自己比師兄那種冷麪人好多了。
如今他相信了。
爲什麼這麼重要的話他當時都沒有問清楚呢?爲什麼他要發脾氣呢?
顧千仇將冒出三丈的火氣壓了下去,再壓,繼續壓。
終於,他溫柔地開口道:“那我現在請求你呢?我現在請求你留下,做我真正的妻子可好?我會好好對你,做到一個丈夫應盡的責任和義務。”
“顧千仇,作爲一個丈夫,他對她的妻子不止有責任和義務你懂嗎?”
“那還需要什麼?難道我發誓對你忠誠,還不夠嗎?我不會像別的男人那樣三妻四妾。在我顧千仇的生命中,只有你一個女人。”
高冷的花拂曉都忍不住要翻白眼了。
這睜眼說瞎話的……
不會三妻四妾,那戶子琪是什麼鬼?
只有她一個女人,那瑞兒難道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我是一個要求特別高的人,對我來說,夫妻之間不但要身體終於對方,心裡終於對方,還必須要建立在愛的基礎上。可是你愛我嗎?”
愛!
這個字差一點就從顧千仇的喉嚨裡衝破開來,脫口而出。
可是……
可是他說不出來。
對他來說,只有膚淺的男人才會將愛掛在嘴邊。
而他認爲,男人對女人愛應該像大海一樣深沉卻包容。只有默默給予她需要的一切,這纔是愛。
而且,他們相處的時間還這麼短,如果他將這個愛字脫口而出,豈不是就顯得他對愛情特別膚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