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休得胡說!”眼看着吳明月越說越離譜,臺上的那些人終於再也坐不住了。
李子恆霍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來啊,給本王抓住下面那個血口噴人的妖女,本王倒要仔細審問一下,她到底是什麼人派來妖言惑衆的。”
吳明月聞言卻是嬌聲一笑,道:“怎麼?王爺您終於坐不住了嗎?還是本姑娘所說的一切全部屬實,王爺你的心裡開始發虛了呢?”
李子恆這一次卻是真的有些惱了,站起身來伸手將吳明月一指,大聲喝道:“妖女休得猖狂!別以爲你在這裡妖言惑衆,本王就會怕了你,等一會兒你落到本王的手裡,本王看你還怎麼狂!”
“我看你們誰敢動她一下!”眼見着十幾個侍衛飛身而下,人羣之中突然閃出一個高大的男子,來人自然是楚越,他自然是不會眼看着吳明月受制於人的。
“別以爲你們這些人位高權重,就可以隨隨便便的欺瞞我們這些普通的百姓,皇上原本就是我們東洛國的皇上,你們這些人非但對皇上圖謀不軌,如今被人揭露,居然還要殺人滅口,難道在你們的心裡,沒有了王法就連一點兒天道良心也沒有了嗎?”
楚越這句話可謂是起到了恰到好處的煽風點火作用,百姓們方纔就被吳明月的那番話給震住了,如今看到臺上突然跳下那麼多的人對她動手,心裡早就開始憤憤不平起來。
“王爺,莫非這位姑娘說的全部都是真的不成?要不然的話,您爲什麼要突然殺人滅口?”
“就是,王爺,這位姑娘方纔可是說了,她說有人暗算了皇上,想要篡權謀位,王爺您難道就沒有什麼想要解釋的嗎?若是這位姑娘說的都是假的,您又何不親自把皇上給請出來,讓咱們大家也見見,如此一來,她的說法豈不是就不攻自破了嗎?”
李子恆冷冷一笑,心中暗道,本王倒是想把那傻子給找出來呢,可是眼下,本王到底要從哪裡把那個傻子給請出來啊?
不過這個吳明月卻是委實令人可恨,你說她消失了這麼久,怎麼沒有直接死了得了,竟然在這個時候跑了出來,還口口聲聲說什麼有人想工謀權篡位,她這不是明擺着給本王小鞋穿麼?
哼,她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不過,別人怕她,本王卻是不怕,就算她是大將軍的獨女又能如何?本王還是太后的獨子呢!而且她充其量不過是一個逃出後宮的妃子,若是按律來算的話,她也一樣是難逃一死,本王身爲廣平王,難道還真的要受制於她一個小小的女人不成?
想到這裡,李子恆又是一聲冷喝,“來啊,還不快點兒給本王動手!”
臺下侍衛一聽,“嗆啷啷”全部拽出手上武器,衝着吳明月就圍了上去。
周圍的百姓一見廣平王要來真的,一個個臉上也露了怯,俗話說刀劍無眼,而他們也不過就是一大早的圍到這裡來看熱鬧的,可沒有想過要跑到這裡來送命。
再者說了,如今這東洛國都這樣了,誰當皇帝不是個當啊,不管是誰當了皇帝,又不能夠給他們多一分好處,自然新登基的皇上也不會對他們這些京城腳下的百姓有什麼太重的奴役,所以他們犯得着爲了這個而送了性命麼?
所以說,這人都是膽心而怕死的動物,特別是普通的人們,誰活的好好的沒事上前去找死啊!
結果這一下子就給了那羣侍衛可趁之機,眼見着百姓們一窩蜂的向後擁去,臺下一下子變成了一片寬闊的空地,而那十幾名侍衛,手上持着武器一下子便把吳明月給圍了起來。
有人說楚越不是出來了嗎?他是出來了沒錯,可是關鍵他還沒有靠近吳明月,就又讓人給擠回去了。情急之下,他只得在人羣之中拔地而起,雙腳點上百姓肩頭,便朝着那羣侍衛撲了過去,“明月別怕,我來助你!”
吳明月的身手也就是一般,楚越肯定比她厲害,可是李子恆手下的這十幾個侍衛卻全部都是大內高手。
所以現場之中並沒有出現人們所想像之中的血流成河,因爲只鬥了不過一會兒,吳明月和楚越便被那羣人給制住了。
李子恆一看,臉上笑意驀然加深,哼,就憑着這麼點兒本事,就想要前來拆本王的臺,吳明月你也太過小看本王了吧?”
轉過頭來往左右看了一眼,只見大將軍面色微冷,卻一直都沒有說話,而另一邊的簫明宇,原本就是和自己一個鼻孔出氣的,李子恆相信簫明宇也早就想要出手收了吳明月那個妖婦了,只不過簫明宇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兒忌憚大將軍的,所以他纔會也一直都沉默着。
卻不知李子恆這一次還真是想錯了,簫明宇的確是一直沉默不語,可他這麼作並不是害怕大將軍,而是想看看李墨然到底都在搞些什麼花樣,可是眼見着吳明月說了半天,也沒有說到正路上,直到李子恆傳令侍衛捉拿吳明月,簫明宇才突然在心頭暗罵了一聲“蠢貨!”
只是這一切已然全部都已經晚了。
眼見着吳明月和楚越被十幾名大內高手雄赳赳氣昂昂的押上刑臺,卻在經過那名罪犯的時候,被人押着的楚越突然發難。
只見他正走着,身形突然滴溜打了一個轉,然後以三百六十度的掃堂腳直接橫掃了身邊的一圈大內高手,在那羣大內高手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卻已經伸手提了臺上的罪犯飛身跳下刑臺。
“攔住他!”簫明宇身形霍然長起,十幾名大內高手聽了這才反應過來,來不及揉一把被楚越跺的真抽筋的臉,連忙飛身追了下去。
“哪裡走!”
“把人留下!”
“把小命留下!”
楚越暗笑,傻子纔會把小命留下,腳底下卻是比方纔跑的還要快上幾分。而此時還站在臺上的吳明月卻,卻伸手捂着嘴巴咯咯直笑。
“孽障!你還好意思笑得出口,都是你做的好事!”身後風聲突然一緊,吳明月只覺脖頸處一痛,咽喉處突然就讓人給一把鎖了去。
吳大將軍此時是兩眼冒着兇光,真恨不得一把掐死吳明月算了。
“爹……咳咳……你這個樣子是會死人的……咳咳……”吳明月可不是一個會等着受死的人,哪怕掙脫不開,她也要想盡辦法爲自己掙取一把。
果然,吳大將軍聽到她的話,心中也是一振,等到回過神來看到吳明月已經漲紫的臉,他眼中也不由倏的閃過一片黯然,與此同時,他手上的力道,也緩緩的鬆了開來。
吳明月感覺到脖子上力量減弱,連忙掙脫了自己老爹的魔掌,然後整個人往後退了一步,衝着吳大將頷首一拜,“爹爹,女兒對不住你了!”說完猛得向後一個倒仰,整個人便翻到了刑臺之下。
“簡直是豈有此理,吳大將軍,你不會就這樣把她給放了吧?”這一次坐不住的是簫明宇,只見他一個飛縱,整個人已經離開座位來到大將軍的身邊。
大將軍聽了他的話之後,冷寞回頭,“怎麼?...
?簫郡王這是對本尊有什麼意見麼?”
簫明宇眼神色一晃,卻快速蘊起一抹笑意掩蓋了去,“怎麼會,本王只是想要提醒一下大將軍,希望您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大將軍冷冷一笑,“本尊什麼時候和簫郡王有過約定了嗎?本尊自己什麼一點兒印像也沒有了呢?”
簫明宇聞言臉上一黑,心道老狐狸,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這是在耍着我玩是吧?不過,本王又豈能讓你稱心如意?
“大將軍別忘記了,這一次這件事情,可是大將軍一手促成的呢?而現在可好,那罪犯可是已經讓人給救走了,而大將軍您的目標,卻還是沒有現身,大將軍您不會就這麼放手不管吧?”
“哼哼!”大將軍連連冷笑兩聲,“簫郡王只怕是說錯話了吧?沒有現身的那個,只怕是簫郡王你的目標吧?又與本將軍有何干系?”
“是嗎?既然大將軍說了,這一切都與你無關,那麼接下來的事情,本王也希望大將軍不要橫加阻攔才行!”簫明宇說到這裡,突然舉手在頭頂做了一個手勢——
突然間,臺下的人羣之中猛得竄出一道道的人影,寒光四射的暗器此起彼伏,只在轉眼之際,百姓們便猶如墜入到了無間地獄一般,四周處處充斥着哭喊的聲音,哀嚎遍地。
簫明宇卻站在高高的刑臺之上,朗聲說道:“本王接到朝廷密旨,言今日有人要故意劫法場,卻沒有想到,這些人簡直就是喪心病狂,他們非但要劫法場,居然還故意重傷朝廷,簡直是可忍,敦不可忍!本王在此傳太后懿旨,在場凡事與罪犯有關的所有人等,均就地正法,殺無赦!”
隨着簫明宇這一聲聲話語傳入臺下,之前那羣陡然躥出的人影頓時變得更加肆虐起來,只見那些人不管你到底是手持武器的江湖中人,還是手無縛雞的老弱婦儒,只在你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便全部讓你變成刀下的亡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