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煥根本就沒找到向天晴,他到了罄竹居,向天晴早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小二也只說東家領着姑娘回去了。
肖銘宇兩人晚間回了肖府,卻也沒看見向天晴回去。只得一人來報,說向天晴跟蘇錦安兩兄弟一起,買東西去了。
坐立不安的等了一個晚上,一大早肖銘宇與風焱修就進了宮。兩人躲在後室偷聽,這也是李天紹許可的,他們沒有官位,自然不能站在朝堂之上。
等大殿之下的官員將向天晴辱罵的一錢不值之時,柳煥才進來報告說,找到向天晴了。
向天晴知道這件事不會這麼善罷甘休,不但李天紹的人再找她,宰相那邊的人肯定也在找她。這顆眼中釘肉中刺,不拔了,怎麼舒坦?
所以她便帶着太后和樂陽東繞西繞的,又喬裝打扮了一番,去了她日前讓蘇錦安買好的院子。到了宮門將關之際,才送回了太后和樂陽。她則是今日才現身。
向天晴一踏入宣武大殿,衆人的眼光刷刷刷的就匯聚了過來。目的隨時不同,但卻同樣灼人!
“天晴,柴太尉狀告你殺他愛子,你,可有何話說?”李天紹眼中有些許責怪,更多的卻是擔憂。向天晴明白李天紹是在責怪她爲什麼不一定時間來找她商量。
可是當時她也只有躲起來才能安生啊。
不免心裡又想到了當初自己所說的那些話,她終究還沒有重要到讓李天紹能爲了她,得罪滿朝文武。
“皇上,天晴不過是爲了給前驍騎將軍劉英保一家一個公道罷了。”向天晴無所謂的模樣,卻是讓李天紹放下心來,這樣就表示,她是有穩妥的打算的吧?
“大膽向天晴,還敢狡辯。還不知罪,還敢信口雌黃。”宰相大喝,這一次逮着這個機會,他非治死向天晴不可了。他手下已經有一員大將因她而亡,若是再讓她得逞,那他的左膀右臂,可就都給她毀了。
“哦?
難道宰相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成?我還沒說完,你就知道我所說的是什麼了?真是讓天晴佩服啊,不愧是宰相啊。”向天晴滿不在乎的,甚至還不停的打呵欠。
宰相沒想到向天晴會來一句這似敬還羞的話,一下子就在心口憋上了一股氣。
“宰相且聽天晴把話說完。”李天紹說,他此刻知道向天晴有脫罪的方法,自然是想盡辦法一路給向天晴開綠燈。
“皇上可曾記得那日微服出巡,撞見驍騎將軍劉英保之女強搶民女之事?皇上龍顏大怒,說李將軍知法犯法,並且侮辱皇上,另又早有預謀包藏禍心,顧將之斬殺,抄家。”對於不過是月前的事情,衆人自然記憶猶新。
“確有此事。”李天紹配合的點了點頭。
“那驍騎將軍強搶民女該死,那柴太尉之子調戲民女,就可以逍遙法外了?那我朝律例還有何公平可言?還有何威嚴?豈不是形同虛設?”
對於向天晴的話,柴太尉很想說一聲放屁,很想說她強詞奪理,可是他卻又真的沒有聽明白向天晴這一段話,到底跟他的兒子的死,有什麼關連。
“皇上明察,就散小兒調戲民女,也該交由刑部查實才可定罪。而不是由他向天晴私設公堂,將我兒處死。並且,當日我兒便是在他的罄竹居喝酒,家丁說我兒早就喝得爛醉,小兒到底做沒做過,還有待查證,不能聽向天晴一人片面之詞。”柴太尉生生憋下這口氣,轉而對李天紹恭敬的回答。
只要皇帝判她死罪,她就是怎般巧舌如簧都沒有用。
“哼,當日之事,全罄竹居的百姓都看見了,向某還能冤枉了柴公子不成?向某與柴公子可是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向天晴聽柴太尉這麼說,自然就知道她不可能找到當日的‘人證’。不過沒關係,她本來就沒指望這個。
“若當日罄竹居百十號人不算柴公子調戲民女的人證,那柴太尉就能說他們是向
某私設公堂的人證了?他們不是什麼都沒看到過嗎?柴太尉說向某私設公堂,可要拿出證據。”向天晴反將一軍,並且依舊滔滔不絕。
“既然你不承認私設公堂,那我兒又是怎麼死的?你又怎能說他調戲民女,罪當處死?”柴太尉激動的像是要跳起來。
“哼,柴太尉,你好像弄錯了一件事情。不要總是針對我好嗎?柴公子的罪,不是向某定的。處死拆公子,向某也沒有參與。”向天晴冷冷一笑,三兩句話將將柴太尉要‘嫁禍’與她的‘事實’給抖了出來。
“皇上,天晴要狀告柴太尉圖謀不軌,居心叵測。”柴太尉正想罵一句向天晴胡說八道的時候,卻聽她這麼說,一下子愣了起來,然後是無邊的怒火。
“你在胡說些什麼!”其實此刻柴太尉還是有些擔憂的,因爲當初劉英保的死之後,宰相曾經告誡過他們,小皇帝肯定是要動手了。
小皇帝手裡肯定有很多他們的把柄,雖然不能立即治他們死罪,小皇帝也會因爲怕他們集體反攻,肯定會有所顧忌。可若是他們想劉英保一樣觸發了什麼事情給了小皇帝一個藉口,那肯定也就會死的很慘。
“哦?天晴這麼說,可有證據?若是你說的純屬子虛烏有,朕可也不會輕饒了你的。”李天紹繃着個臉。
可是是個人就能察覺出他心底的歡愉,甚至,什麼叫‘不會輕饒’了?這根本就是不提治罪,等你說的不滿我的意思,到時候我就罰你,是心情而定。這根本就不是罪,就是我給你的‘處罰’而已。
宰相等人當然聽的明白,卻也不好發作。柴太尉心裡就更加毛毛的,向天晴難道真的抓着了他什麼把柄麼?若真是如此,他是不是就……
柴太尉不安的看了一眼宰相,宰相立馬回敬了一個白眼,好似在說他這麼沒用,給一個毛頭小子給嚇白了臉。可宰相的心裡,卻也在想着,一旦出事,怎麼撇清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