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秦妤,嫁給我
蕭邦風風火火地趕到餐廳時,詹子旭又看了眼手錶,二十五分鐘,比想象的還要快。
這個時間段京都堵得慘不忍睹,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趕到的?難道調動了私人飛機?
在詹子旭印象裡,最沉得住氣的人就是蕭邦,比他這個律師還理智,永遠從容不迫,有時候冷靜得能急死別人。
瞧瞧這會兒,着急的是誰?
嘖嘖!戀愛中的男人,智商都是被狗吃了吧?
蕭邦幾個大步走過來,看到趴在桌上的秦妤,眉心擰緊,一把就將詹子旭從位子上拽了起來。
別看詹子旭生得人高馬大,但平時那麼忙,哪有空做運動,就是虛有其表,哪裡經得起一個軍人的蠻力,手裡的煙都掉到了地上,狼狽得要死。
“幹什麼你……一見面就動手……”
蕭邦死死拽着詹子旭的衣領,眼神能殺人,“你灌她酒了?”
“嗯哼?灌醉了不是更好?直接送你*上去……”
“該死!”
詹子旭真怕蕭邦會動手,一孬,趕緊改口,“不是我……她自己要喝……酒是她點的……有證人在,你可別冤枉我……”
“她要喝你不會攔着?”
“我攔得住嗎?”詹子旭苦逼着一張臉,明明他是和事老,怎麼反倒被當成壞人了?
“她心裡有事兒,難受,喝點酒發泄一下好,不然得憋出毛病來……”
蕭邦額頭上突突跳着青筋,眼神駭人。若對方不是自己的好友,早就打得他滿地找牙了。
衣領被勒得緊緊的,詹子旭就快喘不過氣了,憋得一張臉通紅。
“你……你先鬆手行不行……”笑比哭還難看,勉強,“鬆手……有話好好說……”
蕭邦還是死死抓着他,冰冷的目光盯得詹子旭頭皮發麻,雙腿發軟,好一會兒,他才罵罵咧咧地甩開他。
“咳咳……咳咳……”詹子旭捂着喉嚨,氣喘如牛,“你……你……還是人嗎你?人家爲了兄弟兩肋插刀……你爲了女人插兄弟……”
冰冷的目光射過來,詹子旭不敢繼續說下去了,整理了兩下領口,賠着笑臉,“算我錯了行嗎?大庭廣衆的,也別讓我太難看……”
“我發誓,這酒絕對不是我灌的,我也想攔她來着,但她忍得太辛苦了,也要適當地發泄一下……”
蕭邦沒空再和詹子旭計較,俯身下去,輕輕扶着秦妤的肩膀,小聲叫她。“丫頭……丫頭……”
“放心!她就喝了半瓶,沒事兒!”
但蕭邦還是擔心,看着她這麼折磨自己,心疼得都要碎掉了。
從來不知道自己會這般爲一個女人牽腸掛肚,情緒爲她牢牢掌控着。
他以爲自己纔是最受折磨的那一個,但她又好得到哪裡去?她只是太習慣隱藏自己,即使難受也憋在心裡,沒有發泄出來。
終究還是他做的不夠好,讓自己的女人這般受委屈,蕭邦除了心疼,就是自責。
詹子旭心裡嘖嘖然。
剛纔那個好像他殺他全家要報仇的男人,和現在這個溫柔的男人,真是同一個人?
男人吶,果然在兄弟面前一個樣,在女人面前一個樣。他現在也就能在自己面前威風了,對秦妤,還不是溫順得跟只小狼狗似的。
自己就是生錯了性別,要是女人該多好!
詹子旭拿起外套,披上。“我這些天常和她在一起,她嘴上不說什麼,但心裡肯定也不好受。說白了,她不是不喜歡你,她是怕自己喜歡你,是自卑。你們之間,確實存在很多問題,繼續冷戰沒用,還是趕緊想辦法解決!”
“當兄弟的,也只能幫你到這了,剩下的你自己解決!”
說完瀟灑轉身離開,頗有些“事了拂袖去,深藏功與名”的意思,連自己都被深深感動了。
“詹子旭!”
蕭邦叫住他,他剛想說這是兄弟分內之事,不用太感動之類的話,卻聽見蕭邦沉着張臉警告道:“下次再讓她喝酒,我就宰了你!”
詹子旭有一種想哭哭不出來的感覺。
……
蕭邦一個公主抱將秦妤摟進懷裡,走出了餐廳,上了車。駕駛座的秦硯仔細看了一眼。嗯!這次是秦小姐!
“回公寓!”
秦硯發動了車子,調侃道:“上一次是邢小姐,這一次是秦小姐,最近專攻喝醉酒的女人麼?”
蕭邦沒理他。單臂摟着秦妤,小心翼翼地摸着她的臉。看着她一張臉醉得通紅,兩道秀美皺着,心揪得疼。
他多希望自己能承擔一切的傷痛,而她只要開心、快樂就好。
在感情的事情上,連他也感到無力。越想對她好,越是事與願違,讓兩人都飽受折磨。終究,他還是太不懂感情!
秦硯由後視鏡裡看了一眼,蕭邦低着頭,專注地凝視着秦妤。看不清眼神,但仍能感覺到那份深沉的感情,想是愛慘了她。
他還記得上次邢雅優喝醉酒,蕭邦是把她扛出來,進了車裡就直接丟到一邊,碰都沒碰有一下,果然愛與不愛,差別大着。
即便是個冷漠的男人,在感情面前,也會熱情如火,同時溫柔如水,讓人感動。
高高在上的總裁大人,冷漠的蕭爺,這次是徹底栽了。
……
回到公寓,蕭邦把秦妤抱*,這時候她稍微了有一點兒意識了,當然是模模糊糊的,並不清晰。
她感覺自己被人抱了起來,坐進了車裡,有人一直抱着她。很輕的力道,卻讓她安心。
周圍原本很嘈雜,但慢慢安靜下來。接着她躺在了很柔軟的*上,呼吸着熟悉的氣息。
腦子很痛,眼皮也很重,又累又暈,使不上一點兒力氣,昏昏沉沉。
蕭邦給她蓋好被子後就進了廚房,利落地切了幾塊姜,煮水。不放心,又回了房間。
這會兒秦妤睜開了一條眼縫隙,但視線還很模糊,搖搖晃晃的,有一道人影在動來動去,但腦子太暈,她抓不住,看不清楚。
“你……你是誰……我……我在哪裡……”她迷迷糊糊地嚶嚀着,“好痛……頭好沉……”
他握住她的手,“是我!蕭邦!”
“蕭邦……蕭……蕭爺?”秦妤眯着眼睛,不斷想要坐起來,好像急於將他看清楚,“蕭爺……”
“是我!你別亂動!躺好!”
“蕭爺……不……你不是蕭爺……他……他生我的氣了,他不會理我的……他不要我了……唔……他不要我了……”
“我要你!”蕭邦握緊她的手,滾燙的體溫蔓延至秦妤全身,“丫頭!全世界,我只想要你一個!”
“你騙我……”秦妤紅着一張臉,苦笑,“他不要我……他不要我了……我脾氣這麼差,一直……一直傷他的心……他怎麼可能還要我……唔……”癟着嘴,“他現在一定很討厭我……”
“我自私,敏感……說了很多……很難聽的話……我好討厭這樣的自己……可是……可是我真的不想這樣的……”
眼眶紅了,沙啞的嗓音也帶着哭腔,“我不想的……我知道他對我好……就是他對我太好了……所以……所以我害怕……我怕自己承受不了……”
“我自卑……我配不上他……”她哭着自怨自艾,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滑落了整張臉。
壓抑在心頭多日的情緒,藉着酒勁統統發泄出來,秦妤不斷捶打自己的心臟,哭喊着,委屈得像個孩子。
“這裡好痛……嗚嗚……真的好痛……我好難受……可我只能忍……我害怕……我怕自己愛上他……怕他不愛我……”
“你知道嗎?我和他……我和他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是沒有結果的……我不想再傷心了……傷一次就夠了……再一次……我會痛死的……”
“我……愛過……愛過沈……”胃裡涌上一陣噁心,秦妤乾嘔了幾聲,急忙捂住嘴巴。“唔……我……”
Wωω _тTk Λn _C〇 蕭邦把她抱到浴室,她趴在馬桶上,抱着馬桶狂吐起來,整間浴室都瀰漫着濃濃的臭味。
但蕭邦不嫌棄她,一直守在一旁抓着她的頭髮,替她順背。“沒事了,丫頭……吐出來就好了……”
胃裡天翻地覆,秦妤難受得想要將五臟六腑統統吐出來。直到整個胃都空了,才趴在旁邊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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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喘着氣,一張臉皺成了一團,可憐兮兮。
“沒事了!”蕭邦小心替她擦拭着嘴角。
視線逐漸清晰,秦妤迷迷糊糊地看着他,“你……蕭爺……你真的是蕭爺……對不起……我不該說那些話……求你原諒我……對不起……我不是有心的,對不起……”
撲入他懷裡,她委屈地嚎啕大哭,一邊說着道歉的話。
哭了很久很久,精疲力竭。
蕭邦將她抱回*上,剛要走,秦妤又要抓住了他的手。用迷迷糊糊的腔調絮絮叨叨,“別走……求你……別走……”
“我馬上回來,等着我!”蕭邦拍拍她的手背,安撫了幾句,她才鬆開了。
蕭邦很快煮好了薑茶回來,從身後托起秦妤的身子,“來,喝了!”
味道薰得秦妤難受,皺起眉頭,別過臉。“臭……不喝……”
“乖!丫頭!喝了就舒服了!聽話……”蕭邦耐性地誘哄着,費了很大力氣,才讓秦妤喝下了小半碗薑茶。
她很累了,倒回*上就不不肯再動,蜷縮着身子,難受得翻來覆去。嘴裡一直胡言亂語,聲音很小,聽不清在說什麼。
蕭邦擰了毛巾給她擦乾淨身子,換上睡衣,躺*抱着她。不斷親吻她的額頭,在她耳邊說着情話,秦妤這才逐漸安靜下來,沉沉地睡着了。
看着她在睡夢中仍深鎖的眉頭,蕭邦的手指落在眉骨上,逐漸撫平了。
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她幸福快樂,然而她最大的壓力卻是源自於他,他沒有做到自己的承諾,蕭邦感到慚愧。
這一刻,抱着懷中脆弱的小女人,他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強烈地希望給她安全感。
眼裡逐漸沉澱出堅定的信念。
待她熟睡後,蕭邦起身,離開了。
……
隔天秦妤醒來時還是有些醉,腦袋和眼皮都是沉甸甸的,全身痠痛,好像被坦克碾壓過了。
好一會兒纔夠力氣睜開眼睛,她環顧四周,熟悉的房間映入眼簾。
她知道自己是在蕭邦家裡,可是她不着急離開,因爲全身疲軟無力。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點,不管她如何掙扎抗拒,始終逃不開宿命的安排。
也許從第一次見面,她的命運就和這個叫蕭邦的男人纏繞在了一起,越來越緊。她掙扎得很累了,她現在只想放慢腳步,不讓自己那麼辛苦。
閉着眼睛休息了一會兒,秦妤纔起來。衣櫥裡有蕭邦上次爲她準備的新衣服,她換了一套,走出了房間。
蕭邦正坐在餐廳裡吃早餐,一切似乎如往常一樣,然而什麼都不同了。兩人的關係,現在非常地尷尬。
秦妤心裡很亂,但她盡力表現得很冷靜,穩定了心神,走過了過去,主動開口道:“昨天麻煩你了,謝謝!”
然後就要離開,直到——
“秦妤,嫁給我!”
短短的幾秒鐘,她腦中好像被什麼東西劈了一下,愕然睜大雙眼,以爲是自己出現了幻聽。
僵硬地緊繃着身子,好一會兒,也許是因爲受到驚嚇不知所措,第一反應是落荒而逃。
“和我結婚!”
又是一聲,強勢、有力!
她的腳步被羈絆住了,渾身不安地顫抖,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一寸寸轉過身去。
蕭邦已經站了起身,手裡拿着一個紅色的絨面禮盒,裡面靜靜躺着一枚鑽戒。
那麼平靜地站在那裡,彷彿很早之前就想這麼做了,一切再自然不過。
她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緊張得語無倫次,胡言亂語。“你……你知不知道……你不知道……你在做什麼……瘋了……你……”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蕭邦朝她走了過來,威嚴肅穆是因爲有着堅定的信念,眼角眉梢卻染着一絲溫柔。
“我想和你結婚!”
“……蕭爺……”秦妤小臉發白。
“我的人生已經過了三十五年,我一直以爲這世上只有我不想要的,沒有我得不到的,我總是那麼的自信!”
“直到你出現,我才意識到,自己也有力不從心的時候。說實話,我在感情方面,很差勁!但那是因爲,這是我的一次愛上一個女人,我不知道該怎麼對她好!”
“到了我這個年紀,我以爲我早就將感情看得很淡,若是結婚,也只是爲了蕭家,爲了我父親。只要不是我太厭惡的,隨便誰都好!”
“可是,現在,你顛覆了我對感情的態度。如果我要結婚,那一定是會建立在愛的基礎上,一定是你,秦妤!”
“我在感情方面是個生手,我不懂得哄女人,不懂得取悅你,不懂得站在你的角度考慮。所以你生氣的時候,我比你更生氣,明明知道你那麼做是因爲你缺乏安全感,卻總是按耐不住自己的脾氣!”
“我知道你現在不可能接受我的求婚,但我想告訴你,這就是我的決心。以結婚爲前提,請你和我交往。”
“你的世界和我不同,但那沒有關係。我們面前困難重重,也沒有關係。因爲我就是如此熾熱地喜歡着你,不管遇到什麼困難,我都會擋在你面前。”
“蕭爺……”秦妤被他這一番話感動得想哭,她相信任何人都難以拒絕一顆這樣誠摯的心。
“你沒有錯,是我自卑,你對我太好了,好得我承受不了……所以我纔會害怕,纔會逃離你。包括我發脾氣鬧彆扭,都是因爲我過不去自己心裡那一關,我太矛盾了,所以我才那樣……”
“如果我不喜歡你,我不會這麼掙扎,正是因爲太着急要接受你……我纔會……”
“傻丫頭!不用說,我都懂!”蕭邦輕輕撫摸着她的頭,眼神柔和,充滿了包容。
“是我逼你逼得太緊,如果你覺得我們太快,那麼,我不會再做你不喜歡的事情。包括,做.愛!”
“我喜歡你……”秦妤鼓起勇氣,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這是她第一次願意敞開心扉,向他坦白自己的感情。
“可是,還沒有到愛的程度,所以我更想保護自己!你的求婚,我現在無法接受,我相信現在也絕不是最適合的時候……甚至於,我沒有辦法立刻和你交往……”
“但是,經過這一次,我不會再逃避,也不會再那麼彆扭了,因爲我不想再辜負你。請你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好!”蕭邦拉着她的手,將戒指放入她掌心,握緊。“我想娶你的決心,永遠不會改變。等你愛上我,你再戴上。在此之前,你完全不必有任何顧慮。”
“謝謝你……”
冷戰了這麼久,一次次的爭吵在彼此心裡留下的陰影,在這一刻終於煙消雲散。沉澱下來更多的是對對方,以及這段感情的珍惜,也更加認清楚了自己的心。
蕭邦將秦妤擁入懷裡,情不自禁地低下頭親吻她,輾轉,小心翼翼地將舌頭深入她口中,而她環住他的腰,與他脣舌教纏。
連日來壓抑的不僅僅是思念,還有身體的渴望,蕭邦情難自持,秦妤很塊感覺到他下身的反應,頂着自己。
腰上的手用力,讓她的身體更加緊密地嵌入他的胸膛,緊緊地,身體滾燙的體溫彼此交融。
這一吻愈發深入,秦妤有些害羞起來。但就在這時候,蕭邦鬆開了他。
熾熱的脣抵在她脣上,氣喘吁吁,眼裡分明閃爍着欲.唸的火光,灼人得要命。
她小口嬌喘着,“爲什麼……停下?”
“再這樣下去,我就忍不住了……”堅硬如鐵的下身折磨着蕭邦,滿腦子都是那些旖旎的畫面,他閉了閉眼,困難地和身體的本能做着鬥爭。“我不想勉強你!”
他心裡當然還是希望秦妤看他可憐,依了他,可惜小女人這會兒身子不太舒服,即便心裡想順從他,身體還是吃不消。
“你……你……再忍忍……”嬌滴滴的聲音,酥進他心裡去了。
蕭邦在她嘴上咬了一口。“小妖精,就會折磨我!”
“討厭!”
“好聽!再說一句!”
“討厭啦你!”
蕭邦忍不住親了又親,撫着她精緻的小臉,失而復得的喜悅,傳遍他全身。難以抑制那種激動,恨不得把她融進自己身體方纔甘心。“今天我哪也不去,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