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逼婚
喬泠淋了一場雨，再加上這段時間公事繁忙，每天沒日沒夜地工作，終於病倒了，發起了高燒。
“叮咚——”門鈴響了。
額頭纏了一圈髮帶，拖着病怏怏的身體去開門。
開門的一瞬間，柏林看到她披頭散髮的樣子，愣了一下。
喬泠的形象一向幹練，從化妝到衣着，都是特別精緻完美的那種，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這麼邋遢。
頭髮亂蓬蓬的，沒化妝，一張臉燒得通紅，兩個浮腫的大眼袋，鼻子裡還塞了兩團紙巾，真是要多狼狽有多狼狽。可是柏林覺得，很可愛。
“怎麼是你？”喬泠覺得有點兒丟人，可是她燒得整個人發昏，根本沒心思去整理形象了。“琳達呢？”
“我拜託琳達姐把文件交給我，我送過來！”
喬泠撇了撇嘴，沒有要讓他進來的意思，昏沉地摸着額頭。“給我，哪幾份要籤？”
“我帶了藥過來，先進去再說！”
喬泠現在連多說一句話的力氣都沒有，只好放他進來。
客廳裡亂得像打了一場仗似的，衣服丟得到處都是，還有吃剩下的泡麪盒子，亂七八糟的資料，鋪了滿地。
見他露出意外的表情，喬泠有氣無力地哼哼，“有什麼奇怪，女人在家都是這樣。”
說着往沙發上一坐，重新抱過電腦。“趕緊把文件給我，我簽了還有其他事！”
“都發燒了，還工作？”
“不然怎麼辦？我不動手，稿子能自己寫？”
柏林探向她的額頭，掌心溫度灼人。“你現在至少得四十度，得去醫院！”
“我不去，我最討厭那種地方！”喬泠打了個噴嚏，“再給我兩張紙巾……”隨便擦拭了兩下，鼻頭紅紅的，有些破皮。
“我這裡有幾瓶藥，都是英國皇室*，沒有任何副作用。你喝了這瓶，很快就會好！另外幾瓶是一些常用藥，留着有備無患！”
喬泠迷迷糊糊看了一眼。“這種藥很稀有，你怎麼會有？”
“我……我有個叔叔在皇家學院當醫生，所以……”
“哦……”喬泠沒腦容量去懷疑，讓柏林倒了杯水，乖乖喝下。
簽了字之後要讓他離開，但柏林不同意。“你發着高燒，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兩隻烏溜溜的，純淨漂亮的眼睛看着她，喬泠心裡一軟，簡直對這樣的眼神毫無抵抗力，但還是說。“你留在這，我纔不放心。萬一你趁我生病對我怎麼樣，我不是吃了大虧？”
嘴上這麼說，但真要是發生什麼，吃虧的還是柏林，畢竟人家還是處男，長得又這麼好看。
佔了小鮮肉的便宜，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即便喬泠這麼沒人性，還是幹不出這事兒。
“你放心，你現在的樣子，我應該還不至於……”柏林嘴脣一抿，像只純良可愛的小鹿。頭髮毛茸茸的，十分單純的一張臉。
“你在忙什麼？我能幫上忙嗎？”
“下個星期要去斯坦福大學演講，在準備稿子……可煩死我了，本來事情就多，這個又不能隨便對付。”
柏林看了她想的兩段，主動道：“我幫你寫！”
“你？”喬泠眉梢一揚，表示懷疑。“這是英文稿子，你行嗎？四六級過了沒有？”
柏林點了點頭。
看他的樣子是很有把握，但喬泠還是有點不能完全信任。“你對我都不大瞭解，能寫出我想寫的內容嗎？”
“我看過你的自傳，瞭解了你的過去。而且這次的演講主題，主要是激勵學生，我想應該差不多。”
“至少十頁的演講稿，還要加ppt，麻煩得要命，你確定？”
“總比你現在發高燒寫出來的強，不是麼？好了，你先去睡一覺，醒來就能看到稿子。我保證，我一定不亂來！”
柏林將喬泠從沙發里拉了起來，少年的手乾燥柔軟，叫喬泠心裡忍不住一漾。
吃了藥很快就睡了，這一覺喬泠睡得很沉。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她感覺了一下，整個人清醒了許多，腦子不那麼昏沉，四肢也恢復了一些氣力。摸了摸鼻子，也不流鼻涕了。心想不愧是皇室的*藥物，效果太驚人了。
走出房間，看着乾淨整潔的客廳，目瞪口呆，這還是她的狗窩嗎？
所有東西都整齊地擺放着，就連地板都光可鑑人，閃閃發亮。
柏林正抱着筆記本寫稿子，聽到動靜，回過頭來，眯着眼睛朝她微微一笑，眼睛彎彎。“醒了！”
那一笑給喬泠的感覺就好像是給丘比特之箭射穿了心臟，渾身都不由自主地一哆嗦。
她見過太多好看的男人，但柏林的笑容，絕對是她見過最最驚豔的，溫暖乾淨，有一種直抵人心的震撼。
柏林放下筆記本，走了過來，再次探了她的額溫。“嗯！燒已經退了！”
“房子是你打掃的？”
“嗯！之前的生存環境太惡劣了，所以我自作主張，打掃了一下，希望你不會怪我多事！”
喬泠覺得很窘。“其實我平時也沒那麼髒，都會請鐘點工做清潔，這幾是好幾天沒出門，所以比較亂！”
“沒關係！你喜歡怎麼樣都好！”
明明是小地弟，可是這麼包容的語氣，倒令喬泠有一剎那感覺自己纔是小女生，心裡還有點兒小鹿亂撞。
她想估計是發燒燒壞了腦袋，不然怎麼可能這麼不正常。
撥開他的手，走進廚房，打開冰箱準備拿一瓶碳酸飲料。結果冰箱裡塞得滿滿當當，都是純淨水、水果以及各種各樣的有機食品，喬泠徹底懷疑這不是她家。
“碳酸飲料喝多了不好，要多喝水。另外，你那些泡麪和速凍食品我都清理了，餓了就吃這些有機食品，對身體好！”
喬泠皺着眉頭，張了張嘴，想怪他多管閒事。可是對着那張乾淨純良得過分得臉，竟然半天都說不出任何一個指責的字眼。
“購物的時候我在公寓周圍轉了一圈，發現有幾間不錯的餐館，我拿了他們的外賣單，勾出了招牌菜以及比較健康的菜色。如果餓了就打電話叫外賣，總強過吃泡麪！外賣單我幫你黏在冰箱上，按照中西餐早餐了類！”
喬泠突然捏了捏他的臉。
“怎麼了？”
“沒有！看你是不是機器人！之前日本有一部電視劇叫《我的機器人男友》，你和那個完全一模一樣。除了機器人，我不相信現在還有這麼體貼的男孩子。”
柏林莞爾。“這世界上好男人還是很多的，只是你沒有發覺！”
“嗯哼！也許吧！”喬泠伸手去拿礦泉水，柏林已經先拿了一瓶，旋開蓋子遞給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問題，專吸引渣男，而且一糾纏就是好多年……可能，我就是不配遇到好男人！”
“不是你不配，你永遠值得最好的！”
哪怕只是一句安慰的話，在個時候，對喬泠而言也很溫暖。
更何況是由一個漂亮的男孩子說出來，女人都有虛榮心，不禁有些飄飄然。嘴角一漾，病怏怏的臉恢復了幾分神采。
“遇得到也好，遇不到也罷，其實到我這個年紀，真的不那麼重要了。我可以養活自己，可以一個人活得很好，不需要依靠男人！與其嫁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將就，倒不如一個自由自在。”
“就像螢火蟲會發光，一定會有人被你身上的光亮吸引，來到你身邊！”
柏林的目光溫柔執着，每一個字都非常說得很認真。那般情深似海，叫喬泠也有點抵擋不住，覺得空氣不夠用了。
爲了避免失常，話題一轉。“一共多少錢，我還給你。要不，我直接給你一千吧，省得找！”
“不用！”
“怎麼不用？你現在還是個學生，哪有那麼多錢？這個必須得還，我不想欠你的。”
柏林在心裡說，你從來不欠我，是我欠你。
“不說這個了，我熬了點粥，你先去客廳坐着等。”
“好！”喬泠走到廚房門口，看着他頎長的背影。
溫暖的燈光裡，少年的身材像鹿一般的修長，白襯衫乾淨溫暖。然而不會因爲他的年齡，感覺太過稚嫩，需要照顧他，反倒會安心享受他的照顧。
禁不住想，如果當年她遇到的是柏林這樣的男孩子。亦或者，她再年輕十歲，也許這些年就不會這麼辛苦，她現在也會是一個積極溫暖的女人。
免不了覺得遺憾，露出了一抹苦笑。
在客廳等粥的時候，喬泠粗略地看了一遍演講稿，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這絕對比她寫得好一百倍！
回頭問柏林。“你英語怎麼這麼好？”
“之前……在英國讀過高中！”
“不止吧？看這語法，遣詞造句，必須是以英語爲母語的人才能寫出來，你在英國長大？”
柏林笑了笑，沒做聲。
喬泠之前對柏林的認知僅限於他長得好看，畫工很棒，現在才發現，原來他這麼不簡單。說實話，如果他不是一個實習生，那樣優雅的氣質和品位，她會以爲他是世家子弟。
“喝粥吧！”
喬泠小勺小勺往嘴裡送粥，軟軟的糯糯的，在脣齒間瀰漫開一股香味。就連不喜歡清淡飲食的她，也愛極了這味道。
“怎麼樣？”
“看來你不止畫工了得，廚藝也很厲害，我現在對你是越來越好奇了！就好像一座寶藏，有很多可以挖掘。”
“你別這麼看着我，餓的話，你也去盛一碗，免得我一個人喝，感覺很奇怪。”
“我不餓！”
喝着喝着粥，喬泠就想起了晏寂城，拿他和柏林比較了一下。
她以前一直覺得晏寂城對女人很體貼，是屬於特別會照顧人的那種。但現在看，他大多數都是用錢解決問題。
就比如說生病這件事上，他會把她送到醫院，請最好的營養師給她調理身子，但絕對不會親自下廚。
再如送禮物，他會選擇最爲名貴的，越貴越好，卻不會親手去製作一件禮物。因爲在他大少爺的觀念裡，只要錢能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而他也一定會選擇用錢去解決。
以前她倒不覺得有什麼不好，但很多事情，是要經過對比，才能察覺。
“在想什麼？”
“沒什麼！只是在想，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沒有人會無條件對一個人好！”
柏林嘴角一揚，“也許我也是有目的的。”
“什麼目的？嫁入豪門？小地弟，就算我們之間真的發生了什麼，也會很快過去，我爸不會允許我嫁給一個十九歲的孩子。”
“下個月我就二十了。”
“沒有區別！”
“我沒那麼想過，我只是……很感激你！”
“感激我？”
……
十年前，英國街頭。
“天啊！發生車禍了！”
“誰被撞了？”
“一個小男孩！太可憐了……都是血……”
他被人抱入懷裡，“小地弟，你別怕，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你堅持住……”
他已經見到了上帝，可是她焦急的聲音，將他從那個世界拉了回來。迷迷糊糊，他看見了她的臉，是一直給她加油鼓勁，纔將他從天堂拉回來。
醒來之後，她已經離開了，是她給了他輸了血。
拿着手術記錄，她親手籤的名字。
……
這麼多年，他一直沒有忘記過，他身體裡留着她的血。如果不是因爲她，自己已經早就死了。
喬泠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你在想什麼？我跟你說話呢！你到底感激我什麼？”
“我很喜歡中國的一個故事，許仙救了白素貞，白素貞報恩，兩人相愛……”
“那不是我們那個年代的電視劇嗎？你也看？難道我什麼時候救了你，我自己都不知道？不過你看看結果，人妖殊途，勉強在一起沒有幸福！”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即便最後分開了，有那樣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也值得！”
“你還是太年輕太天真了，感情是很傷人的，過去再刻骨銘心，不能走到最後，也是枉然。”喬泠喝了一小口粥，不以爲然。
“你還小，愛得起，傷得起。但我不同，我不會愛一個沒有未來的男人。同樣的，我也不會再受一次傷，我真的傷不起！”
靜默。
柏林只是微笑。
這時候門鈴響了，喬泠去開門，一邊咕噥。“怎麼這麼晚才準備好資料，慢騰騰的，回去就炒了她！”
打開門一看，居然是晏寂城，手裡還捧了一束百合。
喬泠現在對他是從胃裡感到噁心，眉頭一下就緊緊擰了起來。“怎麼是你？”
晏寂城笑的還是那樣好看，神韻十分漂亮的男人，很有三十歲熟男的味道。“聽說你生病了，過來探望！”
“你怎麼知道我生病了？你監視我？”
“我只是去公司找你，才聽你下屬說的！”
“我警告過你，別再靠近我公司一步！”
“我沒有接受你的警告！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好些了沒有？先讓我進去。”
喬泠撐着門廊，“*與人渣不得入內！”
“這麼排斥？難道里面有人？”
“沒錯！我和我男朋友，不希望被人打擾！”
“是麼？我倒是很有興趣見見你這位男朋友……”晏寂城說着就推開她的手大步走了進去。
“晏寂城，你……站住……喂……你這叫擅闖民宅，我可以告你！”
晏寂城一走進客廳，就看到了一個年輕的男孩子，眉清目秀，乾淨無害的模樣，嘴角勾起了一抹戲謔的笑容。
“這一位就是你男朋友？”
喬泠看出他在嘲笑自己，氣得要命，幾步走過去環住柏林的手臂，“沒錯！這就是我男朋友！”
“我之前倒不知道，你口味這麼重，喜歡這麼嫩的！”
“幹你屁事！老孃就喜歡這麼嫩的，不行嗎？但凡這世界上的男人，都比你強一千倍！”
柏林是知道晏寂城這個人的存在，在公司也見過幾次，頷首。“那我就先回去了！”
“別走……”
晏寂城說，“我有話對你說！”
“有什麼話，當着我男朋友的面說！”
“喬泠……”
“我先進房間！”柏林溫和地看着喬泠，“你們把話談清楚，有什麼事情叫我。”
說完輕輕推開她的手，走進了房間。
儘管他很不喜歡晏寂城，可是，三個這樣僵持十分尷尬，他還是希望他們把該說的話儘量說清楚。
晏寂城認爲他是孬了，愈發洋洋得意，好似自己是男主人一般，找了個花瓶插花。
喬泠奪過扔掉一邊，“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沒功夫和你折騰。”
“這樣刺激我，有意思嗎？”
“你在說什麼？”
“你再飢不擇食，也不會找一個小屁孩！所以你說你們是男女朋友，我壓根就不相信，只會覺得很好笑。”
“怎麼不行？他比你細心體貼溫柔，我當初是瞎了眼纔會看上你，現在我腦子清醒了，就喜歡他，怎麼樣？”
晏寂城搖頭，莞爾，一副她怎麼說他都不會相信的樣子。
“你這樣做，真的沒有一點兒意義。喬泠，我太瞭解你，你們有沒有在一起，我一眼就能看出來。而且如果你想刺激我，也找個有說服力的行嗎？你會喜歡那樣的？”
“你……”
“當然，我來不是和你討論這些無聊的事情。我是想談談我們的事！”
“你我有什麼好談？”
晏寂城直截了當兩個字，“結婚！”
“你之前不是一直不明白，爲什麼我非要和你結婚？除了我喜歡你，還有另一個理由。我父親最近打算入主大陸市場，如果喬氏肯牽線搭橋，那麼會節省很多時間和成本。簡單來說，就是想和喬氏合作。如果我們結婚，一切都順理成章。”
喬泠感到很可笑，“晏寂城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你背叛了我，我還要幫你？你怎麼不去吃屎？”
“你不是一直想和我結婚嗎？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何必計較？不如一笑泯恩仇？我向你保證，我會成爲一位很好的丈夫。”
“去死吧你！我說了，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我也不會選擇你！”
“你今年都已經三十了，該有個歸宿。而你還愛我，我會是你最好的選擇！”
“我這次回來，要繼承家業，我爸說得很清楚，我和寂宣誰先生兒子，就由誰繼承。而我的附加條件是，必須是和你結婚！”
“所以你是爲了這些目的，纔像狗皮膏藥一樣死纏着我？”
“當然，我們過去還有感情在！”晏寂城說着去摸她的手，喬泠飛快地先一步抽出來，一巴掌甩向他的臉，被他在半空中截住。
晏寂城只是笑，“我知道說這些會讓你恨我，但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我不想欺騙你！另外時間也不多了，我沒那麼多功夫和你耗。”
“我希望你能夠心平氣和地想清楚，然後接受我的求婚！又或者，先懷孕也可以！之後我再慢慢談結婚的事情。”
他想的是，屆時她已經懷孕了，還不只能乖乖和他結婚？
喬泠閉着眼睛，搖了搖頭。“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我在想，每天那麼多人死，怎麼偏偏你還活着？不過踐人通常比較長命，死不了，越賤的越死不了！”
“你怎麼諷刺我都行，我只是想結婚！”
“你說你對我坦白，那好，我問你。我們結婚後，你能保證只和我一個女人*？”
晏寂城沉默。誠然，他可以說謊，但他不想對喬泠說謊。而且，他說了，她也未必會相信。
“我儘量不……但如果我和其他女人*了，同樣的，你也可以和其他男人*。”
“呵呵……真是什麼詞語都不夠形容你的賤！那樣的婚姻，有意思嗎？”
“據我所知，現在很多婚姻都是夫妻各玩各的，這樣的家庭或許比普通家庭更加美滿。”
“那你怎麼向孩子解釋？”
“他還小，不會知道。長的了，自然會理解。”
“這是你們晏家的遺傳嗎？你爸那麼多小三，你也是，你弟也是，可我不想我以後的孩子變得像你們這麼扭曲。晏寂城你知道嗎？你就是個*，你根本不配當一個爸爸！”
“我現在就可以清清楚楚地告訴你，我喬泠就算死，也不可能和你結婚，你徹徹底底死心！”
晏寂城舔了舔脣，“我原本是念在過去的情分上，才一直放慢腳步和你耗。但你非要這樣，別逼我用其他手段。”
“你愛怎麼樣怎麼樣，儘管放馬過來！”
“好！”晏寂城站了起身，“你好好養病，調養好身子，我可不想娶一個病怏怏的女人。”
“你滾！”
“再見！”晏寂城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悠然自得地離開了。
聽到外面沒有了響動，柏林才走出來，看到喬泠蜷縮在沙發裡，眼眶通紅。
坐到她對面，沉默地陪伴了許久。
喬泠現在一團糟。
“有什麼話說出來，也許我能幫你！”
“幫我？你要怎麼幫？你能對付晏寂城？呵呵……當初我想嫁給他，他不願給我承諾，現在向我求婚，卻是爲了我給他生兒子，繼承家業，真可笑！”
“如果你不想嫁，可以不嫁！”
“我不知道他會用什麼手段！”
“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做勉強你的事情！”柏林鄭重道，“相信我，我一定會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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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泠和小鮮肉好久沒出場了，來吊個胃口，明天看秦妤如何當蕭爺的小乖乖！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