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火燎原,霸道總裁馴嬌妻
傅伯勳扔了菸頭,一雙精明的眼睛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跟我來一下,我們單獨談談!”說着就過去摟秦妤的肩,把她帶進了一間包廂。
那間包廂比他們吃飯的那間稍微小一些,依舊富麗堂皇,對兩個人來說還是很大。但傅伯勳太狡猾也太危險,秦妤心裡惴惴不安,感覺很不舒服,侷促不安,生怕他對自己毛手毛腳。
身後傳來關門聲,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顫了一顫,勉強能維持鎮定。“傅總,有什麼話不能在外面談嗎?”
“怎麼?怕我吃了你?”
這話要是從蕭邦口中說出來,秦妤肯定被撩得面紅耳赤,但從傅伯勳嘴裡吐出來,她就覺得反胃,喉嚨裡跟吞了只蒼蠅一樣噁心。可是有什麼法子?還不得應付着這隻老狐狸?強顏歡笑,“我不是那個意思!”
傅伯勳顯然是事先安排好了,茶几上備了一瓶威士忌和兩個玻璃杯。剛纔在飯局上他喝的有點多,這會兒走路搖搖晃晃的,像一隻沉甸甸的豬。連坐下去都好像很吃力,肚子上擠了一堆肉,圓鼓鼓的。臉漲得通紅粗脖子,嘴裡喘着粗氣。
秦妤仔細看了一下,傅伯勳畢竟是蕭邦的舅舅,五官其實不算難看,但是常年夜總會出入,天天大吃大喝,聲色犬馬,不止身材變形,臉也完全變了樣。滿臉橫肉,堆了一層又一層,油光滿面,看着怪噁心。
他招招手,拍拍身邊的位子,粗喘着打了個酒嗝,“來!過來坐!”
秦妤看了眼門口,就隔着幾步之遙,她完全能逃走,可是她不敢得罪傅伯勳,還是咬咬牙坐到了他身邊。一股濃烈的酒臭味撲面而來,薰得她皺眉。不是每個男人身上的菸酒味都好聞,有些讓人想吐,她根本不願意看他那張臉。
傅伯勳滿意地眯起眼睛,倒了一杯酒遞給她。“剛纔人多,沒機會和你單獨喝一杯!來,我敬你!我要感謝你替我照顧阿邦……你,功不可沒!”
秦妤硬着頭皮抿了一小口,但傅伯勳不滿意,硬逼她喝下一整杯,“這纔像話,我可不喜歡扭扭捏捏的女人!”
剛纔喝得太急,秦妤被嗆到了,喉嚨一陣陣辛辣味往上涌,像有火在燒,難受得紅了臉。但傅伯勳又給她倒了一大杯,“來!我們繼續喝!”
秦妤的喉嚨和胃都很難受,因爲沒有食物墊着,那種疼痛愈發明顯,刀刺一般。她伸手擋了擋,“我昨天喝太多了,到現在都沒緩過來,不能再喝了!”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非得敗興?怎麼?傍上蕭邦了,就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嗯?知道我奈何不了你了?”
伯勳是笑着說這些話的,但那笑容很冷佞,甚至有些猙獰。他長得腦滿肥腸,可是眼神很狡詐,近距離看,就更嚇人了,秦妤忙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胃不太舒服……”
她正着急怎麼補禍,傅伯勳突然臉色一變,拍着她的肩膀哈哈大笑起來。“別緊張,我跟你開個玩笑。你現在可是我們阿邦的心上人,我怎麼能跟你動氣?我要把你怎麼樣,阿邦還不跟我急?”
說着一把把她攬進懷裡,扣住她的肩膀,貼着她的耳朵說話。“我剛纔不是說了嗎?我要感謝你照顧他!他剛回來,沒什麼朋友。再加上家裡出了事兒,心情不大好,正需要個女人陪,我看他對你很是上心,八成是喜歡上你了……”
一陣陣酒臭味往秦妤鼻子裡鑽,肩膀上那隻手臂摸得她渾身起雞皮疙瘩,像有毛毛蟲在爬來爬去。可她不敢動,緊緊地繃着身子,儘量不擡頭。“傅總過獎了,我沒那麼大本事讓蕭爺動心……”
“不!你有!對付男人的本事,你大大地有,但你喜歡裝,呵呵……在我面前,扮豬吃老虎是不是?我說,女人矜持是好事兒,但假矜持就沒那個必要。尤其是你們這個圈子裡的女人,我還能不瞭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別給我扮正經。”
傅伯勳灌了一口酒,眯着眼睛看樣子醉醺醺的,但秦妤有一種感覺,他沒喝醉,而是在演戲,她傾向於這一點。傅伯勳找她肯定不止是爲了喝酒這麼簡單,他一肚子壞水,每做一件事都必然有自己的算計。她不敢問,只能等他自己開口。
“我看你和阿邦挺親密,他對你也照顧,你應該也挺喜歡他的!他有權、有錢,沒女人不喜歡,你現在可得抓緊一些。男人變心很快,今天喜歡你,明天可能就和別人上.*了!光長得漂亮沒用,花瓶沒多大價值,男人還是喜歡有頭腦一點的。所以,你作爲他的女人,也得聰明一些。”
“平時工作上、生活上的事情,多留個心眼,有什麼事跟我商量。我倒不是懷疑他的能力,但他以前一直在部隊裡,那兒的環境太單純,他又剛接手,很多事情不熟悉,我是怕他被人騙了,或者做錯決定。都是一家人,我這也是關心他……”
秦妤這就明白了,傅伯勳是想讓他監視的蕭邦。可能一開始他只是把她送給蕭邦發泄肉.欲,沒想到兩個人後來交往這麼密切,就動了把她安插在蕭邦身邊的心思。
間諜這種事情,她做不來,而且蕭邦救過她,她更不可能背叛他。只是眼下不敢直接違揹他的意思,便順從地點點頭。“我知道了!”
“乖!這纔是聰明的女人!當然,你替我做事,我也不會虧待你。我和喬泠打好了招呼,以後有什麼好機會都給你,保準不出兩年,你就能打進奧斯卡!”
爲了讓他相信自己,秦妤主動敬酒,“謝謝傅總!”
傅伯勳當然沒有完全信她,他本來就是一隻狡猾的老狐狸,疑心很重,他也是在演戲。畢竟她是不是忠心現在也摸不準,慢慢看,日子久了自然見分曉。
該說的話他都說完了,本來該放人,但這會兒酒勁上頭,燈裡看秦妤實在漂亮。那張巴掌大小的臉蛋兒時而清麗動人,時而性.感美豔,兩種不同的風情,即便穿着白毛衣都散發出致命的誘.惑。
那白嫩的肌膚,飽滿的線條,纖細的腰肢,還有足以放下一個茶杯的翹臀,確實是很有味道的一個女人,難怪連蕭邦都對她著迷。
一時間精蟲上腦,傅伯勳管不了她是誰的女人,身體燥熱地就想佔有她,肥碩的身子不斷往她身上貼,手也不規矩地在她背上胡亂摸起來。“秦小姐真是漂亮,身上好香……別躲,讓我聞聞……我一直都很喜歡你……想嚐嚐你的味道……”
他的嘴都快貼到自己的臉了,秦妤用手抵住他的胸膛,扭動着腦袋躲閃。“傅總,你喝醉了……別這樣……傅總……不要這樣……”
“酒後吐真言你沒聽過嗎?我是真心喜歡你……你陪我一.夜,你要什麼我都滿足你……阿邦不會知道,別怕……”傅伯勳身體熱得受不了,整個人都撲了過去,秦妤急了,“傅總、傅總……你放手啊……”
眼見就要被他壓倒在沙發上,門突然開了,“嘭——”地一聲巨響,從外面被踹開。秦妤看着門口的蕭邦,又羞又惱,急得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而傅伯勳一無所知,繼續在她身上亂摸。
蕭邦被這一幕刺痛了眼眸,如果那個人不是傅伯勳,他會當場打死他。幾個大步走過去,將他從秦妤身上拽了起來。
傅伯勳正在興頭上被拖走,剛想罵娘,一回頭看是蕭邦,話又硬生生吞了回去。儘管蕭邦沒有說話,但那兩隻漆黑的冷眼閃着寒光,叫他心驚膽戰,他知道他生氣了。
在那冰冷的目光裡,欲.望逐漸退潮,清醒過來的傅伯勳理了理西裝,嬉皮笑臉道:“你怎麼樣也來了?我正和秦妤聊你……”
這時喬泠也走了進來,看了眼秦妤,笑笑地嚷嚷着去挽傅伯勳的胳膊。“傅總,你怎麼在這?芳娜還等着你繼續喝呢……”
傅伯勳正想要個臺階下,順勢點了點頭。“走走走,咱們繼續喝!”
喬泠離開時還關上了門,包廂裡就剩下兩個人,秦妤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剛纔她一直在躲,並沒有真讓傅伯勳佔着什麼便宜,但蕭邦再晚來一分鐘,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蕭邦走到她面前,詢問的目光望着她,她搖搖頭,神色鎮定。“我沒事!謝謝你!”他這才鬆了口氣,剛纔也着實受了驚。
半個小時前他剛下班,正在趕往醫院的路上,接到喬泠的電話,說他的人被傅伯勳扣住了,他當即讓秦硯掉頭趕了過來,闖了好幾個紅燈。路上心裡七上八下,就跟有一千萬只螞蟻咬着般難受,着急,上火。
上一次有這種感覺,還是她被綁架那次。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會如此擔心一個和他毫無血緣關係的女人。如果她出了事……他不敢想象!但有他在,他絕不會讓她有分毫損傷,即便是傅伯勳。他們的私人恩怨,又狠狠記上了一筆。
秦妤站了起來本來想走,但又頓住了身子,沒忍住擡頭問他。“我的吻戲是你刪的?”
蕭邦沉默,那是他肯定的答案。
“爲什麼要這麼做?”
答案顯而易見,有些事情蕭邦不願說得那麼明白,那沒意思。但她緊盯着他的眼睛,執意要一個回答,他沉了沉語氣,“我不喜歡我吻過的女人被其他男人染指!”
秦妤知道他是這個意思,但當他用這種帶有佔有慾的霸道語調,理所當然地說出這句話,心裡還是躥起了火苗。其實整個晚上她一直在想這件事,越想就越氣惱。也許不是氣惱,她是害怕、抗拒、排斥。“你沒有權利干涉我的生活!”
“難道你喜歡被他吻?”
“我喜不喜歡都是我的事,你無權過問,更不能直接干預!你這樣會讓人誤會!我是藝人,形象很重要。而且我只想好好拍戲,不想招惹那麼多是非口舌。”
秦妤知道自己說的這些都是藉口,只是爲了讓理由聽起來道貌岸然一些,真正原因是她害怕和他扯上關係,她招惹不起。
是他一開始對她的種種關懷讓她放鬆了警惕,有那麼些時刻以爲他輕柔無害。其實他這樣的人,做任何一件事,怎麼可能沒有目的,只是單純地對一個人好?他太擅長掌控,做的每一件事都需要得到相應的回報,可她給不起。
“那些事情我會替你處理,不用擔心!你向我要理由,很簡單,我不喜歡!”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有着震撼人心的力量,代表着不可抗拒力。
在秦妤印象裡,他一直都是一個很紳士的男人,也很尊重她,這是他第一次表達個人情緒。強硬又霸道,真正代表他這個人,他的內心想法。
他是蕭邦,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哪怕是擺佈別人的生活,只要他想,沒什麼不可能。
他就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逼視她,那雙漆黑的瞳孔深邃銳利,隱含着一絲戾氣。明明只是看着她,沒有絲毫碰觸,他身上的菸草香和體溫卻能影響秦妤,讓她身子發軟,渾身酥麻無力。她有些慌了,心裡亂糟糟的,說不清道不明,只是着急。
她害怕得不知道該說什麼,想逃,但蕭邦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壓在牆上。另一隻手撐在她側身,將她整個籠罩。以致她像一隻驚弓之鳥,嚇得渾身一抖,恐懼襲上心頭。
他的身子貼着她的,身體也被他壓制住,一時間動彈不得,陡然紅了臉,扭動手腕掙扎了幾下。“放開我……”
蕭邦的臉壓了下去,停留在她臉上方,那張臉在昏暗的燈光裡有些模糊,卻不掩英俊,只是一個輪廓都銳利分明。懾人的瞳孔逼視她,火熱的呼吸就那麼肆無忌憚地噴灑在她臉上,撩亂着她的心,讓她的呼吸逐漸變得急促。
“我很喜歡你的味道,所以那不會是我們最後一個吻。我不會讓我吻的女人,沾染其他男人的味道,明白了嗎?”
每一個字都說得很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語氣很冷靜。但秦妤還是從他深海一般的眼裡看到了眼底燃燒着的兩簇熾熱的火焰,裡面飽含着他熾熱的感情。
她不知道,像他這麼冷漠的男人,也會有如此熱烈的一面,像有一團火在炙烤她。
隨着兩人身體貼的越來越緊,熱度不斷在她胸膛裡膨脹,她感到無法呼吸。她不敢亂動,因爲他的脣離她是如此近,只要她稍微一掙扎,他就會吻上她,甚至愈演愈烈發生另外一件事。
整個身體都僵住了,只是簌簌顫抖,任由他的長指撫上她白希晶瑩的肌膚,緩緩地,摩擦間泛着電流,嗞溜溜地在背脊、在全身亂竄。
他們身體仍緊貼在一起,她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重量和力道,以及他火熱的體溫所隱藏的瘋狂欲.望,他很渴望要她,身上的菸草味也是着了火,微醺。
她被扣在自己強壯的臂彎裡,蕭邦感到她分外嬌柔。此刻他滿腦子都是狠狠吻她的衝動,然而他抑制住了,因爲她很害怕他,他不想做傷害她的事情。
她是那麼地嬌弱,好像一捏就碎的瓷娃娃,他忍不住想,自己怎麼能這麼欺負她。明明是喜歡她的,卻嚇到她了,他可不希望她害怕自己。因爲他想要的,絕不僅僅是她的身體,而是她的心,他要她爲自己敞開心門。
眼裡的熾熱逐漸退潮,蕭邦恢復了冷靜,在那樣燈光裡,硬朗的輪廓甚至透露出溫情,呼吸也沒那麼熱了。依舊貼着她,卻沒有黏得那麼緊。“難道你對我的吻沒有感覺?”
秦妤不能呼吸了,因爲他的問題身子一僵,臉紅得更加厲害,“沒有!”她說得斬釘截鐵,然而倔強的模樣一點也沒有說服力,反倒像是在和他賭氣。“我只把它當作你酒後失控,怎麼可能有感覺!”
“哦?如果沒感覺,爲什麼迴應我?”他沉沉地笑了笑,一向陽剛正氣的臉,此刻卻多了幾許輕.佻以及*的意味。好像把她當成自己的小獵物一般逗.弄,並且很享受這種感覺。
秦妤激紅了臉,心裡唾他太不要臉,扭曲事實。她哪裡迴應過他?少冤枉人了!
可是她底氣不足,因爲當時候她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自己做了什麼都不知道。他說得那麼篤定,她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有回吻他!那個時候的事情,誰說的準。
她還是決定否認,牙尖嘴利地回了一句,“你有臆想症!”
蕭邦突然笑了起來,笑聲在緊張的氣氛裡顯得很怪異。但他好像很開心,因爲秦妤頭一次在他眼裡看到了真實的笑意,而不是浮在表面的那種疏離客氣的笑。心,好像被那笑容攥住了,悶生生地,有點酸有點疼,以及說不上來的感,也被那笑容迷住了。
他拍拍她的臉,動作*.溺。“有沒有,你心裡明白,嘴上否認沒有用!如果你不肯承認,我們現在就用實際行動證明……”
說着腦袋就要壓過來,嚇得秦妤瞪圓美眸急喊,“不要……”
他的脣停在她臉頰邊,似乎並不真的打算吻她,只是嚇嚇她而已,從容地就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蜻蜓點水一般的吻,很溫柔,一直盪漾進秦妤心裡最深的地方去了。
潮水般的激動再次從全身四肢百骸蔓延而來,讓她的心像溺水一般沉沉的,抓都抓不住。相比他的霸道,她其實更害怕他的溫柔,那讓她手足無措。
穩定下心神來後秦妤逼自己強硬,終於敢擡起眼來和他對視。“我不管你怎麼想,請你停止這種行爲,這已經對我的生活造成了影響!而且,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我不希望他誤會!”
“男朋友?”蕭邦尋味着這個詞,一點兒也不信。“男朋友在哪?”
“你不用知道!”
“把他帶到我面前,我纔信你!”
“我和你,他和你都沒有任何關係,不需要向你證明!”秦妤看似說得很有力,其實心虛得很。她哪裡有男朋友,就算真找一個人假扮男友帶到他面前,他也不可能相信。“蕭爺,你也有未婚妻了,所以我們還是保持距離的好!上次我已經和你說得很清楚了!”
“可我記得我沒有答應,誰說過要和你保持距離?”蕭邦的脣又貼近了她的耳朵,故意似有若無地婆娑着她的耳鬢,汲取她甜蜜的髮香。
那種感覺很磨人,尤其耳朵是秦妤的敏.感點,混身不由自主地顫抖着厲害,胸口那團火焰燒得她心塞。
蕭邦情不自禁地想,他不要和她保持距離,相反,他渴望更近、更近,他更渴望十八釐米的“負距離”接觸。禁不住邪惡地想,她緊.致的味道一定很銷.魂。
三十多年未曾動過的欲.望,這會兒全被激起了,洪水猛獸一般,一發不可收拾。他覺得,自己好像快忍不住了。要是不將他揉碎,揉進自己身體裡,那股欲.火宣泄不了,渾身都燥熱發燙。
“這不是你單方面的事情!”秦妤一着急用手抵住他的胸膛,五指止不住收緊,揪住他的襯衫,緊張得連手指尖都紅了。說話也不利索,不住地咽口水。“蕭爺,以你的能力,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都太容易了,何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不值得!”
可這套說辭對蕭邦一點用都沒有,嘴角揚了揚。“女人再多又怎麼樣,我只想要你!”大有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意思。
但他說的是,我想要你,而不是我喜歡你!不出所料,他對她的只是佔有慾和新鮮感罷了!秦妤怪自己無厘頭胡思亂想,她又不是不知道像他這類人找女人不過是圖個樂子,哪可能付出真心,說到底,就是玩玩!
“你未婚妻會不高興!”
“爲什麼總要在這種時候掃興?你很介意她的存在?”
“不是我介不介意的問題,她本來就存在,你們遲早要結婚!不管你們的婚姻是商業聯姻還是情投意合,也可能你未必會忠誠於一個女人,但我很明確地告訴你,我不會當第三者!如果你要我當情.人,那是對我的侮辱。你救過我,我很感激你,也很尊重你,請不要抹殺我對你的尊重!”
這幾句話倒是讓蕭邦冷靜了一些,這也是問題的癥結所在。他一直沒有下一步動作,是因爲不願意委屈她,讓她沒名沒分地跟着自己。偶爾的*,只是因爲情不自禁,但他沒想過就這麼要了她的身子。
“我不會讓你當我的情.人!”他帶着獨屬於他的氣魄,認真看着她的眼睛道,在秦妤心裡掀起了微瀾。不可否認這一刻她有些震撼,感覺到了他的力道,那讓她有一絲動容,以及感動。
然而短短几秒鐘後,她就清醒過來,回答,“那就別再這麼對我!”說罷,推開了他的手臂。
走到門口,忍不住頓了一步。“傅伯勳不是個好人,你多留個心眼!”然後開了門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蕭邦保持原來的姿勢,握了握拳頭。他想靠近她,但他一次次的“情不自禁”,似乎又將她推遠了,讓她害怕他。這是他第一次喜歡上一個女人,面對感情,他也是個新手,會犯錯誤,也會不知所措。但有一點從來沒變過——他從沒想過要委屈她,他會讓她名正言順地站在他身邊!
蕭邦留下秦硯保護秦妤安全,自己另外坐車趕往醫院。到的時候蕭晉德已經脫離了危險,楚靜思神情疲憊地守在*邊。見他進來,做了個噓聲的手勢,關上門到走廊上說話。
“我爸怎麼突然又出了狀況?”
“你不是不知道他這個人固執,病還沒完全好卻非要站起來走路,結果摔了一跤就暈了過去,還好搶救回來了。”楚靜思看了眼病*上的人,身上還插滿了管子,心情愈發煩躁了。
畢竟是上了年紀,當初剛見他的時候還健朗,人也英俊,年級大她一輪她也就嫁了。但身子骨終歸不行,病去如抽絲,一病老態就顯現出來了,完完全全就是個老頭子,對她來說簡直是噩夢。她就是心裡太難受了,所以那晚纔會對秦硯……
“對了,秦硯怎麼沒來?”
“我安排他去做其他事情!”
“哦!”聽了他的解釋,楚靜思還是有些不安心,怕秦硯是故意避開自己,後悔那晚喝醉了,說了那些話不止,還主動投懷送抱。好在她瞭解秦硯,他不是個會亂說話的人,否則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不去想那件事了,拍拍蕭邦的肩膀。“他會沒事的,別擔心!”
“你辛苦了,先去休息,這裡有我守着!”
蕭邦沒進病房,坐在走廊上,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煙。沒一會兒功夫,腳下就橫七豎八都是菸頭。
然而這晚煙並沒有起到定神的作用,反倒愈想愈煩躁了。以他爸現在的狀況,他怎麼說的出口不娶刑雅優這事兒,非把他活活氣死不可。
他不是那麼自私的人,儘管他很喜歡秦妤,但不會不顧及他爸的身體。刑雅優還掛着他未婚妻身份一天,他就沒臉面對秦妤,沒臉吻她,向她表白,這意味着他們的事兒得推遲。不管他心裡再怎麼想要那個女人,眼下的情況還是得分清楚主次。
高跟鞋聲在空寂的走廊上響起,刑雅優小跑了過來,臉急得皺在了一起,“阿邦,叔叔怎麼樣了?”
“沒事了!”蕭邦深深吸了口煙,吐出來的都是煩緒,yng侹的五官此刻看着有些憔悴。
“那就好!一接到楚姨的電話,我就趕緊過來了,真怕他會……現在沒事就好了,叔叔是個好人,一定會平平安安!”刑雅優坐到他身邊,等他抽完了一根菸,才試探性開口。“我父母下週就回來了,叔叔說下週末一起吃飯。看現在的情況,是沒辦法了,但我父母可以過來醫院探望他!”
所謂的探望目的是什麼,蕭邦心知肚明。本來心情就不好,這會兒更有點煩刑雅優。“我爸現在需要休息!”
“可他們是好朋友,見面一定很開心,有助於叔叔康復!再說,這也是他的意思,你知道的,他們有事情要談!等叔叔醒了再定時間,到時候我打電話給你,你一定要來!”刑雅優眼裡不掩期待,臉頰發紅。
“我沒空!”
“可我都還沒確定時間你怎麼知道沒空?我知道你上班忙,等你下班後再過來!”
“雅優!”蕭邦沉沉地叫了她一聲,目視前方並不看她,神情寡淡得像一幅畫,眼眸漆黑深邃無瀾。“最近出了很多事,我沒心思弄那些!”
刑雅優原本心裡是有些怨氣的,但他很少這麼心平氣和地和自己說話,想到這陣子他承受的壓力,轉而心疼起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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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沒有催你的意思!就是知道公司現在的情況,我才着急幫你!我是喜歡你,但等了這麼多年,我還能等,可蕭氏等不了了。沒有我父親幫忙,你一個人很難力挽狂瀾!”
“但如果我們不結婚,我爸就沒立場介入,想幫都幫不了!如果你覺得結婚太早,我們可以先訂婚!”
刑雅優找盡藉口無非是想要他的承諾,退伍之後她本來就有和他結婚的計劃,在公寓裡看到秦妤後就更加堅定了這個想法。她是着急了,怕其他女人搶走他!
蕭邦不可能不懂她的想法,他們邢家又何嘗不是“趁火打劫”?否則真心要幫他,還需要什麼立場?邢家就是想借這個機會,趕緊讓他娶了刑雅優,怕他耽誤她!現在他面臨公司和蕭晉德兩重壓力,也是進退維谷。
“再說!我現在不想談這個!”
他這態度讓刑雅優心裡難受,有些話本來不想說,但這會兒忍不住。“你不願和我訂婚,是因爲秦妤嗎?我不是傻子,她在你公寓裡做過什麼事情我很清楚,我也很生氣。但我們還沒正式確立關係,所以你和她之前的事情,我不想理,因爲我珍惜我們的感情!”
“一.夜.情也好,逢場作戲也罷,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都可以不介意。可是你現在和她交往越來越密切,她是你們地產項目的代言人,你還投資了她的戲,你該不會真喜歡上她了吧?我希望那只是你們交易的一部分,而不是……”
刑雅優咬脣,酸得說不下去。“我自認已經夠開明瞭,也沒在叔叔面前亂嚼舌根,你不要讓我失望!我在意的,是我們的未來,以前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這個詞在蕭邦聽來覺得好笑,也許事關秦妤,他比較敏感一些,說話也就不自覺帶着刺意,反問道:“那我還該感激你的大度?”
他扔了菸頭,重重地一腳踩熄。“我是什麼樣的人你瞭解,我不想做的事情,沒人能強迫我!”
刑雅優後悔惹惱他,急忙解釋。“我沒有強迫你,我這是關心你!對不起,也許我說話的措辭不對,讓你誤會了,可我真的都是爲了你好!這麼多年的感情,你難道還不瞭解我?我做什麼都是爲了你着想,阿邦……”
“時間不早了,你回去罷!”蕭邦生硬地打斷她,然後就把頭偏過一邊去了,不願再和她說話。周圍的空氣都凍結了。
“你要在這裡過夜嗎?我留下來陪你!”
“不必!”
“阿邦……你生我氣了?對不起!我……”刑雅優喉嚨裡擠了一堆道歉的話,可他根本就不想聽,對她的態度很冷硬。她怕繼續說下去只會更招他煩,只好暫時作罷。“你工作一天了,也別太操勞,找時間休息,我明天再過來看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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