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女人身體的躁動(爲huoshen953生日加更)
蕭邦將秦妤送回了警局,單獨給她安排了一間休息室,另外有一名醫生和兩名護士守着,不允許任何警察騷擾她。
之後他回到了蕭家在山頂的老宅,進門楚靜思剛好在,他便點頭叫了一聲,“靜姨!”
楚靜思見他回來很意外,“阿邦,你怎麼突然回這兒了?我正好找你有急事,今天下午一直打你電話都打不通,快把我急死了!”
蕭邦知道是怎麼事,“嗯”了一聲就要拿着資料上樓,但楚靜思忙追上去。“我有話跟你說!”
“今天上午你刑叔找到醫院了,說了你取消婚約的事情!”
“我爸知道了?”
“還不敢讓他知道!他那會兒剛做完透析,休息了,我攔着沒讓他說。你爸爸的身體你是知道的,這陣子又有惡化的跡象,可經不起刺激!”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不是說好了要訂婚,怎麼當這麼多人的面丟下雅優?這不是落了整個邢家的臉面嗎?怪不得你刑叔要找你興師問罪。這事兒鬧得太大了,你爸知道還不得氣瘋過去?”
“你和雅優之間到底有什麼問題?有什麼不方便對你爸說的,你可以告訴我,我幫你分析分析!”
“沒事兒,你別操心了!”
面對她一大堆絮叨,蕭邦簡單說了一句話就要繼續上樓。
楚靜思一臉急色之中又透出些失望之色,好像犯了錯似的,很不安。“你是不是還接受不了我和你爸……”
“你多心了,這幾年多虧你照顧他,我很感激你!”
“可無論我做什麼,都比不上你媽是嗎?我知道在這個家,我是外來的,你沒打從心裡接受過我。如果我有什麼做的不好的,你告訴我,我改!”
蕭邦從不認爲楚靜思有任何做得不足之處,父母離異並不是她的過錯。
娶誰是蕭晉德的決定,他一向不喜歡干涉其他人的事情。只是眼下心煩的事情太多,他沒多餘的心思向楚靜思解釋什麼,便一語不發地上了樓。
楚靜思失望透頂,這幾年,儘管蕭邦一直在南海,只有逢年過節纔回來。一年到頭見面不超過三次,但她每一次都竭盡所能地想要得到他的認可。可他接受她似乎僅僅是表面的,內心還沒完全接受,這讓她感到非常無力。
想他這時候一定很煩惱,楚靜思盡力去理解,振作了一下精神,進了廚房。
蕭邦回到房間後,先抽了一根菸定定神,緩解了一會兒疲勞,才把資料袋裡的證據拿出來。
這是在最短時間內蒐集到的,包括秦妤的口供,現場的照片,錄像帶,以及另外一些證據的文檔。
他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翻閱了一遍,同時拿出紙筆記錄下可疑之處。
按照秦妤的口供,那天晚上她接到鄭芳娜的電話後去了她家,進大廈的時間正好是十一點十五分。
她上樓後看到鄭芳娜躺在血泊裡,腹部插着一把匕首,已經死了,她被嚇暈過去。十一點半醒來,被鄰居發現時匕首在她手裡。
很明顯那個時候兇手在房間裡,等她暈過去後再把匕首放進她手裡,製造是她殺人的假象。
殺人動機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兇手和鄭芳娜有仇,同時想要陷害秦妤。另一種是她只想殺鄭芳娜,沒料到秦妤會突然出現。
但根據秦妤的口供,當晚鄭芳娜打電話給她的時候,語氣很緊張,他推測當時候兇手在場,鄭芳娜是迫於她的威脅纔打的電話。
如果按照這樣推斷,兇手的目的有兩個,一個是殺死鄭芳娜,另一個是嫁禍秦妤,也就是說兩個人她都認識,並且都有仇。
鄭芳娜和秦妤都是演員,因此那個人很也是演藝圈的人,並且知道秦妤拍了鄭芳娜和晏寂宣的照片,利用這一點作爲殺人動機。
鄭芳娜和秦妤一向是死對頭,究竟是誰會同時恨她們兩個?又是因爲什麼原因要置她們於死地?
蕭邦陷入了沉思之中。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他很討厭工作中被打擾,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眼裡露出些許不悅,但他還是讓那人進來,合上了資料。
“我有沒有打擾到你工作?”楚靜思端着一個托盤進來,“我看你剛纔臉色不太好,特意給你燉了點蔘湯,補氣凝神,趁熱喝了吧!”
“謝謝靜姨!”
“對不起,我剛纔不該多嘴問你的事,但我也是關心你。畢竟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我一時也是六神無主。”
“我明白!”蕭邦的回答言簡意賅,顯然只是應付她,或許根本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
他人在這,心卻全然不在這兒,楚靜思揣摩不透他的心思。因爲他一向都沉默寡言,心思深沉,喜怒不形於色,比年過兩輪的長輩還要內斂,她從來都看不懂他。
然而越是如此,他身上就越有一種強大的吸引力,引人探究,想要知道他心裡究竟在想什麼。想要知道知道在那沉默寡言的背後,他內心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
楚靜思知道以兩人的身份,自己不該亂想太多。但蕭邦對任何一個女人都是致命誘.惑,而且她只比他大兩歲,她也是個女人,她抗拒不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男性對女性最原始的荷爾蒙。
從幾年前第一次看到他的照片她就很好奇他是一個何其出衆的男人,她永遠忘不了他第一年回京那個夜晚。
除夕之夜,大雪紛紛,他穿着一身軍大衣,踏雪而來,風塵僕僕,衣袂飄飄,她的呼吸在那一秒有停止了,心臟受到了巨大的震撼。
時隔幾年,至今每每想來,她依舊能感受到四目相對那一刻的悸動,她潮紅的臉,因爲那緊張而不自然蜷曲的手指。
她不知道那算不算一見鍾情,也許任何女人在看到他的那一眼都會對他動情。
愈是禁.忌的感情,就愈讓人着魔,這是她藏在心底的小秘密,是一種精神上的慰藉。就像是吸食毒品,明知道自己在*卻控制不住上癮,無望仍覺得很刺激。
她不止一次猜測,他連刑雅優都無動於衷,究竟什麼樣的女人才能入他的眼?會不會是她這樣成熟知性的……一想到心就怦怦亂跳,躁動不安。
那種躁動的情愫,一如此刻,近在咫尺地看着他冷峻的面容,堅毅的嘴脣,楚靜思像中了孽障。
身體裡有一團yu火在燃燒,耳旁的聲音在吶喊,想要飢.渴地吻上去,八光他的衣服,與他身體教纏。
只有一場酣暢淋漓的性.愛,才能撲滅她心裡的熊熊烈火,焦躁得喉嚨都乾涸了,亟待得到他的滋潤。
蕭邦滿腦子都是秦妤的事情,沒有察覺楚靜思看他的眼神有些異樣。關鍵是,他也絕對想不到自己的後母會對他有任何想法。
“湯放在這,我會喝。沒其他事情,我要繼續工作了!”
楚靜思隔了幾秒纔回過神來,爲自己感到羞臊,“好!那、那我先出去了!你忙吧!”
方纔在房間裡太燥熱,感覺空氣都是不流通的,透不過氣。
這會兒走到走廊上,楚靜思才能呼吸。頭疼地扶額,怪自己怎麼能當着他的面遐想聯翩。
幸好他沒察覺,如果被他發現,一定會認爲她很淫.蕩輕賤。
可她是個女人,尤其是三十歲如狼似虎的年齡,她有強烈的需要。
前兩年蕭晉德身體還好的時候,也不過是一週兩次,現在更是什麼都沒有。
她一直憋着欲.火,非常難受,身體變得很奇怪。每次看到強壯的男人,都會忍不住聯想那方面的事情。
就是忍得太久了,剛剛纔險些在他面前失態。
這時秦硯剛好上樓,楚靜思一看到他,想起自己上次誘.惑他的事情,覺得很尷尬,頗爲不自在。
好在秦硯落落大方,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恭敬地與她打招呼。
“你來了!”
“嗯!給阿邦送資料過來!”秦硯打量了她幾眼,“您臉怎麼這麼紅?不舒服嗎?是不是發燒了?”
楚靜思急忙低下頭,捂住自己的臉,“沒有!可能是太悶了吧!”
“會嗎?今天風很大,還會悶?”
楚靜思心虛得不知道該說什麼,話題一轉,“阿邦在裡面,你進去吧!”
“好!您早點休息!”
秦硯也是個俊朗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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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身材高大,比不上蕭邦但也絕不會遜色太多。尤其楚靜思正是欲.火難耐的時候,眼裡忍不住流露出*與貪婪。
她和蕭邦的身份是禁.忌,但秦硯是管家的兒子,他們之間沒有那層障礙。只要不被發現,她不用感到愧疚,欲.望的毒瘤不斷滋長,渾身就跟有幾百只螞蟻在啃咬似的,癢得楚靜思受不了,脫口喊了他一聲。
秦硯頓步回頭。“有事嗎?”
話到嘴邊,楚靜思怎麼也開不了口。不管身體多空虛,她也沒到徹底失去理智,不顧後果的程度。因此還是拼命按捺住欲.望,說了句“沒什麼”,就急急忙忙地逃了。
……
刑家,邢雪芳請假留在家陪女兒。入夜了,刑銘黑着一張臉氣勢洶洶地回到家,邊走還邊罵罵咧咧。
“怎麼樣了?老蕭怎麼說?”邢雪芳急忙問。
“不知道!沒見着他!他剛做完透析,楚靜思說情況不穩定,暫時不能受刺激,我把事兒都跟她說了,她說她找蕭邦談談!”
邢雪芳皺眉,“她算什麼身份?你跟她說有什麼用?”
“那我能怎麼辦?我能直接衝進病房把蕭晉德氣死?”刑銘沉着臉一屁股坐到沙發上。
邢雪芳一邊拍着刑雅優的肩膀安撫,一邊氣惱道:“跟他說其實他也做不了主,頂多教訓蕭邦一頓,歸根結底還是蕭邦的態度,你怎麼不去找他?”
“我去了他公司,他不在!別給我提那混賬,居然敢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羞辱我刑銘的女兒,簡直是吃了豹子膽,不知死活!”
刑銘罵了幾句髒話,越罵火氣就躥得越高。“以爲他蕭家有錢有勢,就能目中無人了?蕭氏能有今天,還不是靠我幫忙?狼心狗肺的東西,翻臉不認人,真當我不敢拿他怎麼樣了?”
刑雅優哭得更厲害了,哭聲刺痛着刑銘的耳膜,禁不住罵起自己的女兒來。“哭哭哭,就知道哭,我們邢家的臉都給你丟光了!”
“我說什麼來着?訂婚頂個屁用,他就是把你當猴耍,你偏不聽,還幫着他。現在鬧成什麼樣子?大庭廣衆之下取消婚約,傳出去你以後還怎麼見人?”
“那麼多男人你不找,偏偏犯賤去拿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人家壓根不稀罕,說翻臉就翻臉,把你當一回事了嗎?這些年你搭上自己的青春,都他.媽拿去喂狗了,你這叫自取其辱!”
“行了!都這會兒了,你罵雅優有什麼用?背信棄義的是蕭邦,關女兒什麼事?還是趕緊想辦法解決!”
“我能怎麼解決?把蕭邦綁起來,逼他們結婚?之前是我們刑家求着他,但從現在開始,就算他後悔,跪在我面前求我,也休想再打雅優的主意!”
刑銘狠獰地眯起眼睛,一股子狠辣勁,大有得不到就毀了的氣勢。
“好你個蕭邦,敢這麼羞辱我女兒,真當我不敢撕破臉皮?那就走着瞧!”
“以後但凡蕭氏的項目,我統統拒批,別想再從我手裡籤任何項目!我倒要看看,沒有政.府的批准,他能有什麼逆天的本事?”
今天的恥辱,他勢必要乘之以萬倍地討回來!
……
隔天早晨,蕭邦一早就帶着證據回了公司,簡單地處理了一下日常事務後,繼續研究。昨晚他只睡了兩個小時,精神還很足,只是腦子有點兒昏沉,眼睛裡盡是血絲。
長時間地看照片和錄像,眼睛被嚴重輻射,一陣陣地刺痛。
但他並沒有停止,閉眼捏了會兒眉心,點了一根菸,繼續一遍遍回放錄像。
煙味嫋嫋,彌散在空氣中,有鎮定心神的效果。這個時候,他必須比任何時刻都更冷靜,保持高度的清醒。
他是軍人,研究過犯罪學,如果兇手另有其人,無論對方的計劃如何周詳精密,總會有一兩個細枝末節出賣他。而他要做的,就是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出破綻。
蕭邦抖擻了精神,繼續緊盯屏幕。
秦硯敲門進來,見他還在看,不由得擔心。“你昨天看到凌晨四點,身體吃得消嗎?眼睛都紅了,趕緊再睡一覺吧!秦小姐那邊還沒定案,還有時間!”
“我會讓她在那多待一分鐘?”
“我知道你擔心她,但她那邊有人守着,沒什麼問題。倒是你,你要是把自己的身體累垮了,誰來救她?”
“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用不着你廢話!”
秦硯聳聳肩,“ok!身體是你自己的,我說啥都沒用!”他心裡偷偷地說了兩個字——任性!
“我又去調查了一遍,但目前除了你手上這些資料,沒有新的證據。哦,對了,忘了去找法醫。不過估計我出面他不會說實話,還得你親自走一遭!停屍房還挺晦氣的,要不我幫你把他約出來?”
“不必了,我待會就去!”
秦硯走到他身邊,探向屏幕。“這段錄像你昨晚不是已經看了幾百遍嗎?有什麼端倪?”
“根據秦妤的口供,她記得很清楚是十一點十五分進的大廈。但錄像顯示時間是十一點,這裡有很大出入。”蕭邦指着時間,對這一點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錄像時間是十一點,那就是十一點,會不會秦小姐記錯了?”
“不會!我相信她的記憶力!”
“那錄像能作假?”
“眼見未必爲實,任何東西都能作假!”蕭邦掐了菸頭,眯起狹長的雙眼,緊盯着右角落不斷變化的時間,忽然閃了一下。
他急忙按了暫停。
“這裡的數字跳動了一下,你仔細看!”他放了慢速回放,分鐘那裡確實跳動了一下,但太快了,即使慢放也很難看清楚。
“你的眼睛真是厲害,這樣都能被你發現!難道真的有問題?時間被人改過?”
“一定是這樣!”蕭邦興奮得瞳孔驟然發亮,“你立刻把這個交給安全局的老張,讓他找出被篡改前的時間!”
“好!如果時間真的被篡改了,那證明確實有人要陷害秦小姐,她在口供裡說的兇手也確實存在,就有希望翻案了。但要徹底洗脫罪名,還需要其他證據!”
蕭邦立即站了起來,抓起外套罩在身上。黑色長款風衣襯得威風而幹練,就像是電影裡的特工,神色冷峻。“我現在去停屍房!我們分開行動!”
他快步走出了辦公室,一分一秒都不願耽擱。偏偏在等電梯時,傅伯勳走了過來,“你也要出去?”
蕭邦沒理他,電梯門一打開,徑自走了進去。
傅伯勳也跟了進去,雙手懶懶地插在西裝褲袋裡。
他的個頭比蕭邦矮一截,腦滿肥腸大腹便便,看着就是一副老殲巨猾的樣子。即便是笑的時候,也給人一種笑裡藏刀,正在策劃陰謀的感覺。
相反蕭邦氣質尊貴倨傲,昂然卓絕,光明磊落,身上散發着正值的英氣。縱然冷漠氣勢拒人於千里之外,但絕不會將他歸類爲壞人。他彷彿是自帶光圈的,無論何時都光芒耀眼,極爲出挑。
兩人站在一起,完全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讓人很難相信他們是舅侄關係!
傅伯勳嘴角噙着得意的笑容,沉吟了片刻纔開口道:“南海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沒想到你會在那樣的場合公然取消婚約,我要是個女人被這樣侮辱,非跳樓不可!”
“你要知道,刑雅優還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刑銘的掌上明珠。你公然羞辱他的女兒,他恐怕不會放過你。”
“做生意講究以和爲貴,誰都不能得罪,尤其不能得罪國.家.幹.部。刑銘可是權勢通天的人物,你得罪了他,恐怕以後想要做什麼項目,都很難拿到批閱公文。沒那份公文,蕭氏再是財大氣粗,也是寸步難行。”
“阿邦啊,這可不是你個人的問題,關係到整個蕭氏未來的發展,你怎麼能這麼亂來?”
“你這纔剛接手公司,股東很可能因爲這件事情對你不滿,到時候聯手要求罷免你的職位。他們手裡的股份加起來,絕對有那麼做的權力!”
傅伯勳的語氣裡,有一種不加掩飾的幸災樂禍,卻是皺着眉頭說的,語氣和表情截然相反,愈發顯得他虛僞。
蕭邦面無表情地回了一句,“舅舅手上佔據絕大多數的股份,只要你站在我這邊,他們能奈我何?除非,舅舅也有那份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