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予忽然鬆開她的手腕,復又躺回沙發上,可那隱在光影迷離之中的冷峻容顏,卻彷彿是出世的撒旦,蘊着無邊無際的森冷和讓人膽顫心驚的陰狠。
“怎麼?不願意?俁”
趙景予摸了摸下巴,斜靠在沙發上,望着她忽而陰惻惻的一笑。
岑安知道,這一場婚事,她一百個一萬個不願意,趙景予也亦然。
若非爲了他自己的名聲,若非爲了整個趙家再進一步,他哪裡可能會娶她穆?
她心裡含着不得不嫁的委屈,可他心底,亦是含着不得不娶的慍怒。
而這怒要怎樣去宣泄?那也只能是發泄在她的身上。
“趙景予,不如我們談談。”
岑安也是害怕的,恐懼的,與趙景予對比起來,她壓根就是一隻隨意就能被他給捏死的螞蟻,她怎麼會不怕?
可是事到如今,卻是怕也毫無作用。
那不如就乾脆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一談,譬如說,他們以後可以相敬如賓,井水不犯河水,再譬如說,他們就做一對有名無實的夫妻,他想找多少女人都行,想怎樣胡來都可以,就是別碰她。
趙景予看她一眼,那個穿着寒酸的年輕女孩兒,束手束腳的站在他的面前,隔着三步遠的距離,有些慌亂,卻又強作鎮定的看着他。
他覺得有些好笑,在他眼中,岑安就是一隻被他親手摺斷了翅膀從今往後要豢養在籠子裡的一隻小鳥,他想打也好,想罵也罷,都得看他自個兒的心情。
可如今倒好,她竟然還敢來找他講條件了。
趙景予睨她一眼,剛洗過澡的年輕女孩子,身上散發出的味道格外的清新動人,她太年輕,太稚嫩,嫩的彷彿是他窗臺上水晶玻璃缸裡養着的一株水仙,輕輕掐一下,就會掐出水來。
酒氣氤氳,刺激的他整個人都有些燥,莫名的又想起頭一次幹她時的情景,想着她被自己撕爛了裙子壓在身子底下拼命掙扎,白生生的身子上被他掐出暗紅青紫的淤青,想着她拼了命的掙扎哭喊時,那水汪汪的一雙眼睛,而最重要的,卻是那只有不經世事的少女纔有的緊實觸感,要他爽的幾乎昇天……
這般想着,竟是又有些忍不住的蠢蠢欲動,明明她這一副身子,和個學生也沒什麼區別,波瀾起伏都沒有,生澀稚嫩的無法下嚥,卻又偏生帶給他許久都未曾嘗過的刺激和舒爽。
趙景予漸漸覺得下腹有些緊繃的厲害,他是在情事上向來不肯委屈自己的男人,總是要縱着性子讓自己酣暢淋漓而不去管那身子底下女人死活的男人。
“想談什麼,明天再說,現在,把你衣服脫了……”
“趙景予!”
岑安卻倏然的後退了幾步,有些戒備的緊緊盯着他:“我覺得有些話我們必須先說清楚。”
她有些緊張,不自覺的吞嚥了一下口水,覺得嘴脣乾燥的發黏,又忍不住的伸出舌尖舔了舔。
那一截淡淡的粉紅,倏然而逝的時候,趙景予清晰感覺到了身體裡每一個躁動的因子復活的聲音。
“我知道你娶我什麼目的,我答應會好好配合你,直到你不需要的時候,那麼,也請你答應我一個請求,你,可以去外面找女人,怎麼找都行,找誰都行……”
趙景予忽而笑了起來,他的笑聲格外的暗沉,仿若是胸腔裡發出的隱隱震動,那高高在上的男人,只是慵懶的看她一眼,那目光裡卻帶着深切明瞭的嘲諷。
彷彿在嘲諷她的幼稚,嘲諷她的天真。
“岑安。”
趙景予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原本就被濃眉壓的很低,顯得格外深邃的一雙眼瞳,越發的幽深晦暗了下來:“這世上,我不和任何女人講條件。”
“知不知道爲什麼?”
岑安搖頭,一張臉漸漸的蒼白。
“因爲我趙景予,從來對女人都是隨心所欲,我想要誰,我想睡哪一個,我不想睡哪一個,都由我說了算,你想和我講條件?”
他忽然站起身來,那白色的襯衫鬆垮的敞開了衣領,露出他精壯的上身和勁瘦的窄腰。
趙景予隨手將襯衫脫掉丟在地上,然後,漫不經心的邁開長腿直接踩了上去,彷彿,岑安就是那一件白
ag色襯衫,彷彿,她的命運就是此時這被他踩在腳下的襯衣的寫照。
岑安整個人漸漸不受控的哆嗦起來,她一步步向後退,可他卻是很快就逼近她,直到她的脊背抵在牆壁上,再無退路,而他的手指,牢牢掐住了她瘦削的下頜。
“你不配。”
他對着她慘白到極致的小臉,輕輕吐出三個字來。
岑安動也不能動,彷彿被他捏住的不單單是她的下頜,還有,她這一生都不能再自己操控的命運。
趙景予看到她終於掉下淚來,那一串一串淚珠,先是掛在長長的睫毛上,隨後又緩緩的垂落下來。
她哭什麼,還覺得委屈了?
這世上,不知多少女人想要嫁入趙家,若非他被逼不得已,怎麼會娶一無是處的她?
算來算去,佔了便宜的人該是她岑安,成了趙家的少夫人,京裡,宛城,任她橫着走,如今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給誰看?
趙景予心裡原就因此對她厭恨無比,此時更是怒上心頭。
“把你的眼淚收回去!”
岑安死咬了嘴脣不想哭,可眼淚卻怎麼都止不住,趙景予原就喝的有些醉,而醉酒後的男人,更是容易躁動失控。
更何況,他自來面對任何女人,從不會去多想什麼,不順心的時候也不是沒打過女人,女人不知道分寸的時候,他隨手也甩過耳光,也正是如此,在岑安的眼淚之下,他幾乎想也未想,一巴掌就搧了出去。
趙景予個子極高,又因爲素愛健身,格外的精壯,他這一巴掌雖沒用了全部的力氣,卻也把岑安打的嘴角破裂,半邊臉都高高腫了起來。
“賤人,別給臉不要臉!”
趙景予看也不看她一眼,轉身走去浴室:“給我脫光了牀上等着!”
岑安捂着腫痛麻木的半邊臉,眼淚卻是漸漸的一點點乾涸了。
她不明白她到底哪裡做錯了,就彷彿她根本不懂,爲什麼明明受害的那個人是她,可到頭來所有的苦果卻都要她一個人來吞下去。
岑安恍恍惚惚的走到陽臺上,初秋的夜風微涼,不知送來哪裡的木樨花香。
她想起婚前與婆婆趙太太的一次會面,那個優雅驕矜的中年女人,用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審視目光看着她,那目光裡卻多是不屑和譏誚。
“現在的小姑娘,打扮的妖妖道道的,變着法兒的想去勾.引男人,有時候啊,你也別怪男人一時衝動做壞事,那根源,還不是在女人身上?你不去招惹他,他怎麼會動你?那麼多的人,怎麼偏偏就欺負了你?”
岑安想起這些話,整個人就會忍不住氣的發抖,在趙太太的眼中,大約這世上被無辜強.暴的女人,都是自找的,都是活該,而那些該死的混蛋,卻不過是一時糊塗罷了。
岑安從不曾這樣惡毒的想過,若趙太太也有一個女兒,若她的女兒也被人給強.暴了,到那時,她還能不能這樣輕描淡寫的說一句,只是一時衝動就原諒了強jia犯?
她現在在別墅的第三層,陽臺下面是硬化過的路面,離草坪還有一段距離,岑安想,如果她跳下去,摔死了,是不是一切就結束了?
可遠在千里之外的父母和弟弟,又該怎麼辦?
趙景予娶她,不過是爲了掩人耳目,若是他新婚妻子新婚夜就跳樓死了,他定然惱羞成怒,而他發怒的後果會是怎樣,岑安不用想都知道。
活着是折磨,是羞辱,死卻也死不了,岑安想,她該怎麼辦?就如一具行屍走肉一樣,隨他折騰?
趙景予卻已經洗過澡出來,一眼看到偌大的臥室裡沒有她的身影,騰時怒火就涌了上來,正待要叫人,岑安卻已經從陽臺邊折身回來。
她嘴角的血跡擦乾了,可臉依舊還腫着。
她也不說話,只是淡漠的看了趙景予一眼,然後雙手交叉握住恤的底端,然後舉上頭頂,脫掉了上衣。
趙景予的目光落在她淺粉色的胸.衣上,簡單的樣式,沒有蕾.絲啊什麼的裝飾,有些保守的款式,牢牢的包覆着少女微微隆起的柔軟,她的身材真算得上是乏善可陳,這胸簡直和剛剛發.育的青春期少女也沒什麼區別,可或許是酒精的作用,趙景予竟是覺得有些口乾舌燥,目光定在那光滑的肌膚上,再也挪不開。
岑安卻是微微垂了眼眸,彷彿一點猶豫都沒有,直接脫掉了身上的運動褲。
二十來歲的年輕女孩兒,有些過分的纖瘦了。
細瘦伶仃的兩條腿,筆直卻又纖細,平坦的小腹,一絲兒的贅肉都沒有,腰細的似乎他一隻手就能握住,閱女人無數的趙景予,從來都不喜歡這樣的貨色,但此刻,他竟然有些迫不及待。
也許是因爲要結婚,多少也要收斂一點不被媒體捕捉到什麼風吹草動,他這一個月可以說是一點葷腥都沒碰的緣故,今晚的他,似乎格外的容易被點燃。
“繼續脫!”
趙景予見她呆愣站着不動,不由得低斥了一聲。
岑安忽而淡淡的一笑,隨即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雙手繞在背後解開了胸衣的搭扣。
然後,她又彎下腰,脫下了身上最後一件衣服。
岑安閉了眼,不去看他,也不去想,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總歸,最可怕的事情已經在她身上發生過,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最最離譜,也不過是噩夢重演一遍。
也許有的時候,男人吃慣了海鮮大餐,也會想念清淡可口的小菜。
譬如趙景予,他不是會虧待自己的男人,他的女人,相貌,身材,無不要一等一,岑安這樣寒磣的,到底是頭一次。
可瞧慣了那些前凸後翹的,這樣宛若十幾歲少女一般的身體,纖細,羸弱,緊實,光滑,青澀的,彷彿是樹梢上一枚青翠碧綠的果子,明知道酸的緊,卻還是忍不住想要張嘴咬一口嘗一嘗。
趙景予壓在她身上的時候,微有些粗礪的大掌輕攏慢捻過她的胸,卻是在她耳邊譏誚了一聲:“男人多疼疼你,總會變大點的,好過現在這樣,摸你一點感覺都沒有!”
岑安緊閉着雙眸,好似沒有丁點的表情,可長長的睫毛卻是輕輕顫了顫。
趙景予捏住她的下頜,低頭親她微啓的小嘴:“睜開眼看着我,看看到底是誰在上你,免得你忘記了,你現在是趙家的少夫人,我趙景予的老婆!”
p;第二更了~~還有兩更,給力吧~~~快來愛我~~
另:關注豬哥的新浪微博:h明珠還,不定期更新各種小劇場。還有戳本文簡介上豬哥的新文鏈接,幫豬哥收藏咖啡一下,數據好了會早一點開始更新的。
媽蛋,不能暢快的寫虐和船戲,本寶寶不開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