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夜幕緩緩降臨,白衣少年看着四周逐漸的暗下去了,便放下手中的食物,專心致志的看向外面。已經等了一整天了,他的耐心可是都要被耗光了呢。
另一邊,娜芙蒂蒂也在等着夜幕降臨的那一刻,黑夜逃跑總是比白天來的要順利的多,至少追她的人視線不會那麼好。
睜開眼睛看着昏暗的屋子,娜芙蒂蒂心裡不斷的在計算着時間,計劃着逃跑的路線。可是她來沒來得及計劃好,曼普就衝進了房間。
“娜芙蒂蒂,我知道你已經醒來了,不要在我面前裝可憐,我可不吃你那一套!”曼普冷聲說道,幾步來到牀前,一把就將娜芙蒂蒂身上蓋着的被子掀開了。
娜芙蒂蒂聽到這話,心裡不由得暗叫不好,好不容易她纔等到天黑,圖特摩斯出去了,怎麼這個曼普有來湊熱鬧了。而且這個女人武功很高,要是她纏着自己不肯離開的話她要怎麼逃走啊!
睜開眼睛,娜芙蒂蒂坐起身來,冷眼看着曼普,說:“你來做什麼?我醒了與不醒不都是被抓來了嗎!”
“哼!你以爲主人不敢殺你我就不敢嗎?你是埃及的王后,但是我可管不了這麼多,我是絕對不會允許你用你那狐媚的身子去勾引主子的!”曼普說着就拔出隨身佩戴的刀,精心打磨的刀就那麼橫在娜芙蒂蒂的脖子上,觸感冰涼。
娜芙蒂蒂毫無懼色的看向曼普,這個女人眼中的恨意更多的好像是嫉妒的感覺,是她看錯了?
忽然娜芙蒂蒂想起來自己上一次被帶走的時候,曼普似乎是故意的要她死一樣,將馬車趕的飛快,雖然阿肯那頓救了昏迷在草叢中的自己,可是現在看來,曼普真的是要置她於死地的。
“我有在什麼地方得罪過你嗎?你要如此三番四次的置我於死地?”娜芙蒂蒂皺眉問道。
“得罪我?哼!就你也配!反正現在你就要死了,那麼我就告訴你吧。”曼普不屑的俯視着坐在牀上的娜芙蒂蒂。
“我這是在爲主人除去你這個掃把星,每一次都是爲了你,主人才會傷痕累累,若是沒有你,說不定他早就得到了埃及法老的位置了。正是因爲有你的存在,讓他總是找不到重點所在,所以這一次我只要殺了你,主人日後沒有了後顧之憂,自然會所向披靡!戰無不勝!”
曼普冷聲說着,只要娜芙蒂蒂死了,她的身邊就再也沒有了可以和她搶奪主人的女人了。到那個時候她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成爲主人身邊唯一的女人。
娜芙蒂蒂聽到曼普這話,不有的冷笑一聲,說:“曼普,聽你這話的意思,你是對你家主人有什麼特殊的感情了?”
“你少說這些沒用的話來拖延時間,主人這會不在這院子裡,而殺你根本就不需要多久的時間,你以爲你這樣子就會拖到主人回來嗎?別癡心妄想了!”曼普聽到娜芙蒂蒂的話,臉頰微紅,嘴上雖冷漠一場,可是心裡早已經因爲娜芙蒂蒂的那句話而起了波瀾。
惱羞成怒的曼普揮手就是一刀,毫不客氣的朝着娜芙蒂蒂砍去,娜芙蒂蒂身子一滾,整個人滾到了牀尾,曼普的那一刀沒有砍中,直接砍到了牀板上。可是因爲曼普的力道很大,所以那原本就粗糙的木板牀立刻就被砍斷了。
娜芙蒂蒂跳下牀來,就看到牀板折成了兩節,中間瞬間就塌了下去。心裡暗自慶幸還好不是她被砍中,否則這一刀下去,保準是沒命了。
就在娜芙蒂蒂暗自慶幸的時候,曼普轉身朝着娜芙蒂蒂再一次襲來,娜芙蒂蒂這一次並沒有什麼準備,險險的躲開,刀將自己的誘發削落了一片。
娜芙蒂蒂此時也不再只是防守了,因爲曼普的身手她要只是防守的話,根本要不了多久就會死的很慘。
一伸手,抓住腰間,娜芙蒂蒂抽出鞭子,凌空一甩,鞭子在空中發出悅耳的鳴哨聲。啪!的一聲,鞭子直接落在曼普身邊的桌子上,緊接着桌面上就出現了一道鞭痕。
雖然娜芙蒂蒂的身手不如有些高手,而且現在這個樣子她也未必是曼普的對手,可是隻要她還手的話曼普應該不會那麼快的就如願的看着自己死去的。
“我沒想到你竟然還隨着攜帶着武器!既然如此,我就要更快的解決你了!”看到桌子上的鞭痕,曼普的臉色微微變了變,這個娜芙蒂蒂看起來好像也不像是從前的那個花瓶了呢!她也要小心了。
看那鞭子上的情況似乎已經是淬毒了的,若是被打中的話,那可就麻煩了。而且如果娜芙蒂蒂會武功的話,她也就沒必要耍這種花拳繡腿了,也要實在一點纔好呢!
說着曼普身形一閃,對着娜芙蒂蒂又是一刀劈下來,娜芙蒂蒂見狀,立刻後退幾步,一甩手中的長鞭,硬生生的用鞭子困住了曼普手中的刀,避免那刀落下來。
曼普擰眉,想要將刀拔出來,但是無奈,娜芙蒂蒂的鞭子很有彈性,而且被繞了幾圈並沒有那麼容易將刀子拔出來。試了幾次,曼普都已失敗而告終。
無奈之下,曼普一手握住刀柄,身體迅速的前移,動作迅速而凌厲。娜芙蒂蒂幾乎沒有什麼防備,曼普一腳就將娜芙蒂蒂踢翻在地。
娜芙蒂蒂手上雖然還握着鞭子,但是之前的力道已經被打破了,所以曼普很容易的就抽出了自己的刀。
曼普的那一腳踢的不輕,娜芙蒂蒂只覺得胸口都快要炸開了一樣,疼的無法呼吸。掙扎着站起身來,還不等娜芙蒂蒂站穩,曼普緊接着又是一刀。
娜芙蒂蒂迅速的躲避,可是還是因爲胸口的傷慢了一拍,曼普原本要刺入娜芙蒂蒂胸口的刀子直接刺進了娜芙蒂蒂的手臂。劇烈的疼痛讓娜芙蒂蒂無力在握住鞭子,手掌一鬆鞭子直接掉落在了地上。
看到娜芙蒂蒂手中的鞭子落在地上,曼普脣角揚起一抹冷笑,看起來這個娜芙蒂蒂不過是一個新手而已,擺的架勢是不錯的,可是實戰的經驗還是少了點!
手腕一轉,曼普將刀尖在娜芙蒂蒂手臂上轉了半圈之後,纔將刀子抽了出來。此時娜芙蒂蒂已經臉色蒼白,身體因爲疼痛微微顫抖着。好幾次想要站起來卻都無法站起來,最後只能靠着牆壁,才能勉強的支撐住身體。
“我還以爲你有多厲害呢,不過如此!花拳繡腿,還好意思拿出來顯擺!”曼普輕蔑的看向娜芙蒂蒂,果然是蜜糖罐裡養大的小公主,只會擺弄美色!
娜芙蒂蒂則冷着一張臉看向曼普,難道她這一次真的就沒有逃脫的可能了嗎?這一刻她竟然希望圖特摩斯可以回來,這樣子她就可以不用死了。她還沒有看到阿肯那頓最後一面,怎麼可以就這麼死去。
想到這裡,娜芙蒂蒂決定孤注一擲,不管怎麼樣,即便是今天逃不出去,至少也要保住性命。
儘管胸口像是被火燒一般灼熱痛疼,手臂上的傷口還在不斷的流血,但是娜芙蒂蒂還是強忍着疼痛,一點一點的朝着滿口的方向移動。只要到了院子裡,她或者就可以逃出死亡的陰影了。
曼普似乎是看到了娜芙蒂蒂的企圖,慢條斯理的開導門口站定,說道:“怎麼?這就想要逃走啊?今天就算是阿蒙神來了都救不了你!”
曼普說完,冷哼一聲,舉刀就朝着娜芙蒂蒂的頭頂劈了下去,娜芙蒂蒂想要躲閃,可是依照曼普的速度,不等她多閃開,刀就已經到了面前了。閉上眼睛,娜芙蒂蒂無奈的等待着死亡的降臨。
就在這時,屋子裡原本的燭火卻忽然一暗,室內立刻陷入了一片的黑暗,曼普先是一愣,手下的動作明顯的停頓了一下。可就是她手中的動作停頓的這一瞬間,窗戶處忽然飛進一顆石子,鏗的一聲,將曼普手中的刀打落在地。
“誰?”曼普沒有料到竟然會有人如此的大膽,竟敢在守衛如此森嚴的地方襲擊自己。
“這個你還沒有資格知道!”說着曼普就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朝着自己迅速的移動,不等她反應過來,那白色的身影已經到了身前,下一秒,曼普只覺得胸口一疼,整個人便飛了出去。
碰的一聲,曼普的身體撞在牆上,發出巨大的聲響,而後曼普便陷入了昏迷中,再也沒有了動靜。
而這一聲也將屋外守衛的人驚着了,院子裡開始騷亂起來。白影看了看幾乎快要昏迷的娜芙蒂蒂,一伸手將娜芙蒂蒂護在胸口,直接就從來的時候的窗戶跳了出去。
娜芙蒂蒂身體虛弱的靠在那人的肩膀上,她幾次擡頭都想要看清楚那人的相貌,但是最終因爲救她的人要和院子裡的守衛們廝殺,劇烈的晃動而使得她頭昏腦漲的,不久便陷入了昏迷之中。
白衣少年看着懷中昏迷的人,再看看娜芙蒂蒂被鮮血染紅的衣服,心中一緊,若不是因爲救她要緊,他還真想將那個女人給殺了呢!
黑衣隨從在少年四周嚴密的守護着自己的主人,白衣少年也不想再耽誤時間,縱身一躍便從院牆跳了出去。
馬早已經被拴在了院牆外,少年帶着娜芙蒂蒂翻身上馬,一路狂奔離去。娜芙蒂蒂雖然在昏迷中,但是還是因爲馬奔馳而造成的劇烈的晃動而疼的皺眉。
到了圖特摩斯的人追不上的地段,少年明顯的放慢的速度。而那幾個隨從也很快就跟了上來。
“主人,現在去哪裡?”賴斯追上來問道。
“去找一家醫館,她現在繼續治療!”白衣少年擰眉,冷聲吩咐道,娜芙蒂蒂身上的傷不輕,必須要趕快找一個醫館爲她止血,否則她恐怕是會堅持不住的。
“是!那麼我來帶路。”賴斯立刻點頭,而後又吩咐了身後的幾個隨從各自的任務之後,便調轉馬頭,在前面帶路。
賴斯認路的本領可是一流的,所以白衣少年也跟放心的跟着賴斯在夜色中狂奔。很快他們就找到了一個城鎮,在那裡,賴斯輕易的就找到醫館。
翻身下馬,白衣少年抱着昏迷不醒的娜芙蒂蒂,賴斯則上前敲門,很快就有人來開門,看到身上有傷的娜芙蒂蒂,立刻將白衣少年一行人請了進去。
醫者幫娜芙蒂蒂看了看傷口,而後又在傷口上撒了一些止痛藥粉和止血的藥粉,仔細的幫娜芙蒂蒂包紮好傷口。這纔回到了大廳。
“怎麼樣?”白衣少年擰眉問道。那聲音帶着絕對的霸氣,不容拒絕。
醫者被這天生的帝王氣息給震住了,很久才反應過來,立刻道:“已經沒事了,不過她是失血過多,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過來。”
“那就好!”白衣少年看看天色,現在天色還早,可是這個城鎮距離圖特摩斯駐紮地實在是太近了,不可久留。
“賴斯,我們走!”儘管他不想娜芙蒂蒂身受重傷的還要到處奔波,可是他不能在這裡呆着,因爲圖特摩斯的人會很快的就追過來的。
“是!”賴斯躬身回答,但是考慮到娜芙蒂蒂的傷勢不適合騎馬,於是朝老闆買了一輛馬車。
白衣少年抱着娜芙蒂蒂上了馬車,賴斯幾個人則跟別騎馬在馬車周圍保護着。
馬車內,白衣少年讓娜芙蒂蒂靠在自己的懷裡,雙手抱着娜芙蒂蒂,儘量的避免馬車的晃動而扯動她的傷口。
看着懷中臉色蒼白的娜芙蒂蒂,白衣少年目光中隱隱閃爍着連他自己都麼有發覺的疼惜。
“原本我只是來確定一下自己的心意的,可是現在我卻覺得自己似乎已經無法放棄你了呢!怎麼辦呢?你可是埃及的王后呢!”說話間,白衣少年伸手輕撫娜芙蒂蒂的臉龐。雖然是糾結的話語,可是他的語氣裡卻聽不到絲毫的猶豫。
那語氣倒像是確定了什麼似的,很是篤定,就好像娜芙蒂蒂原本就應該是他的人一樣。
另一邊,阿肯那頓的幾個暗衛,在沙漠中兜兜轉轉時候,終於找到了圖特摩斯居住的地方。看着那個小院子被重兵把守着,幾個暗衛佈置了一下,便猶如黑夜裡的影子一般悄無聲息的進入了圖特摩斯的院子。
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將院子裡的沒一間屋子都搜查了一邊,但是都毫無所獲。不過有一間屋子因爲經過了激烈的打鬥而凌亂不堪,最重要的是,他們在那間屋子裡找到了王后的鞭子,可是人卻不在了。
從新回到之前挑選的一個簡陋的院子裡,幾個人再一次碰頭了。
“我怎麼覺得有些不對勁?那個院子雖說是重兵把守,可是卻沒有一個頂尖的高手。而且那間屋子裡雖然有王后的鞭子在,可是卻空無一人,而且還有打鬥的痕跡。”其中一個暗衛說道。
“是啊!着是不是說王后是被什麼人救走了?”另一個暗衛拿着娜芙蒂蒂的鞭子說道。若是王后曾經被劫到這裡的話,是不是應該有幾個高手看守?可是現在卻一個都沒有,再加上那打鬥的痕跡,難道王后真的是被救走了?可是是被誰救走的呢?
“有這個可能,我看那屋子裡還有血跡,我想應該是有人會受傷的!這樣,我們分開行動,查找附近的城鎮有沒有什麼人來治過傷。然後順着這個線索再找下去。”又一個暗衛說道。
“嗯,這個也是一個好辦法,那麼我們現在就開始分頭行動,務必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王后。明天一早在這裡最大的一個城鎮上集合!”爲首的一個暗衛說道。
“嗯!那就這麼辦!”其他人也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說完,幾個暗衛分散開來,各自騎馬朝着自己的方向走去。儘管娜芙蒂蒂只是埃及的王后,可是平日裡他們暗中保護王后,王后對他們都很好,這讓他們很是感激。所以現在王后被劫走了,他們也是很擔心王后安全的。
而圖特摩斯在得知娜芙蒂蒂不見了之後,幾乎是暴跳如雷,而尤其是在看到房間裡的血跡,更是怒不可遏。直接命人將曼普綁起來嚴刑拷打,直到問出娜芙蒂蒂的下落爲止。
而他自己則沒有那麼多的時間陪着曼普耗在那裡,他帶着身邊的幾個高手趁着夜色追蹤那個將娜芙蒂蒂劫走的人。而這也是爲什麼阿肯那頓的幾個暗衛在來到院子的時候,雖然滿院子的守衛,卻沒有一個高手的原因。
圖特摩斯騎馬在夜色中狂奔,他幾乎快要瘋了,好幾次他都馬上就要得到娜芙蒂蒂了,但是都在半路就被劫走了,着讓他怎麼能不生氣,怎麼能不瘋狂。
在這樣子一個寂靜的夜裡,三方人馬卻沒有一個放鬆警惕的,全部都在夜色中抹黑前進。而另一邊的阿肯那頓則依舊在昏迷中沒有醒來。
不過和魯已經帶着大隊伍來到了新都城,見到了阿伊,在將阿肯那頓交給阿伊之後,他自己也迅速的去了娜芙蒂蒂失蹤的地點,尋找那幾個暗衛,想要和他們一起尋找娜芙蒂蒂。畢竟他是負責娜芙蒂蒂安全的,現在王后失蹤了,即便是法老不責備他,他自己也過不了自己這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