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劇終!
慕容明要和自己說什麼,桃之心裡有點數,她並不排斥,因爲目前所有的關係都被打亂,作爲周家的長輩,爲了維護周家的顏面,說出這樣的話來,是最正常不過的,而且,她所說的,也是桃之心中所想的。
——“我們周家,有着外人不知道的一些秘密,當初你和祁衍在一起,剛開始,祁衍的父親也是反對的,其實不是不認可你這個人,只是神恩比較敏感,現在我和你說這些,我也知道的,有些事,你已經知道了。我看得出來,你是一個不錯的女孩兒,也很適合祁衍,他這樣護着你,肯定是有原因的,他這樣喜歡你,我們當長輩的,也不可能反對。可桃之啊,現在的情況就是……有些麻煩,你既然已經和祁衍領證了,我們就認可你了,但是我和祁衍的父親還是有一個比較私心的想法,讓你先離開一陣子,等回頭這裡所有的事都安定了之後,再幫你們辦酒席。”
“我知道我這樣說,你可能會覺得我們都不顧及你的想法和感受,還有祁衍,肯定也是不會同意的,你公公也暗示過他好幾次,但是他那邊都是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所以我只能把這事和你說。前幾天,祁衍大概是找人弄了點事出來,是爲了對付阮家的白娟,我和祁衍的父親都知道,白娟這個人,以前和抒丹還有你姐姐……都是有聯繫的,當然你姐姐的遭遇,我也知道,祁衍這麼做,也是爲了幫你姐姐出口氣,但是我們周家,唐家,江家,還有阮家,都是有着千絲萬縷的牽扯關係,祁衍這麼做,必定會對之後很多事有所影響,所以我想,你暫時離開,也是對誰都有幫助的,尤其是你自己,你還年輕,很多事,不應該是讓你去承受。”
…………
桃之還知道好歹,能夠體會出來,慕容明在和自己說這些話的時候,是真心實意,並沒有帶着討厭自己的情緒,所以她願意把自己的心聲說出來,她告訴慕容明——
我有自己的打算,可祁衍不讓我走。
慕容明告訴她:“別擔心,只要你願意,我們會幫你安排。”
下樓的時候,周祁衍正好在找桃之,她拿着三個盒子,已經把情緒控制好,笑着告訴他:“媽媽給了我傳家之寶。”
周祁衍一貫都喊慕容明“母親”,突然聽到桃之軟軟的叫了一聲“媽媽”,他竟然覺得神奇。
原來不管是什麼稱呼,只要是從她的嘴裡叫出來,一切都會變得與衆不同,周祁衍擁着她的腰,心情很好,在她耳邊低聲說:“現在你就是周家的少奶奶了,我母親是不是讓你趕緊給周家傳宗接代?誰讓你老公年紀一大把了,他們也着急。”
“媽媽纔沒有強迫我趕緊生小孩兒呢!”
“媽媽倒是叫的很順口,那什麼時候叫聲老公?”
桃之被他幾句話逗的,還是臉蛋兒紅紅的,大概是見她神色沒有什麼異樣,加上母親給了她這些東西,周祁衍並沒有多想什麼,兩人在周家待了一會兒,就離開。
回去的路上,周祁衍告訴桃之,“我大哥他們3天之後就走。”
桃之知道,這兩天姜婉之有和她聯繫,她是承諾了要和姜婉之一起去的,不然她是不可能這麼爽快的答應。
桃之想了想,還是決定努力和周祁衍溝通,“我想先陪着她過去,等那邊的治療安頓下來之後,我再回來,這樣好嗎?”
“我知道,我之前否定的太過,其實美國也不是很遠,我已經幫你辦好了手續,和你一去過去,就當是陪你度蜜月,旅遊,怎麼樣都好,你想回來了,我再和你一起回來。”
桃之倒沒有想到,周祁衍會突然改變了主意,他竟然也要和自己一起去,那麼她的計劃……
在他的身邊,不是不能安心,但是他將自己保護的太好,所有的事,似乎都是在他的掌控之下,桃之忽然就覺得,有一種壓抑到透不過氣來的感覺,尤其是加上了自己的身世問題,他總是不願意給自己一片空間,這讓她特別的累。
就是因爲不想讓他擔心,所以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所有的一切被顛覆的那一刻,最害怕的還是會失去他,但是就是因爲不想失去他,所以她想要暫時離開。
因爲暫時的離開,是因爲不想放手。
可她沒辦法說出口來,似乎都已經成了一種惡性循環,有些話,在自己最信任的人面前,卻怎麼都沒有法子說出來。
3天后。
本來只是姜婉之和周祁銘的離開,結果多了2個人。
所有的手續都已經辦好,4個人是要一起登機的,周祁衍在候機室的時候,接了個電話,已經是年後,徐遠東回來上班,之前他讓人辦的事,現在都已經差不多塵埃落定,周祁衍把公司暫時交給了徐遠東打理,不過他打電話給他是因爲江新展和白娟的事。
徐遠東說:“白娟認定了就是江新展的問題,現在阮吉楠不能和她辦離婚手續,不過她已經被阮家的人送出了國,阮家的人也認定了是江新展,現在江家反而是和阮家打得不可開交,倒是唐家那邊,安靜的沒有任何的動靜。”
周祁衍應了一聲,“預料之中的結果,不過阮家不會是江新展的對手,能拖着幾天就幾天,我不在的時候,你還是要多留點心思,江新展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人。”
徐遠東說:“周先生,您之前吩咐我的那個投標案,我已經讓人辦得差不多了,江新展很小心,不過如果他和阮家因爲這件事情,在合作上,很多案子都會告吹,到時候他肯定會打那個投標案的主意,主要他上鉤了,一切都不會是問題。”
“有什麼事,你再聯繫我,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周祁衍掛了電話,回到了候機室,卻發現姜婉之和桃之不見了,只有周祁銘在裡面坐着,他上前,問:“她們人呢?”
周祁銘讓他放心,說:“兩人去洗手間了,還有1個小時才登機,沒事的。”
周祁衍不知爲何,卻隱約總有點心浮氣躁的,可又說不上來,氣躁在哪裡,他坐了一會兒,頻頻擡起手腕看時間,從他接了電話回來到現在已經有20分鐘了,姜婉之和桃之還沒有回來,總覺得今天出門的時候,桃之就有些反常,反常在哪裡?
他想着,她主動幫自己細領帶,早餐還是她親手做的,因爲很少下廚房的關係,做的並不盡人意,不過他還是都吃完了。
再回到想昨天晚上,她又是熱情的讓他有些承受不住。
大概是之前她提過要離開自己的想法,周祁衍覺得自己現在是真的一驚一乍的。
等到30分鐘的時候,他再也坐不住了,起身的時候,周祁銘倒也站起身來,話還是他先說的:“去趟洗手間這麼久,我去看看。”
“我去吧。”
周祁衍伸手扯了扯領口,長腿才邁出一步,他們所在的貴賓候機室門口就衝進來一個機場的工作人員,一臉焦急的問:“兩位是……周先生嗎?是不是周先生?”
周祁衍心頭一沉,最害怕的事,似乎是來了——
“我是,什麼事?”
周祁銘也上前。
那工作人員跑的有些氣喘吁吁,“洗手間,女洗手間有個叫姜婉之的女士似乎是有些問題,不知道是不是精神上的原因,她現在暈倒了,剛剛情緒就特別的激動,我已經聯繫了機場其他的工作人員,她必須要馬上送醫院。”
周祁衍還沒有等那工作人員說完話,就一把推開了他,跑向女洗手間。
門口圍着一羣人,姜婉之的確是躺在了洗手間裡,邊上已經有醫護人員到了,正在給她做搶救,可週祁衍急急忙忙的在周圍看了一圈,卻始終都不見桃之。
“桃桃呢?姜桃之……你人呢?!”
他太陽穴重重的跳着,現在自己面對的一切,好像是自己能夠預料的,又好像是意料之外的,氣息越發的急促,只能伸手撐着自己的腦袋,可還是覺得不夠,捏緊了拳頭,重重的落在了一旁的牆上,砰一聲,關節上都已經飛濺出血來,濺到了他的瞳仁裡,他卻是渾然不覺。
爲什麼還是要走?
爲什麼還是要在從他的眼皮底下走掉?
“先生,你沒事吧?”邊上的醫護人員把姜婉之送走了之後,才發現周祁衍站在一旁,煙霧陰鶩,手上都是血。
周祁衍就像是靈魂出竅了一樣,絲毫沒有動靜,還是周祁銘在那邊安頓好了姜婉之,纔過來的,他大概也知道,桃之不見了。
“祁衍,先回去,等下馬上就會有記者過來,我們先回去,找桃之隨時都可以找。”
周祁衍伸手抹了一把臉頰,結果手上的那些血,就都染在了他精緻成熟的五官上,可這樣子的他,少了平日裡的那些穩重,取而代之的表情都是冷峻又魅.惑。
他眸光深邃,有冷冷的光,在瞳仁深處打轉,不知是過了多久,竟出奇的平靜了下來。
周祁銘動了動脣,想要說什麼,卻聽到他低沉的嗓音,無比冷靜的說:“真想走,就讓她走吧,不用找了。”
…………
不是想不到你心中所承受的一切,可還是希望你能夠留在我的身邊,一直一直。
我第一次覺得,原來歲月真的有在我的身上留下痕跡,我第一次想着,讓時間慢一點再慢一點,我想要每天都和你在一起,你比我小了13歲,我有無數種可能會提前離開你的身邊,離開這個世上,所以總是想着,擁有的時間裡,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你的陪伴。
因爲我,分分鐘都需要你。
上了車,周祁衍並沒有發動引擎,周祁銘已經和姜婉之一起去了醫院,他失魂落魄的趴在了方向盤上,主心骨就像是被抽走了一樣,胸口的某一個地方,鈍痛的感覺太過明顯。
他不知道一個人坐了多久,從天亮到天黑,又從天黑到天亮,天氣太冷,沒有發動的車子,裡面的溫度很低,他雙腳都有些麻,中間不知是有多少個電話不斷的進來,他卻始終都置若罔聞。
等到了第三天的下午,溫和卻又顯得有些刺眼的陽光透過擋風玻璃照射到他的臉上,他才動了動僵硬的手指。
然後拿出了手機,僅存的10%的電量,讓他打了最後一通電話,他讓徐遠東來接自己。
半個小時之後,徐遠東開車過來,第一次見他的神色這樣的落魄,身上的衣服也是皺皺巴巴的,臉色非常的差,下巴上還有青褐色的鬍渣,徐遠東知道桃之不在a市,這幾天就算是沒有周祁衍的命令,他也有找人,其實只要是周先生要調查,很簡單的就能夠知道她在哪裡,這中間,有周老先生的橫插一手,雖是浪費點時間,不過已經有了大約的方向。
姜老師並沒有出國,而是去了距離a市很遠的一個偏遠小鎮,她是去那個貧窮的山區當自願教師了。
可這樣的話,徐遠東還在嗓子眼裡琢磨着,是不是應該說出口的時候,周祁衍嗓音暗啞的吩咐他:“我沒有問你的事,永遠都不要自作主張和我說。”
…………
——————※※結局分割線※※——————
半年後。
苑縣這樣的地方,一年四季都很冷,在高壓下吹出來的那些真正的西北氣流就會形成最寒冷的風,下雪是家常便飯的事,在這樣的寒風之中,本是柔軟的雪花,落在人的臉上,寒冷刺骨。
海面上有人在掌舵,雪花落在了他的臉上,那船老大一哆嗦,倒是有些興奮的喊着,“下雪了喲。”
這裡的人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溫度,不過穿的還是很臃腫,他轉身對身後船甲板站着的男人說:“先生,下雪了,你進去吧,這裡一下雪就特別的冷。”
那人身上就穿着一件不算是太厚的外套,到膝蓋的上方,看上去就不顯得保暖,因爲身材高大挺拔,給人的感覺倒是格外的威嚴,不過他臉上戴着墨鏡,這樣的地方鮮少會有這樣出色的人過來,因爲太窮,而且這個季節也不適合有人來旅遊。
只是船老大說了,那人倒是沒有什麼反應,他搖了搖頭,自顧自的掌舵,因爲下雪的關係,本來20分鐘的路程變成了1個小時。
男人下了船,拿了錢給了那個掌舵的船老大,一言不發就走了。
這個山區是真的窮,連路都不顯得平,一貫矜貴的男人,走在這樣的路上,時不時會蹙眉,不過也正是因爲窮,所以想要找個學校一點都不難。
整個山區,大概就這所學校比較能入眼,看得出來,明顯就是有人捐款過的,所以學校的外部看上去就不錯,但是範圍不大,男人走到了門口,腳步一頓,裡面有人在唱歌,柔軟的嗓音,對於他來說,如同是透着魔力,讓他站住了腳。
“……老師,老師,再唱一首好嗎?”
“老師,我們還想要聽!老師肚子裡的小寶寶也一定很喜歡聽,老師……”
“老師,你坐着唱吧,最近你都不能教我們跳舞了,每天唱兩首歌給我們聽。”
…………
沒一會兒,就聽到了女人的聲音,那一瞬間,門口站着的男人,幾乎是要掉眼淚。
“願我會查火箭,帶你到天空去,在太空中兩人住,活到一千歲,都一般心碎,有你在身邊多樂趣。共你雙雙對,好得戚好得意,地亂天崩當閒事,就算翻風雨,只需睇到你,似見陽光千萬裡。有了你開心的,也都稱心滿意,鹹魚白菜也好好味,我與你永共存,分分鐘需要你,你似是陽光空氣。扮靚的皆因你,癲癲的皆因你,爲你甘心做傻事,扮下猩猩叫,睇到也都笑,有你在身邊多樂趣。若有朝失去你,花開都不美,願到荒島去長住,做個假的你,天天都相對,對木頭公仔做戲。”
…………
男人單手扶着學校的大門,力道很大,墨鏡下面的眸子,卻已經溼潤。
本來是打算進去的,此刻卻是站在門口,風雪之中,他身形越發的挺拔,卻格外的寂寥。
不知道是過了多久,裡面的教師門忽然被人打開,一羣小孩子擁着一個大腹便便的女人從裡面出來。
已經快有7個月了吧?
7個月,她離開a市,已經有7個月了,她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有6個月了,那是他的孩子,這些日子來,每隔一天就會有她的照片被送到他的面前,她住的地方,她任教的地方,他都會讓人專門以匿名人的身份,捐款過來,就是想要讓她住的舒服。
那時候她離開,他生氣,可只是一個禮拜,7天而已,堅持了7天,就已經讓人去找她,要找到她還是太容易的事,其實也知道,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要真的躲起來,大概在這裡,她能夠找到自己的價值,放空自己那些負擔。
那天在機場,她就是和姜婉之說明白了一切,然後纔在姜婉之的配合下,提前離開。
不過之後姜婉之暈倒,也是因爲情緒受到太大的刺激,之後的半年,她還是在周祁銘的陪伴之下,去了美國,心扉被真正的打開,兩人經常有電話聯絡,姜婉之的病情有了極大的好轉,上個禮拜,她的主治醫生還打電話過來,說她現在差不多已經痊癒,因爲姜堰銳一個人在a市,她還是會回來。
江新展最後還是跳入了他挖好的陷進裡,江氏受到了重創,卻沒有人能夠對他伸出援手,他一時受不住這樣的刺激,半邊中風,在*上躺了有3個月了,現在江氏就靠江澄惜支撐着。
白娟被阮家的人送出了國,但是並不是在國外享受闊太太的日子,阮吉楠那樣的人,不可能讓她有好日子過,他給她找了一個罪名,在國外讓她入了獄,要被關上10年之久,她出來,也不可能再有所謂的人生。
a市,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他一直都在等着她,等着她主動回去。
可沒有等到她主動回來,卻是讓他知道,她已經懷孕。
3個月的時候,他才知道。
於是每個月過來一次,每次都是在暗中看着她,算一算,這一次過來,才隔了10天不到的時間。
其實從a市過來這裡,路程遙遠,還很麻煩,飛機不能直達,他要坐船,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卻偏偏還暈船,他剛剛來的幾次,每次都暈的厲害,在這裡住上兩天也如同是原始人一樣的生活,可看着她的時候,他還是知道,自己是在和命運屈服。
因爲她就是自己的命運。
…………
“老師,剛剛你唱的歌好好聽。老師有唱給別人聽過嗎?”
“沒有呢。”
“那老師是唱給肚子裡面的寶寶聽的嗎?”
“老師唱給寶寶的爸爸聽。”
“寶寶的爸爸在哪裡?”
“在老師的心裡啊。”
不過8、9歲的孩子,似乎並不能夠完全理解這話的真正含義,歪着脖子想了想,又笑嘻嘻的說:“老師,寶寶的爸爸一定會很喜歡聽的,這個歌叫什麼名字呢?”
“叫——分分鐘需要你。”
差不多4點多,這裡的天色就完全暗了下來。
雪卻是越下越大,女人下課之後,就換了一雙黑色的雪地靴,穿上了外套,撐着傘走向自己住的地方。
學校並不大,她住的房子距離這裡大概就5分鐘的路程。
不過因爲下雪,又因爲她肚子有點大,所以走的比較慢,慢歸慢,半路上,她還是不小心滑了一下,差點摔倒,那一瞬間,她被嚇得魂不附體,第一時間就是丟掉了手中的雨傘,緊緊的護着自己的肚子。
可身體失去平衡的那一瞬間,一雙有力的大掌,牢牢的穩住了她。
寒風夾着雪花的冰冷氣息之中,她似乎是聞到了一股特別熟悉的氣息,那是屬於那個住在她靈魂深處的男人的氣息。
“這麼不小心,你知道我有一個孩子,是多麼不容易的事麼?你這個沒心沒肺的丫頭,什麼時候纔會知道要回家?”
低沉的嗓音,不是沒有怨懟,可女人卻是潸然淚下。
她的眼淚對他來說,真是如同腐蝕劑,能讓他生不如死,再多的情緒,也會變成心疼和憐惜。
男人伸手,幫她擦掉了淚水,結果越擦越多,到了最後,他幾乎是要投降了,壓低的嗓音也沒有了任何的魄力,大概都是無奈,“別哭了,我帶你回家,你帶路。”
女人含糊的說:“……你明明知道我家在哪裡。”
“是你每次都來了,不出現在我面前,我以爲你還在生氣,所以一直都在這裡,不敢回家。”
男人聽到這樣的說辭,真是哭笑不得,索性就將她打橫抱起來,“結果還是我的錯。”
“對不起。”
她忽然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將臉埋在了他的胸口,肆意的吸取着他身上的那些氣味兒,太久了,感覺有好幾個世紀那麼久遠,“經過可能會讓你很生氣,可結果還是好的,我不在你的身邊,你可以專心對付那些人,媽媽的病也好了。”
“不想我?”好吧,就算是她說的還有道理,也是事實,何況她現在懷孕了,他哪還有去和她計較離家出走這回事。
“想你。”
“那爲什麼從來不給我打電話?”
“我怕你會生氣,我是雙魚座的嘛,最怕被人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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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我會拒絕你?”
“生氣的時候,不一定的。”
“想我都不及你的面子重要是麼?小丫頭!”
“我已經有寶寶了,我是準媽媽了。”
“和我回家,好不好?你在這裡,我每天都是提心吊膽。”
“那你爲什麼不早點來接我回家?我怕冷,晚上睡在這裡,真的好冷。”
“懲罰!”男人抱着她進了那件簡陋的房子,將她放在*上的時候,健壯的身軀慢慢的覆上去,先是貪戀的在她的脣上啄了啄,“應該叫我什麼?”
“……老公。”
“回去就把婚禮辦了。”
她乖乖點頭。
“剛剛我們一路走來,算不算是白頭偕老了?你看你頭上還有雪花。”
她伸手圈着他的脖子,主動送上自己的脣,還有她一輩子都不會改變的誓言——
“老公,我會和你一起白頭偕老,以後一定一定都會陪在你的身邊。”
我愛你,還有,下輩子,我也願意遇到你,不管是相隔多遠,相差幾歲,我還是願意成爲你的人。
…………
我愛你,還有,下輩子,我更願意遇到你,不管相隔多遠,相差幾歲,我依舊願意這樣*着你。
劇終!(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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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打算過兩天再完結的,不過今天就想一口氣給寫完了。然後,寫到這裡,就是真的真的真的正式的完結,之前已經有了交代,突然就這麼完結了,我知道大家失落是肯定的,我也是。抱歉的話不多說了,能夠諒解我的人,我很感激,不能諒解的,真的很對不起大家。
出版稿的話,後面還是會有一些情節上的出入,關於周叔叔和小桃子的番外,我只能考慮放在出版稿上。這個故事後半段還是寫的倉促了一些,原因的話,我也不太方便透露太多,至於新文的問題,得等到3月份來公佈了,很抱歉給大家帶來的不便,說實話,我也是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把整個故事結尾,因爲有些話也不能在這裡和大家說,能夠諒解的,很感激,不能諒解的,我也沒有辦法。感激你們,一路陪伴着我走過了那麼多個日日夜夜,我也捨不得你們,但是我相信,不久的將來,我們還是能夠再重逢,如果只是喜歡歌月這個人寫的文,那麼關注一下3月份的動態,我會和大家有個交代的。如果無所謂的,也不要緊,其他就不多說了,嗯,另外就是,微博名字就叫,【-歌月】,出版還是其他的情況,都是會在微博通知的,最後祝大家每天都有一個好心情,再次告別各位看文的親,希望你們每個人身體健康,萬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