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格林·斯潘?右邊,青衫·李?”
阿爾夫·霍華德猶豫了,忍不住又是深深嗅了一鼻子,細細分辨起來。這一下,他又發現了不同之處。
下水道十字路口的氣味,表面上特徵很明顯。比如左邊的通道內,明顯飄蕩着格林·斯拍氣味。
在很細微的地方,卻隱藏着李青衫的些許味道。如果沒有細細分辨,也許就會被騙過去了。
同樣,右邊通道的氣味中,也隱藏着一縷極其細微的格林·斯拍特徵。
阿爾夫·霍華德不由冷笑起來,“呵呵呵,想欺騙靈犬大人?”
在他的追捕敵饒歷史上,曾經有很多人,利用各種手段,各種計策,想要以迷惑他。
結果,在靈敏度和準確度超過犬類嗅覺一千倍的異能下所有敵人都被他抓到了。
“真是個幼稚的傢伙啊,區區新朝人……也想在靈犬大饒面前耍花樣?”
阿爾夫·霍華德不屑的想着,立即在團隊頻道發話,“弗萊徹,追捕青衫·李,還是救援格林·斯潘?”
這還用問嗎?格林·斯拍死活,和弗萊徹有個鳥的關係!只有李青衫的下落,才關係到他的仕途和獎金!
弗萊徹立即在團隊頻道吼起來,“李!第一選擇永遠是抓住李!死活不論!”
“明白了,等我的好消息!”
阿爾夫·霍華德話音一落,毫不猶豫向右邊追了下去。他可是精通華夏軍事典籍的高材生,“虛者實之,實者虛之”的兵法翻譯,當年可是拿過滿分的!
自從人類社會進入電氣化,每一座大型城市的下面,必然是星羅密佈的下水道。
洛杉磯作爲世界級的超級大城市,地下道系統更是複雜多變。也許有人走了半,結果發現只是在附近繞圈子。也許有人走了一會兒,就跑出一個新地了。
一個路口的不同選擇,就決定了不同的處境。就像現在的阿爾夫·霍華德,他滿懷信心,堅信只要再過幾分鐘,就能抓到李青衫這個外地人!
然而,朝右邊猛追了半分鐘,一口氣跑出兩百多米後,阿爾夫·霍華德心裡陡然不安起來。
他猛地頓足不前,又是深深嗅了一鼻子,差點把他鼻子都氣歪了。
兩百多米的距離後,這邊的下水道,哪裡還有半點李青衫的味道!只有格林·斯潘那腐朽的老人味,倒是越來越強烈了。
很明顯,這邊就是格林·斯拍位置,而不是李青衫的逃跑方向。
在這一刻,阿爾夫·霍華德又記起當年考過的一道翻譯題,《孫子兵法》裡的“兵者,詭道也”。
“fcuk!同樣是拿滿分的題目,爲什麼我剛纔沒想到呢?”
阿爾夫·霍華德羞惱交集,頓時一個轉身,朝着原路急追。他過了十字路口後,毫不猶豫地向右邊追了下去。
然而,同樣是半分鐘後,同樣是兩百多米的距離後,阿爾夫·霍華德再次停下腳步。因爲這邊的通道內,李青衫的氣味也消失了,飄蕩在空氣裡的,只有格林·斯潘身上的腐朽味道!、
“不!這不可能!如果兩邊都是假的?那個新朝人是怎麼做到的!”
阿爾夫·霍華德惱羞成怒,不由大吼起來。在他的理解中,這種故佈疑陣的辦法,李青衫至少也要走一邊纔是,怎麼可能兩邊都沒人呢?
如果兩邊都沒人,李青衫是跑到哪裡去了呢?難道真有人會“空間傳送”這種魔法嗎?
實際上,這個問題很簡單。身爲西方饒阿爾夫·霍華德,從來都想象過,一個人可以隔絕身體散發出的氣味,甚至可以隔絕身上衣服散發的氣味!
偏偏這種本領對新朝人來,尤其是煉氣有成的古武流來,幾乎是標配技能。
只是,能達到這種境界的古武流新朝人,甚少在外界展示這種本領罷了。
好巧不巧,李青衫就是這樣一個煉氣有成的傢伙,強化衝擊第六級的力量,準確的,是內氣,也足夠讓他把氣息隔絕範圍,擴大到衣服上,甚至能擴展到另一個人身上。
至於格林·斯拍味道,那更簡單了。地下道里到處都有的老鼠,隨便抓一隻,綁一根布條,就足夠造成假象了。
就在阿爾夫·霍華德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在地下道亂轉亂竄時,地面上的弗萊徹,還有另外兩位神盾局成員,已經看得滿頭霧水,也產生了不妙的預福
一個以嗅覺異能出名的高手,在地下隧道這樣亂轉,真相只有一個——阿爾夫·霍華德把李青衫追丟了!
事關未來仕途,還有背鍋責任,弗萊徹忍不住問道,“阿爾夫,情況怎麼樣?找到李的蹤跡了嗎?”
通訊那端一陣沉默後,響起一個甕聲甕氣的回覆,“不要着急,我正在尋找他的氣味,很快就有結果了……”
結果個屁!這時候弗萊徹要猜不到真相,他在fpi二十多年的履歷就白混了!
另外兩個神盾局成員,也是一陣沉默,最後也在團隊頻道內紛紛表示。
魔童梅林·巴里道:“弗萊徹,雖然我很想幫助你,但是,沒有李的位置的話,我也沒辦法。”
爆熊泰勒·霍頓道:“弗萊徹,你知道的,我只擅長殺人。”
“明白,我明白。我一定把那個該死的傢伙找出來!你們不要着急,等我的消息!”
弗萊徹咬牙切齒,雙手在監控系統平臺瘋狂舞動,將中國大戲院範圍五公里以內,所有監控鏡頭,無論是室外的官方攝像頭,還是私人所有的室內攝像頭,一個都沒放過。
基於大數據雲篩選技術的人物特徵追蹤程序,也滿功率運行,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然而,無論弗萊徹多努力,甚至動用女神之光中央智腦的計算資源,進行超頻搜索,都找不到李青衫的蹤跡。
李青衫現在到底躲在哪兒呢?他是不是已經衝出包圍圈,進入新朝隱匿的安全屋了呢?或者已經和新朝安排的人手接上頭了呢?
一個又一個令弗萊徹不安的疑問,不斷在他心底涌現,讓他忍不住冷汗狂飆,雙腳都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