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衫這個賤種被石遂謙下了藥,現在已經變成瞌睡蟲,別說答題,就連眼睛都睜不開!”
趙烈暗暗想着,目光再一次掃過李青衫。不出所料,他看到的,依然是不斷點着腦袋的瞌睡蟲。
“既然註定要贏,本少何不展示下風采,把場面做得更加好看些?”趙烈暗自冷笑,頓時計上心來。
本來按照趙烈的安排,在本次擂主挑戰賽上,應該是他勢不可擋,雷霆般碾壓李青衫。
然而,事實卻不斷打趙烈的臉。各種手段盡出後,甚至讓李青衫搶了六場勝利。
要不是石遂謙的終極大招終於生效,趙烈可能還要厚着臉皮,改變勝利規矩。
所以,爲了挽回之前丟失的顏面,趙烈忽然長笑一聲,說道,“主持人,雖然挑戰賽一向爭先恐後,廝殺激烈。但是,今天李青衫選手狀態似乎不是很好,本少覺得,應該給他一點優待?”
優待?什麼優待?難道主子還想玩別的花樣?
張志弼頓時懵了,好不容易把局面扳回來,要是趙烈玩脫了,最後背鍋的還不是他們這些狗腿子?
“烈少,您胸襟如海,果然是天生的大人物!”
張志弼滿臉讚歎,先是比了個大拇指,然後十分委婉道,“只是本期節目時間有些緊迫,額外計劃的話,似乎有些難辦?”
言下之意,就是別胡搞亂搞了,趕緊結束的了。
這種淺白的說辭,趙烈當然能聽懂。越是如此,才越令他生氣。
好你個張志弼,身爲狗腿子,卻沒半點狗奴才的自覺!現在還敢違抗本少的意思?想zào fǎn嗎!
趙烈目光銳利如箭,狠狠掃過去,將心裡的怒意完全表達出來,只把張志弼盯得臉色劇變,連連後退。
數秒後,趙烈才收回眼神,沉聲道,“本少這個辦法,正是爲了縮短節目時間。這輪挑戰賽,本少決定了,讓李青衫先回答!”
什麼?竟然讓出先手?張志弼更加震驚了,差點當場給跪了。
玩也要講究基本法好不好?現在這個局面還玩的話,萬一李青衫清醒過來,真答對了題目,到時候誰來承擔責任?還不是我們這些做奴才的背鍋!
張志弼心裡憤怨難當,只是剛剛被趙烈以目光警告過,他又沒什麼骨氣,只能含淚帶笑,勉強擠出一張菊花臉,大聲叫好。
“趙烈擂主竟然讓出先手權?太不可思議了。中華好詩詞舉行到現在,整整一個季度過去,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做。可見趙烈選手胸襟寬廣,真真切切實宰相肚量,謙謙君子一個……”
似乎想挽回之前的失分,張志弼的奉承說辭連綿不斷,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只把趙烈聽得渾身十萬八千個毛孔,無一處不服貼,簡直爽呆了!
網絡上,銷聲匿跡一段時間的趙烈粉絲,陡然間死灰復燃,一個個跳出來大發、猛發彈幕。
“看到沒?我家獵豹寶就是這樣耿直,就是這樣謙遜的漢子!”
“獵豹寶是天生宰相之才,肚裡能撐船!不過本豹子頭絕不原諒李青衫那個賤人!”
“獵豹寶謙讓禮敬,李青衫卻只記得賣肉賺取流量,兩人的品格和風度簡直天淵之別!”
“節目組爲什麼要李青衫這種下流卑鄙無恥的賣肉狂來參賽?無端拉低獵豹寶的境界!”
比起網絡上,趙烈粉絲的烏煙瘴氣,節目現場的豹子頭粉絲軍團,此時已經眼冒愛心,全部拜倒在趙烈演繹的紳士風度之下。
趙烈不用細看,也能感受到數百目光中,所蘊含的無限愛慕、憧憬、爲君生爲君死等等感情。這種感覺,更令他整個人都發飄,彷彿要上天了。
“哎呀,不過是一點小小的自覺,主持人你謬讚了,謬讚了……”
趙烈眉開眼笑,供着手連連謙遜,然後一轉身,說道:“李青衫選手,現在你可以回答本輪問題了。”
……
現場忽然安靜下來,李青衫也毫無反應,唯一的回覆,就是腦袋一沉,給了個標準的瞌睡姿勢。
“李青衫選手?李青衫選手?李青衫?”
趙烈連連呼喊,聲調卻又輕又柔,簡直在唱催眠曲。這樣的聲音,當然喊不醒李青衫。
不過趙烈也只是做做樣子而已,並不是真想把李青衫叫醒。
反覆喊了幾次後,趙烈無奈地搖搖頭,嘆道,“看來李青衫選手似乎不想接受的本少的好意,真是令人傷心啊。”
“何止啊,簡直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衆目睽睽之下,竟然公開打瞌睡?”
張志弼陰測測的聲音跟着響起,開啓了了捧哏模式,當場怒罵起來,“李青衫這種行爲,不僅無視趙烈擂主的好意,還藐視節目現場,藐視所有現場、網絡觀衆,簡直該向全國觀衆謝罪!”
“謝罪!謝罪!謝罪!”
現場那些豹子頭粉絲軍團,一個個鸚鵡學舌,跟着喊起來。
不過那些混在其中的職業粉絲卻知道厲害,不敢把李青衫驚醒,當即紛紛勸阻。
於是現場的激烈呼聲,才響了幾下,就停歇了。不過就算如此,也足以令人惱怒。
“這些可惡的傢伙,竟然趁火打劫!明知道青衫狀態不好,也不給時間休息,現在還陰陽怪氣,氣死我了!”
劉筱悠咬牙切齒,現在她只盼望挑戰賽快點結束。誰輸誰贏都沒關係了,最關鍵是,她一定要拿到現場觀衆的名單,然後讓這些豹子頭粉絲知道,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
相比起來,kuma的想法卻不一樣。和李青衫同一屋檐下半年以來,她接受的各種觀念,都是老李家的行爲規則。
其中,很重要的一條,就是輸人不輸陣!身爲老李家的鐵頭娃,就算頭破血流,也絕不向“牆”認輸!
“不行,決不能讓老哥這樣稀裡糊塗輸了比賽,哪怕答錯了,也要答!”
kuma一咬銀牙,一翻手,又是一枚鈕釦碎片嗤然飛射,瞬間打在李青衫的右手無名指指甲之上。
錐心痛楚重新出現,李青衫渾身一顫之下,陡然驚醒。
“什麼情況,又發生什麼事情了?”
李青衫心裡有些模糊,還未徹底清醒過來,耳邊已經傳來kuma那熟悉的聲音。
“老哥,含有‘春江’兩字爲題的詩詞歌賦一首,現場吟誦!”